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尋微信公眾號“qdread”並加關注,給《明末強梁》更多支援!固原三邊總督府內,紅袍藍袍的官員坐得滿滿當當。令人驚奇的是,在坐的都是文官,武將沒一個到場。
三邊總督武之望病了快半個月了,自七月底病到八月初,這陣子精神總算好了些,便召集手下官員堂前議事。
陸陸續續說了幾件事情之後,武之望看向正在抹鼻子平涼同知許梁,眼光又瞥了眼一旁坐著的固原知州張鳳奇,輕咳兩聲,道:“許大人,關於固原戰時稅一事,固原知州張鳳奇有些想法,本督也比較贊同,現在由張知州說出來,也好聽聽你的意見。”
許梁登時停住了手,愣了愣,疑惑地看著固原知州張鳳奇。
固原知州張鳳奇笑吟吟地朝堂內諸位官員作了個團團揖,拍了拍身上那套從五品的官袍,鄭重其事地說道:“總督大人,布政使大人,還有幾位參政,參議,各位大人好。關於平涼同知許梁許大人意欲在平涼府境內徵收戰時稅一事,起初下官雖然有些意見,但回來一想,下官明白過來,許大人的做法還是正確的。不但能夠迅速挽回平涼錢糧緊缺的狀況,而且能夠加快收復平涼城的進度,這等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下官是極為贊同的。然而……”
說到然而,許梁便知道他話的重點來了,不由斜了他一眼,暗哼一聲,靜靜地聽著。
“然而,”張鳳奇接著說道:“對於固原戰時稅的收法和分配。下官認為還是有不當之處。”
“哦?”許梁不屑地哼一聲,揚眉問道:“張大人口中的不當之處是指什麼?”
固原知州張鳳奇絲毫不理會許梁語氣中的不屑之意,朝上首的三邊總督武之望拱手道:“眼下。固原的戰時稅是由一個叫什麼什麼平涼府衙課稅局的衙門來收取,收上來的銀兩帳目不經過固原州衙。收多收少下官這個固原州的父母官都不清楚,是為一大不當之處。”
許梁又是一聲冷哼,對這兩面三刀般的固原知州張鳳奇極為不齒,當初安排收戰時稅的時候,平涼府衙之下為數不多的三個州縣,涇州和鎮原縣衙都在積極徵收,唯獨固原州衙陽奉陰違。
現在看到有計劃外收入了,張鳳奇便削尖了腦袋。想跟著分杯殘湯喝喝?
做人怎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其二,”張鳳奇眼光自許梁身上瞄過,眼神裡閃過一絲得意,他道:“戰時稅,戰時稅,顧名思義,便是在戰爭戰備狀態下才會徵收的臨時稅種,收上來的銀兩主要目的便是為了充實各地駐軍,以便及早收復平涼。然而,據下官所知。涇州,鎮原和固原三州縣徵收的戰時稅已經全部用在了梁軍一支軍隊身上。下官認為這是極為不妥的。平涼駐軍可不止梁軍一家,平涼府還有安東中衛。當然,安東中衛的葉指揮已經率兵前往西安府了,這就不提了。但作為三邊總督的所在地,固原還是有軍隊的,總督大人的親兵營就不必說了,駐守固原的遊擊將軍李英部,也是固原州中的長期防備力量,固原州收上來的戰時稅,卻沒一文一兩花在這兩支軍隊身上。豈不太過厚此薄彼了些?莫非在許大人眼中,只有梁軍而沒有朝庭了嗎?”
這許說得就相當嚴重了。堂中坐著的一干陝西大臣們頓時紛紛變了臉色,陝西布政使朝許梁沉聲喝問道:“許大人。張大人所說可是事實?”
許梁肺得快氣炸了。這個張鳳奇作為許梁的名義上的下屬,有意見居然不直接向自己提出來,反而在這種總督,布政使,參政,參議都在場的大會上突然發難,指責上官,如此做法做派,實在可惡至極!
許梁深吸口氣,用吃人的眼光瞪了洋洋得意的張鳳奇一眼,朝布政使拱手道:“大人容稟,關於張大人所說的第一條,當時因為初次在固原州徵收戰時稅,固原州的衙役們徵收不齊,阻力重重,是以下官才命平涼課稅局的稅吏下來幫著徵收。”
“嗯,戰時稅由平涼府衙直接徵收也無不可。”布政使到底是老官僚了,知道里面的門道,緩緩點頭,又道:“那為何徵收的戰時稅銀全都撥給了梁軍,其他駐軍卻是一兩怨沒有呢?這許大人作何解釋?”布政使大人問到這裡,眼光便有些咄咄逼人,帶點審訊的味道。
許梁聽了,對張鳳奇的恨意便又加重了幾分。他醞釀了一下情緒,沉重地長嘆口氣,朝堂上諸位高官拱手苦澀無比地道:“諸位大人有所不知,非是下官的梁軍要獨吞這第一筆稅銀,實在是因為下官的涇州和鎮原兩地距離流賊佔領的平涼城最近,時時受到流賊的騷擾和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