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詔沉默了,內心深處,曹文詔對於那五千梁軍騎兵還是十分喜愛的。曹文詔原本就是騎兵出身,尤其鍾情於縱馬疆場的感覺。在帶來的遼東騎兵都損傷殆盡之後,曹文詔乍然之間掌握了這麼一支精銳的騎兵隊伍,雖然領兵的時間只有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但曹文詔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在遼東時,縱馬廝殺的暢快感覺。
要曹文詔再次放棄手中的騎兵,而孤身一人去山西,說心裡話,曹文詔還真捨不得。
然而洪承疇說得一點也沒錯,憑曹文詔對許梁的瞭解,許梁是根本就不可能放任騎兵營隨自己去山西的。
曹文詔挽惜地長嘆一聲,朝洪承疇攤手道:“總督大人,曹某現在雖然是騎兵統領,然而您說得對,我要是離開陝西去山西任職,巡撫大人是不可能讓我帶騎兵去的。曹某如今手下無兵,除了隻身赴任之外,委實沒有旁的辦法可想。”
洪承疇淡淡地笑笑,然後幽幽然說道:“曹將軍,若想讓許梁開口放騎兵營離去,本督也沒有好的辦法。不過,本督倒有一計,可以讓曹將軍即便赴任山西之後,也不會失去對梁軍騎兵營的控制。”
曹文詔聽得眼前頓時大亮,朝洪承疇恭敬地說道:“還有這麼好的法子?請總督大人教我。”
洪承疇輕抿口茶水,閉起眼睛慢慢地品味一番,然後在曹文詔期盼的目光中睜開眼睛,自得的微笑,道:“要想不失去對騎兵營的控制,而曹將軍本人又不在陝西,那麼。只有儘快在騎兵營中提拔一員親信將領,使曹將軍離開之後,騎兵營仍由將軍的親信之人率領。這樣一來的話,曹將軍本人在與不在。又有何分別?”
曹文詔聽得緩緩點頭,想了想,又遲疑著說道:“只是,這個人選可不好找啊,既要我自己信得過,還得巡撫大人也看得上眼。”
洪承疇得意地一笑,湊近了些,詭異地道:“曹將軍。眼下不就這一個現成的人選嗎?”
“哦?總督大人指的是……?”曹文詔驚奇地問道。
洪承疇捋須輕笑,道:“本督遠在固原便聽說曹將軍身邊有一位親侄子,名叫曹變蛟,自幼父母雙亡,跟隨在曹將軍身邊。不但習得一身本領,而且識文斷字,頗有膽識。這樣的人才,不正是眼下最合適的人選嗎?”
曹文詔想了想,想起曹變蛟本人,不由得展顏一笑。連連點頭。曹變蛟雖然是曹文詔的侄兒,倒也不比曹文詔小很多,今年也有二十一歲了。自十年前曹變蛟的父母去世之後。曹文詔便把曹變蛟帶在身邊,悉心教導,行軍打仗都寸步不離。
如今曹變蛟的武藝比之於曹文詔本人,倒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曹文詔想到,如果梁軍騎兵營能夠在自己離開之後交到曹變蛟手裡,以自己這些年對曹變蛟養育之恩,日後曹文詔若需要曹變蛟的時候,曹變蛟絕對會欣然相助的。
這樣一來,不但能夠給親侄兒曹變蛟一個施展才華的機會。更是給曹文詔本人增添了一份官場助力,可謂兩全其美!
曹文詔當即就心動了。看著洪承疇感激地道:“總督大人一席話,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曹某這就回去仔細思量一番。找個機會向巡撫大人舉薦變蛟孩兒。”
洪承疇見狀,滿意地點頭,微笑著提醒道:“曹將軍能夠下定決心這當然是好事,不過,這事不能拖,得抓時間。依本督估計,最遲來年春天,關於將軍的調動公文便要下來了。曹變蛟早點上位,也好有個學習適應的時間。”
曹文詔聽得心神一凜,感激地朝洪承疇說道:“多謝總督大人提醒。”
陝西巡撫衙門舉辦的慶典儀式過後,巡撫衙門按照許梁的授意,給前來參加慶典的陝西各地知府,遊擊等人都奉送了一份不菲的禮品,令前來參加慶典的官員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這天,陝西參政王啟年和課稅司提舉羅百貫在巡撫衙門向許梁彙報關於崇禎五年的新年禮物的籌備情況。
許梁看了看手中一份王啟年和羅百貫兩人醞釀出來的禮品發放名單,點點頭,便說道:“還有半個月便是新年了,崇禎四年一年,咱們陝西無論民政,軍備,還是城防建設,都有了很好的進展,新的稅法在全陝西也得到順利的普能推廣,雖然幾個偏遠府縣繳納的稅銀不多,但像西安,漢中,平涼三個府,糧食和稅收都可以說是大豐收。加上伍思德,陳瑜,王大壯等人在土魯番的貿易一年下來也有上十萬兩銀子的收益。更不用說那些從投降的民軍手裡搜刮出來的錢財了。可以說,如今咱們陝西不缺錢!”
許梁信心滿滿地說著,王啟年和羅百貫兩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