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難地道:“可咱們是官軍……”
賀虎臣眨巴著眼睛,道:“那個雖說咱們本質上是官軍,但眼下而今目前,咱們的身上的這身衣裳可看不出那一點像官軍,所以……”
許梁頓時一臉瞭然,點點頭,痛快地道:“那就把她們帶上,回去之後,論功賞給此次出戰的弟兄。”
“末將遵命。”賀虎臣應得很是大聲。得了許梁的指令,賀虎臣便迫不及待地走到那些畏懼地站到一起的女子身旁,對著其中一名面容姣好的少女溫言安慰起來。
見此情景,許梁忍不住暗呸了一口。賀虎臣笑得這麼猥鎖,原來是早就相中了一名女子!
待青衣衛將整個鎮子裡裡外外都檢查一遍,收拾好了七八車戰利品,眾人準備撤離烏蘭鎮的時候,鐵頭才帶著一幫青衣衛趕了回來,其中一名青衣衛馬背上馱著一名華服男孩。
鐵頭來到許梁面前,拱手道:“少爺,那狗屁小貝勒身邊有幾個好手,咱們折損了十二名青衣衛,還有七八個人也傷了不輕的傷。”
許梁聽得臉色一沉,盯著被押到面前的那名男孩,問道:“這便是那阿敏的小兒子古爾欣?”
多隆上前,稟報道:“就是他。”
那男孩用憤怒的目光瞪著多隆,嘴裡哇啦哇啦的怪叫著。掙扎著朝多隆又抓又踢。
許梁看得稀奇,問道:“他在罵什麼?”
多隆神情尷尬,吭哧著道:“許大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小貝勒罵我,罵我賣主求榮。背叛了長生天……”
許梁恍然,這多隆以前是阿敏的侍衛長,如今卻帶著人來抓他的小兒子,想必那小貝勒也是認得多隆的。
那小男孩見多隆對許梁神情很是恭敬,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罵得更兇了。
許梁皺眉,朝押著他的青衣衛道:“吵死了,讓他老實點!”
押他的青衣衛可不管這小貝勒還只是個孩子。又因為在抓他的過程中死了青衣衛十幾名兄弟,心中本就有氣,當即掄起巴掌,左右開弓,狠狠連扇了那小貝勒好幾個耳光。
小男孩兩邊臉頓時就紅腫起來,終於停止了罵聲,哇的大哭起來。
許梁下令青衣衛撤離烏蘭鎮,耳邊聽著那小男孩大聲的哭泣,不由心中煩燥,扭頭朝多隆喝道:“讓這小子閉嘴!”
多隆聞言。拍馬走到古爾欣身旁,用滿語說句什麼,就見古爾欣臉上露出畏懼的眼神。看了許梁一眼,趕緊閉了嘴,止了哭聲,嘴裡小聲地抽泣。
旁邊鐵頭看得好奇,便笑問道:“多隆,你跟這小子說什麼了?”
多隆臉色一紅,尷尬地道:“鐵大人,也沒什麼。我就是嚇唬小貝勒,許大人很討厭小孩子哭。他再哭,惹惱了許大人。許大人便要割了他的雙手雙腳,鼻子耳朵。”
“……”鐵頭無語。
眾人再次回到進烏蘭鎮的那條岔路口。許梁喝令整個隊伍走向前方京師的方向。
賀虎臣感到很奇怪,便問道:“怎麼,大人,咱們不回玉田城嗎?”
許梁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賀虎臣,把賀虎臣看得老臉一紅。
“賀將軍,你別忘了,咱們是悄悄地出來的,如果再次回到玉田,身後卻帶著七八車的金銀玉器,外帶三十幾名妙齡少女,哦,還有個後金的小貝勒古爾欣。見著洪中丞,你讓我如何解釋?”
“這個……”賀虎臣轉眼間也想到這確實是個難題,便虛心地請教道:“那依大人之見,該當如何?”
許梁回頭一指身後的七輛滿滿當當的馬車,道:“這些東西帶著太扎眼了。得先運進京城去,讓燕掌櫃設法處理了。還有這些女人,也不能帶回玉田城去。”
賀虎臣認同地點頭,道:“還是大人想得周到。只是咱們不聲不響地做下這麼大的事情,難道不告訴洪中丞嗎?”
許梁看著賀虎臣,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語重心長地道:“虎臣哪,洪中丞是上級領導,代表的是朝庭,咱們在上報訊息之前便要想清楚什麼該報什麼不該報?比如說咱們身後這幾車財寶,便不能報。除非你想將你自己那份也給洪中丞勻一份?”
賀虎臣想了一會,果斷搖頭,訕訕地道:“還是不了吧,末將與洪中丞嚴格說起來也不是特別熟。”
許梁一臉的孺子可教。
眾人在路上走了一天一夜,第三天上午趕到北京城外,在早得到訊息的燕七的接應下,順利地進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