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嚴令,未經大人同意,不得在外人面前暴露飛鷹炮的任何訊息,呵呵,鄧大人,你想看,得求咱們許大人。”
按察使聽了,臉色一變,豁然看向許梁,他還真不知道許梁曾經下過這樣的命令。方才他說要看飛鷹炮的威力,也只是酒勁上來了,這麼隨口一說,可絕對沒有打探梁軍機密的企圖。
鄧按察使擔憂看著許梁的臉色,見許梁好像沒有聽到陳瑜的話一樣,神色如常,一顆急跳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暗抹了把冷汗。
陳瑜尚在自言自語,他目光在諸人身上看了一圈,然後定格在許梁那裡,呵呵地說道:“大人,屬下正好要求您一件事。”
許梁淡然地看著他,鼓勵道:“陳老爺子有事,本官絕不推拖,你說。”
陳瑜嘿嘿一笑,道:“你知道,咱們軍火處的硝和硫都是從土魯番那邊過來的。我想跟著伍思德的商隊,親自去土魯番一趟,見識見識那產硝和硫的地方。唉,跟火藥打交道這麼久了,卻從未見過山裡出的硝石,十分想去看看。”
許梁微微一愣。隨即釋然。陳瑜等人會產生這樣的想法,也實屬尋常。沉吟了一會,見陳瑜和王大壯兩人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便緩緩點頭道:“二位想實地去看看倒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只是要注意安全,多帶些護衛過去。”
陳瑜和王大壯聽了。便激動地站起來,朝許梁敬酒。
……
陳瑜和王大壯兩人都是實在人,得了許梁的批准,酒席第二天便安排了軍火處內部工作,帶著一隊護衛,跟著最近一趟商隊,往土魯番去實地考察了。
而陝西的局勢,在曹文詔殺了王嘉胤之後。終於有了新的進展。三大民軍勢力中的最後一位,神一魁,也在曹文詔窮追不捨的驚嚇下,沒有挺住,得重病死了。
然而西北的局面非擔沒有好轉,反而更加混亂了,原本被朝庭官軍打殘打散了的三大民軍勢力殘餘力量,大部分集中到了神一魁的手下部將,紅軍友,李都司。杜三和楊老柴手裡,四人手下的總兵力,竟然達到了六七萬人之多。
曹文詔的也的確很猛。追殺了紅軍友幾天,然後在紅軍友與李都司合兵之後,連曹文詔也犯難了。因為紅軍友和李都司合兵的話,光步兵就有兩萬多人,而且還有一支三千多人的騎兵,雖說戰馬裝備上與曹文詔的關寧鐵騎相差甚遠,但至少,用來騷擾跑路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三邊總督楊鶴答應許梁給何準,陸澄源。丁世友等官員扶正的事情一直沒有音訊,許梁的人馬也就一直按兵不動。守著幾座府城重鎮不出門,外面任由曹文詔和洪承疇的軍隊去與民軍撕殺。
然而這種坐山觀虎鬥的美事終於被打破了。在曹文詔的驅趕下,紅軍友,李都司,杜三和楊老柴的民軍主力不知道是打暈了頭還是怎麼的,竟然漸漸有合兵一處的趨勢,而且看方向,是往平涼府境內來了。
平涼是許梁起家的地方,那裡可是許梁的基業所在,許梁對於民軍的異常行動不得不重視,當即點齊了巡防司的兵馬,想了想,又帶上了火炮營三十門飛鷹炮隨行,急急地趕到平涼城。
平涼城裡遊擊將軍羅汝才早已得到訊息,正在整頓軍隊,聽說許梁親自帶兵趕來了,便急忙出來迎接。
許梁和鐵頭進了遊擊將軍府,坐下喝了口茶水,便問道:“現在什麼情況,民軍怎麼會進平涼?難道他們不知道平涼城裡有四萬梁軍?”
羅汝才搖頭,“大人,民軍的意圖不明,關鍵是兵力還不少,據說有近十萬之眾。”
許梁便拍著桌子罵道:“這個曹文詔是幹什麼吃的!剿匪剿匪,匪兵未見減少,反倒增多了!”
羅汝才擔憂的說道:“大人,平涼雖然有四萬梁軍,阻擋民軍倒是沒有問題,但若要殺退他們,可就難了。”
許梁沉吟著,擺手道:“眼下民軍剛進入平涼府地境,距離平涼還有三天的路程,羅將軍,你做好應戰準備。另外,本官也會傳令慶陽遊擊賀人龍率軍來援的。”
“是,大人放心。”羅汝才應道。
巡防司的官兵此次隨行的只有五千人,加上火炮營的部分人手,加起來有六千人左右。平涼城裡有羅汝才佈防,許梁見沒有需要插手的地方,便帶著巡防司和火炮營的官兵進駐了鎮原城內,在許宅附近的軍營裡安扎下來。
許宅裡,許梁和鐵頭,鐵四爺三人圍坐在一起,邊喝酒邊聊天。兩名黃衣丫環端著酒壺在一旁負責倒酒。
鐵四爺平時一個人看管著諾大一座許宅,倒也無聊,今晚許梁和鐵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