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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為官三會

可要收住陣腳,即便是內閣大臣,六部尚書的帽子擺在面前,也不可輕舉妄動,否則,即便坐上去了也會輕易就被擠下來,陷入萬截不復的境地。許兄弟還年輕,熬得起,慢慢等著終歸是有機會的。”

許梁連連點頭,聽他說得句句在理,不由對這老太監刮目相看。

“其三,要會拍。”劉公公徐徐說道。“花花轎子人人抬,好話誰都愛聽。許兄弟你有政績,又能迎合上意,那些大人們面子裡子都有了,一旦有空缺,不提你提誰?”

劉公公長嘆一聲,落寞地道:“當年魏公公得勢的時候,有多少人屁本事沒有,就是能拍馬屁,得到魏公公的賞識,得以加官進爵。這些人當官,全憑一張嘴,閒睱時候叫來聊天解悶還行,幹事情,光靠說哪成?唉,當年他若是聽咱家的,何至於落得如此境地?”

許梁悚然一驚,不由探詢道:“公公,您與那魏忠賢……還共過事?”

“咳咳。”劉公公連咳兩聲,道:“不說了,說了這許多,咱家也累了。得回去躺會。”

許梁聽得劉公公的腳步聲響,再過一會,再無動靜,猜到這人多半是躺下了。許梁苦笑不已,心中對這劉公公的身份更是好奇得緊。

許梁百無聊賴之下,又喚了劉公公兩聲,皆無答應,便悻悻地回到床前,愣愣地坐了,回想一陣劉公公的話語,越想越覺得精僻,感嘆道:“這得在宮中混多少年才能有這覺悟哪。”

當晚,許梁迷迷糊糊間居然做起了夢。夢裡又回到鎮原縣,正在升堂問案。縣衙大堂裡兩排衙差敬畏地排列左右,縣丞黃道周小心地陪坐一旁,堂中一白衣犯人垂頭跪著,披頭散髮,看不清面容。許梁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拍,抽出案臺上令籤朝堂下扔去,大喝一聲:“拖下去,斬!”便有衙差上前,押了那犯人便走,未幾聽得堂外一聲慘叫,便有衙差用盤子託了個血淋淋的人頭進來,呈到許梁面前,道:“稟縣尊,犯人已伏法!”許梁呵呵一陣笑,朝看首級看去,只一眼,便驚叫起來。

“啊!”許梁猛地大叫著坐了起來,滿頭大汗。他伸手抹了把汗,心驚肉跳地自語道:“怎麼會是子仁?!”

再朝四周看去,見還是在錦衣衛的牢房裡,許梁暗道原來是虛驚一場,坐了會便覺得口渴難奈,起身找水喝。

一側劉公公問道:“怎麼了,許兄弟?”

許梁喝了兩口涼水,道:“沒事,做了個怪夢。公公,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劉公公白眼一翻,翻了個身接著躺著,道:“這四周除了土牆便是鐵門,那油燈一年四季都亮著,咱家哪知道是什麼時辰。”

許梁苦笑著,見那桌上的油燈昏暗昏暗的,便調亮了些,又怔怔地想了迴夢裡的情景。

不久,鐵門聲響,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

常牢頭走到牢門前,面無表情地將牢門開啟,四名錦衣衛校尉走到許梁的牢門前,喝問道:“犯官許梁何在?”

許梁起身,走到門邊,驚疑道:“我便是許梁。”

當頭的校尉朝許樑上下打量一陣,點點頭,揮手道:“帶走。”

便有校尉上前,將許梁兩手用鐵鏈鎖了,推著許梁往牢門外走。許梁驚道:“校尉,咱們這是要去哪裡?”

校尉冷笑一聲,“去哪裡?你是犯官,咱鎖了你去,自然是去受審了,難不成還請你吃酒?”

邊上人便哈哈大笑。

劉公公隔著牢門朝許梁喊道:“許兄弟,當心哪。記著,什麼也不要承認!”

錦衣衛校尉回頭怒瞪劉公公一眼,推搡著許梁便走。

許梁的心頓時就沉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