聽了,緩緩點頭。自問如果許梁知道孩子是自己的,總歸是會善待孩子的。
“那你呢?孩子交給我之後,你打算怎麼辦?”許梁不禁又問道。
“我?”了了悲涼地道:“我不奢望能夠當上許府的四夫人,那自然是遠走他鄉了。”
“呃……”許梁一時也無話可說。
“不過,現在我們說這些都沒什麼用了。孩子沒了。”了了道,“許梁,是我害得你身中相思染的巨毒,如今我們的孩子又沒保住。你如果恨我,那便一刀殺了我罷。說到底是我了了陷害了你。”
了了直直地看著許梁,一臉鄭重地說著,語氣十分坦然的樣子。
許梁審視地看著了了,擺手說道:“我中毒的經過,冬梅都跟我說了。當時的情景,也不能全怪在你頭上。主要還是那個高子林心狠手辣史上最強終端最新章節。不過好在這次高子林已經落到我手上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便能從他那裡問出解藥來的。”許梁說道,他站起身,看著了了淡然地道:“如今你身子弱,暫且在府裡休養。有什麼事情可以找府裡的丫環。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說罷,許梁便離開廂房。守在房外的丫環冬梅見許梁走了,立馬轉身跑進了廂房裡面。
了了在許府裡休養的事情。樓仙兒自戴府一回來,便知道了。許梁從了了房裡出來。走在去往許府地牢的路上,便看見樓仙兒雙手提著裙襬,一臉寒霜地朝了了住處奔去,看那架式,倒像是去興師問罪的。
許梁考慮到了了現在的身子狀況,很想叫住樓仙兒,然而卻不知道叫住之後該怎麼解釋,索性就讓她去吧。該知道的樓仙兒總歸會知道。該來的暴風雨,躲也躲不過去。
許梁地牢日夜都有青衣衛的嚴密把守。
許梁在幾位偵緝處人員陪同下進了地牢,正在對高子林審訊的青衣衛校尉見許梁到了,便迎上前,稟報道:“大人,這高子林嘴硬得緊,屬下連用了十幾道酷刑,他都不鬆口。相思染的解藥,毫無進展。”
許梁點點頭,徑直走進牢內。牢房裡。高子林身上僅套了件單簿的囚衣,雙手雙腳連同頸脖都被鐵鏈鎖住了,整個人呈個五角星形。幾乎被鎖得貼到了牆上。牆上一盞黃油燈照著高子林血跡斑斑的臉,全身的衣裳到處都是血痕,看樣子短短兩天的時間,高子林沒少受審。
許梁端詳著高子林,高子林原本低垂的頭忽然有感應似地抬了起來,見到許梁,搖晃兩下頭,嘿嘿地森然一笑:“許梁,你終於忍不住了。親自來見我了!”
許樑上上下下打量著高子林,譏笑道:“我說高子林。你看看你現在,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好肉!疼得利害吧?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我許梁與你高子林說起來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就把相思染的解藥痛愉地說出來,這樣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你也省得受這些皮肉之苦。”
高子林道:“你把我放了,我就告訴你解藥。”
許梁搖頭道:“你先告訴我解藥。”
“你當我是傻瓜。”高子林冷哼道。
許梁冷冷地說道:“我勸你認清形勢,你現在是落在我的手裡,怎麼處置你是我的權利。你把解藥說出來,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哈哈哈!”高子林仰頭長笑,“這麼說你是不會放我出去的了?那你還想不想要解藥了?哈,反正我都難逃一死,黃泉路上能拉著你平涼知府做陪,高某也不虛此生。”
許梁聽得心頭火起,朝青衣衛喝道:“想盡一切辦法,用盡一切手段,問出解藥!”
“是。”青衣衛高聲應道。
許梁從地牢裡出來,心裡便憋了一肚子火氣。在府上的小花園裡漫無目的地轉了幾圈,火氣才稍稍消了些。忽見曲折的遊廊裡,許府的三夫人樓仙兒親手端著一碗雞湯,小心翼翼地邁著小碎步走著,看她行走的方向,好像是去了了的病房。
許梁好奇地迎了上去,問道:“仙兒,你這是做什麼?”
樓仙兒笑道:“哦,我剛從了了妹妹的房裡出來,路過廚房,剛好看見早上安排下人們準備的雞湯燉好了,我便盛一碗給了了妹妹送去。”
許梁眼睛都直了:了了妹妹?樓仙兒和了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密了?半個時辰前,許梁還親眼看見樓仙兒怒氣衝衝地趕去興師問罪呢,這一轉眼的功夫,樓仙兒連妹妹都叫上了?
許梁跟著走著,不禁問道:“呃,仙兒,你不是一直很討厭這個了了小姐的嗎?怎麼還給她送雞湯?”
樓仙兒邊走,目光停留在碗裡的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