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欽差問你,西城門的動亂,起因是什麼你可清楚?”張欽差問道。
許梁裝模做樣地想了會,茫然道:“本官不知,多半是安東中衛的葉大人癲癇症發作,突然想來這麼一出罷!”
“……”張欽差聽著吹鬍子瞪眼睛,半天才恢復過來,寒聲問道:“四天前,許大人未經請示,擅自離開平涼城,你去了何處?”
許梁瞪眼問道:“這也與王公公的案子有關?”
張欽差慍怒道:“這事雖然與王公公的死沒有直接關係,但本欽差想知道!”
許梁登時不服氣地道:“既然與王公公的事情無關,那這是本官的*,本官拒絕回答!”
“你必須回答!”張欽差提高聲音喝道。
“張大人!”許梁也沉下聲音,冷笑著道:“本官如果沒記錯的話,聖上只是派你來徹查王公公的案子的,事關王公公的案情,張大人自然有權過問,至於其他的事情,像本官堂堂從四品平涼同知,這些天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情,夜裡睡在那位夫人房內,清晨上過幾回茅房……這類事情,您無需知道,也無權知道。張大人若還是這般對本官的私事刨根問底,本官有理由懷疑,你是在針對我!”
“大膽!你敢這麼對本欽差說話!”張年運怒喝道。
許梁冷笑道:“張大人你是欽差,您別忘了,本官大小也是個欽差!王公公是剿匪正使,本官卻是剿匪副使!聖旨尚在我府上日日用香火供著,張大人若不信,本官這就讓人回去取來給你瞧瞧!哼哼,你是欽差,本官也是欽差!”
“你……”張年運你了半天,卻說不出狠話來,他猛然想起,許梁還確實是剿匪欽差,正使王公公死了,這位副使卻還在堂上站著。
“好了,兩位大人都消消火氣!”一直靠太師椅上的刑部尚書喬允升終於出面打圓場了,他朝許梁和張年運兩人團團拱手,笑呵呵地道:“張大人不要著急,許大人也不要生氣,都是為了更好地替皇上辦差嘛,何必相互鬥氣呢。今天的問話,我看就到這吧。”
許梁輕哼一聲,朝喬尚書拱拱手,拂袖大步離去。
張年運尚仍地氣哼哼的,喬尚書瞟了他一眼,幽幽然說道:“張大人,查案子也不急在一時半會,咱們得沉得住氣。想要治一治似許梁這般朝中三四品的高官,沒有實打實的確切證據,光逞口舌之利,只會落了下乘!本官執掌刑部多年,經手過的奇案大案,無一不是靠證據斷案,只要證據確鑿,莫說是三四品的官員,即便是六部九卿,皇親國戚,本官也敢把他們繩之以法!可若是拿不出證據,即便是升斗小民,也休想動他分毫!”
張御史聽了,愣了愣,起身朝喬尚書真誠地深施一禮,“部堂金玉良言,下官受教了!”
張御史出了知府衙門大堂,正要回自己的住房內,迎面便見一名藍袍官員走來,兩人靠近了,那官員朝張御史啟齒一笑:“見過僉都御史大人!”
張御史輕嗯一聲,旁若無人地走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