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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原來你姓劉

原來現任的指揮使叫駱養性,許梁暗道,想不到錦衣衛每一任的指揮使都這般背景複雜,自己日後行事可得與駱養性搞好關係,不然說不準哪天又會犯到他手裡。許梁想著,隨即苦笑不已,現在就想與駱指揮拉關係又有何用?自己眼下這一關能不能挺過去還不知道呢。

那人見許梁久不應聲,又聽他在一旁長吁短嘆,得意地道:“怎麼樣,年輕人,咱家這腦子還好使吧?這等隱秘的事兒換你幾頓飯吃吃不虧待了你吧?”

許梁回過神來,點頭道:“區區幾頓飯便能聽到這樣隱秘的事情,確實不虧。這樣罷,以後但凡有我許梁的一份,便有你的一份。只是你每吃一頓,就得給我講講這朝中不可為人道的事情。”

那人聽得許梁答應,高興得手舞足蹈,連連點頭道:“使得使得。橫豎咱家也是過了今天沒明天的人,腦子裡那點存貨便拿出來與你小子換酒肉又有何妨?他孃的,就是死咱家也要做個飽死鬼。”

許梁便跟著笑。

那人又道:“既然你這小子這麼爽快,那咱家就多與你說兩句。”

“什麼?”

那人詭異地一笑,再放低聲音,“你莫看這錦衣衛的指揮使平日裡威風八面,百官敬畏,嘿嘿,卻難有幾個得以善終,多數都是不得好死。”

“啊?還,還有這等事?”許梁驚疑著道:“你剛剛不是說能當上指揮使的人,皇帝都十分信任麼,有皇帝撐腰,誰還敢拿他們開刀?”

那人感慨著小聲道:“事情壞就壞在皇帝太信任了,皇帝不好明著做的事情,多數都交給了錦衣衛,而朝庭的諸多內幕,皇宮的許多醜聞,都逃不過指揮使的眼睛,似這等事情,陷得越深,知道得越多,也就越危險。所謂聖心難測,興許前一天還是指揮使,後一天便死無全屍,像那第一任指揮使毛驤……”

“喂,你個老鬼在與許大人嘀嘀咕咕地做什麼呢?”突然常牢頭的聲音在牢內響起,許梁回頭看去,見常牢頭提著食盒正站在過道里,連指點著邊走過來,到得許梁身邊,轉眼間換上溫和的笑臉,笑吟吟地道:“許大人,該用午飯了。”

許梁恍然,想不到聽這老傢伙說得興起,時間已到了午飯時間,見常牢頭在掏鑰匙開牢門,許梁忙道:“常牢頭,這回別忙活了,這頓許某不吃了。”

“咋了?”常牢頭抬頭瞪眼道:“這可是我仔細備下的,許大人你不吃,這飯錢可不能賴了。”

許梁搖頭笑道:“牢頭想岔了,我是說今天這頓,你就替我送到隔壁那屋去。他的那份,就給我,我們做個交換。”

常牢頭以為自己聽錯了,驚叫道:“怎麼,許大人要與劉老鬼換?”

許梁笑著點頭。

隔壁那人聽得,連忙伸手叫道:“小兄弟,這咱家怎麼好意思呢?你這般盛情,那咱家就不客氣了。哎,常阿四,快將食盒遞過來,快點。”

常牢頭又問了許梁一遍,見許梁確定後,才邊搖頭邊走到一旁,開啟那人的牢門。

牢門一開,那人便迅速地將食盒捧到手裡,端回了牢裡那小桌前。

常牢頭指著他罵道:“你個老鬼餓死鬼投胎哪?”

那人一邊迫不及待地從食盒裡往外拿吃食,聞言回頭甩袖罵道:“真個虎落平陽被犬欺,想當年咱家得勢的時候,每回到這牢裡來,你常阿四不是恭順得像條狗一般,恨不得跪下來舔咱家的鞋底板!如今咱家落魄了,你個狗眼看人低的渣籽便在咱家面前擺起威風來,真真不是人做的東西。”

“你說什麼!”常牢頭悖然大怒,自腰間抽出戒尺,揚起便要打那人。

那人昂首冷冷地道:“你動咱家一下試試,回頭哪天咱家見了聖上,你就當心你那狗頭!”

如此一說,常牢頭揚起的鞭子便再難以落不下去,臉脹得通紅,咬牙切齒地瞪著那人一陣,終也不敢不顧及自己的小命,收了戒尺,嘭地關上牢門,嘩啦啦瑣上了,氣哼哼地走了。

那人也不管這些,慢條斯理地美美地吃了頓好的,飯飽之後揹著手踱到牢門邊,朝許梁一側親切地叫道:“小兄弟,夠義氣,咱家多謝了。”

許梁將他與常牢頭的話聽在耳中,道:“不用。”

過了一會,許梁似乎是自語著說道:“原來你姓劉。卻不知原先是在內庭二十四衙門的哪個衙門裡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