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的高官,在京裡大大小小數十座衙門裡,認識的人卻是寥寥無幾,人脈之弱,令人沮喪。
許梁的心,也跟著二月的天氣一樣寒冷起來。
到了東江別院門口,卻碰見黃道周和司馬求道兩人坐在一輛馬車上,馬車上面綁滿了這一日他們二人購置的東西。
他們二人是準備出城回軍營的。見了許梁,二人跳下馬車,上前與許梁見禮。
黃道周指著馬車上的貨物,解釋道:“咱們陝西將士來京裡這麼久了,一直就沒機會嘗過京城裡的特色食物,這次下官准備了這一車,準備拉回去給營裡將士們嚐嚐。”
許梁情緒不高,點點頭,交待幾句,便要進屋。
黃道周和司馬求道兩人面面相覷。黃道周在後面叫道:“大人,下官等三天後便要啟程離京了,您跟咱們一道回陝西嗎?”
許梁站在東江別院的大門下,回頭看著二人,道:“嗯,我在京裡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與你們回去了。”
黃道周微微一愣,想了想,便點頭道:“大人,既如此,那還請大人抽空到軍營裡去見洪中丞一面吧。”
許梁知道黃道周是想讓自己當面向洪承疇解釋一些事情,當下緩緩點頭。擺手道:“我會去的。”便進了屋子。
別院裡,丫環柔兒從鐵頭口中得知許梁的遭遇,心中得知許梁並不需要與陝西諸人一道返回西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這便是說,許梁要駐留在京裡的時間要比預計的要多得多。她想著能多看見許梁一段時間。心中不免高興。雖然她的爺爺楊老漢心裡還抱有一些讓柔兒被許梁看中,一朝草雞變鳳凰的幻想,但柔兒自身卻知道許梁已經娶了三房妻妾。如今尚在的大夫人馮素琴,三夫人樓仙兒兩人俱是國色天香的美人,而自已僅僅是一個略懂詩書的小丫環,雖然也不缺相貌身段,但自認被許梁寵幸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是以,柔兒小心地將心底的那一份奢望藏起。精心服侍許梁左右。
她見許梁進了屋內,便靠坐在長椅上,閉了雙眼似乎是睡著了。她便抽了床錦被,輕輕地蓋在許梁身上。
近距離地觀察著這位年輕的大人,柔兒發現許梁的五官長得雖然不是特別英俊,但卻極為迷人,那微微皺起的劍眉,輕抿的嘴唇,鄂上一層短鬚……柔兒看得不由痴了。
恍忽間一聲輕咳將柔兒驚醒,定睛一看。卻許梁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眼睛裡帶著探詢之意。
“啊?大人你醒了!”一縷紅暈爬上柔兒俊俏的臉蛋,她慌亂不已。“那個,大人累了吧?我,我去打些水來給大人洗臉。”說罷,柔兒便像逃一樣慌亂地出了屋子。
許梁看著那小姑娘步伐凌亂,不由瞭然地一笑,將身上蓋著的錦被挪開,許梁起身,走到門口,問守衛的青衣衛:“燕掌櫃到了嗎?”
侍衛拱手道:“回大人。還沒有。”
許梁伸了個懶腰,吩咐道:“一會燕掌櫃到了。便交代他加派人手,盯緊了孫承宗和兵部衙門的一舉一動。有任何異動。立馬稟報於我。”
“是。”侍衛應道。
許梁便返回屋內,喃喃道:“不想了,睡一會再說。”這麼說著,他便脫了外套,縮排了床上。
柔兒端了盆熱水進來,只見身上蓋嚴實了棉被,只露個頭在外面。
柔兒茫然地看著許梁,吃吃問道:“大人,你不先洗臉了?”
許梁道:“我原本就沒說要洗臉,是你自作主張的。”
“啊?”柔兒臉蛋又紅了些,放下水盆,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般垂頭站在許梁面前。揉著衣角站了一會,柔兒期期艾艾地問道:“那,那,大人還要柔兒做什麼嗎?”
許梁看著她,臉上漸漸起了笑意,用色迷迷地眼神盯著她,聲調嘶啞:“嗯……本官勞累一天了,只想好好睡一覺。只是這該死的天氣太冷了,我都躲被窩裡半天了,渾身還是冷冰冰的。柔兒你如今已經是本官的貼身丫環,我想叫你……”
許梁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柔兒的臉色唰地就紅得像只熟透了的蘋果,兩隻手緊緊地捏著裙裾,既緊張又羞怯,聽得許梁停頓一下,便抬頭看許梁,只一眼,迎上許梁的眼光,便迅速垂下頭去。
“柔兒,你,你願意嗎?”許梁低沉地聲音響起。
柔兒的雙手雙腳都感覺沒有地方安放了。盯著地面上腳上露出的兩隻鏽花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