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之前,撤出漢中府,儘早回到平涼。李督公死了,火化也就是了,喪事就沒必要了吧。李督公風雲一生,什麼場面沒見過,哪會在意這些虛架子。”
許梁微微皺眉,看了洪參政一眼,暗道,這洪大人吃錯藥了?說話這麼難聽!
果然,四小姐李庭臉上閃過一絲怒意,朝洪參政脆聲說道:“洪大人說這種話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即便外公率性灑脫,不在意這些,但這是我這個未亡人的一點孝心,做不做是我的事情,外公在不在意那是他的事情。”
“我們都在與黃子仁搶時間,一場喪事辦下來,沒個三四天辦不完。”洪參政毫不顧及四小姐李庭的顏面,面沉似水的說道,“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浪費。”
四小姐登時氣得柳眉倒堅,冷聲說道:“洪大人若是等不及,大可不必理會我們,儘可先走一步。”
“李庭!”洪參政道:“你不僅僅是李督公的外孫女,如今更是梁軍的統兵將領。撤退途中,你是要帶兵做中途接應的,你留在虎頭關內辦喪事,將軍機大事當做了兒戲了嗎?”
四小姐抿緊嘴唇,氣得渾身抖動。拂袖道:“洪大人,我一個女流之輩,有我沒我都一個樣。洪大人若不放心。我原交兵權交出來。”
洪參政聽了,手捋鬍鬚。緩緩點頭道:“這……還差不多。”
“哼!”四小姐李庭一聲輕哼,惱怒異常。
隨後,上天龍,過天星上前說道:“二位大人,我們二人與四小姐和李督公素有往來,如今李督公去了,我們願交出兵權,留下來幫著四小姐辦理喪事。”
洪參政微微一愣。審視地看著上天龍和過天星兩人,沉聲問道:“喪事辦完之後,二位將軍何去何從?”
上天龍和過天生聽了,頓時也有些惱火,朝洪參政道:“喪事辦完之後,自然是快馬加鞭,星夜兼程,追上二位大人。”
“唔,如此……也好。”洪參政點頭道。
洪參政如此發問,聽到眾人耳中。誰都能聽出來洪參政這是不信任四小姐,上天龍和過天星這些歸降過來的民軍將領。
四小姐李庭,上天龍。過天星三人站在許梁和洪參政面前,臉上都有不忿之色。
許梁半躺在太師椅上,見屋子裡氣氛不太好友,便出聲和稀泥,緩和氣氛。
“嗯,我看你們三人對李督公情深意重,本官看在眼裡也深感佩服。”許梁臉上堆著笑容,朝三人擺手道:“你們三人要替李督公辦一場喪事,這也是人之常情。本官也不會阻攔,只是我軍正在回撤途中。不能在此地久留。本官帶人繼續前進,你們三人就暫且留在此地辦喪事吧。嗯。這個交兵權也只是暫時的,我看上天龍,過天星將兵權暫且交出來就可以了,至於四小姐李庭手下的兵馬嘛,可以留在身邊,辦理喪事,也需要大量人手不是?”
四小姐李庭聽了,神色緩和下一來,朝許梁拱手道:“多謝許大人體諒。”
“誒,四小姐快不必多禮。”許梁忙道,“說起來李督公對本官多少也算有恩,本官馬上就要出發了,不能前去弔唁,就有勞四小姐替本官在李督公面前上拄香吧。”
“是,多謝大人。”四小姐李庭梨花帶雨,泣聲說道。
安排了萬文山與上天龍,過天星二人交接兵馬,許梁便再次啟程。
出了虎頭關,洪參政又靠近了許梁的馬車,朝馬車內的許梁說道:“國忠,我看李庭,上天龍,過天星替李心貝辦理喪事是假,想借機脫離梁軍是真。他們已經同意交出兵權了,國忠你真不該再給四小姐李庭留一支人馬。”
許梁沉默半晌,道:“李庭,上天龍,過天星三人歸降以來,辦事盡心盡力,未有二心。如果單憑猜疑便盡奪三人兵權,未免讓人寒心。”
洪參政責備道:“你這是婦人之仁!這三人落草已久,雖是草莽之輩,卻個個心機深沉。歸降短短十幾日,你還能指望三人對咱們懷有忠義之心?我看這三人都是牆頭草,隨風倒,見民軍勢大,我軍回撤,便想撤腿開溜了!”
許梁嘆氣道:“不管如何,沒有證據,就猜疑部下,非大丈夫所為!”
“婦人之仁!”洪參政又罵道。
許梁帶領的這支梁軍,有六千多人,由於要帶上火炮營的幾門大將軍炮,還有幾十輛滿戴金銀細軟的馬車,行軍速度並不快,自離開虎頭關後,連走了四日,才堪堪走到武都山下。這時有青衣衛的探馬快馬傳送軍情過來。
民軍首領黃子仁收編了趙永遠的兩萬人馬,自身原本的兵力有六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