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出家門口,迎面便看見光祿寺衙門的好幾位同僚站在門外。光祿寺卿許梁,少卿沈從良,還有珍饈,佳釀四署的官員赫然在列。
馬寺丞一陣錯愕,呆呆地站在馬車邊上,不知該上馬車還是該幹什麼好。
許梁微微一笑,上前熱情地朝馬寺丞道:“馬大人,聽聞你今日便要離京,本官前來送送你。”
沈少卿便在一旁誇張地解釋道:“馬大人有所不知,許大人聽說馬大人今日一早要離京的訊息之後,許大人特意在昨夜便派人連夜通知了下官等人,一早趕來送馬大人出京。”
周圍的光祿寺屬官紛紛附合。佳釀署大使還搖頭晃腦地讚歎道:“寺卿大人對咱們光祿寺的同僚們那真是夠情夠義,換做下官,絕對想不到這些。”
馬寺丞臉色微紅,感激地朝眾人做了個羅圈揖,道:“為了區區馬某的事情,驚動了諸位同僚,馬某心中真是過意不去。”
許梁呵呵地笑道:“馬大人說得哪裡話。你我做為光祿寺的同僚,便是極大的緣分,馬大人即將遠行,本官與幾位同僚前來送送,也是應當的。”
馬寺丞聽得心中一暖,忙拱手道:“許大人客氣了。”
寒暄一陣,許梁便提議諸人送馬寺丞出城。幾位光祿寺的屬官原本便是得了許梁的吩咐,才大清早地跑來給馬寺丞送行的,如今許梁提議送出城門外。諸人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一行人簇擁著許梁,不緊不慢地往永定門趕去。
此時時辰尚早,整個京城都還處於半睡半醒之中。街道上行人稀少,一名打更的更夫看見一群藍袍。綠袍的官員簇擁著兩名紅袍官員說說笑笑地往永定門方向走,不由大驚失色,暗自揣測這夥朝庭官員這大清早的是要幹什麼去?為民請願嗎?這也不像啊,方向反了,皇宮應當在他們身後才是哪。更夫想著,站在路邊上呆呆地看著許梁一群人漸走漸遠,連更聲也斷了。
眾人來到永定城門外,守門計程車兵見了這等情形更是詫意。小半個時辰前。有位戶部的官員在城門未開的時候便眼巴巴地守在城門口了,沒想到時隔不久,又來了一撥!
許梁等人出了永定城門,客客氣氣地與馬寺丞揮手告別,目送著馬寺丞上了馬車,漸漸遠去。
許梁待馬寺丞的馬車走得再也看不清了,便朝身邊的光祿寺下屬擺手道:“馬寺丞已經走遠了,諸位,咱們回去吧。”忽然,又驚咦了一聲。指著永定城門外,停放在官道邊上的一輛馬車,問道:“原本以為咱們是夠早的了。想不到還有比咱們更早的。卻不知道那是誰家的馬車?”
諸位屬下當中,便有官員小聲地回稟道:“大人,這是戶部郎中周得福的馬車,方才大人與馬寺丞敘話的時候,下官曾見周郎中掀起車簾朝咱們這邊張望來著。”
許梁眼中精光一閃,狀若恍然地道:“原來也是朝中的同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卻不知周郎中一大早的趕來這裡,是要送別什麼人?”
那官員訕笑道:“這個,下官便不知情了。下官與周郎中也不熟的。”
許梁擺手道:“本官也就隨口問問。咱們回去吧,今日的早餐。本官請了!”
聽得有免費的早餐吃,幾位下屬便露出了笑容。更加熱情地簇擁著許梁返身回城。
一群人在在街邊的小攤上吃過早餐,再集體回到光祿寺衙門。銀庫大吏季忠便滿臉笑容地迎上許梁。拱手道:“大人,戶部的銀子撥付到位了。”
許梁那日惹得戶部尚書畢自嚴不愉快之後,便沒敢再親自踏足戶部衙門,而是將向戶部要錢的光榮任務交給了銀庫大吏季忠。興許是許梁簽字畫押的做法太讓畢尚書噁心了,季忠的要錢之旅居然很是順利。戶部的人聽說季忠是去要錢的,二話不說,立馬就把早就備好的五萬兩銀子交給季忠,讓他搬了回去。那利索的速度,彷彿在趕瘟神一般。
得知五萬兩銀子順利搬進了光祿寺內,許梁便鄭重囑咐季忠道:“季忠,作為光祿寺的銀庫大使,有些事情本官得交待你。你仔細聽著。”
季忠神情一凜,恭敬地道:“大人請吩咐。”
許梁沉聲說道:“一衙銀庫,本官不要求你帳目要作得多準,帳實絲毫不差。而是看你管的帳目是否讓我滿意。出項進項是否嚴格按照我的要求來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季忠到底不是蠢笨之人,很快便明白了許梁的意思,拍著胸保證道:“大人放心,下官全聽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