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惱,當即順口說道:“好,那就去福滿園!”
眾屬官聽了,個個激動地響應。許梁見狀,便打斷了他們,道:“諸位的熱情本官十分感謝。只是今晚不成,今晚本官另有要事。”
眾官員聽了一愣,沈從良便道:“既然許大人今晚有事,那便明晚吧?”說著,便看著許梁。
許梁見眾屬官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便爽朗地道:“那好,就明晚!福滿園二樓雅間,酒菜隨你們點,本官請了!”
“喔,寺卿大人就是爽快!”諸屬官皆笑道。
入夜時分,許梁的馬車停在了徐光啟的家門口,許梁下了馬車。門口一名青年人便迎了過來。
“許兄,你來得倒挺快!”兵部郎中餘大成拱手笑道。
許梁道:“餘兄到得比我還要早。”
餘大成道:“今日是徐閣老擺酒專門為許兄慶賀,我都是沾了你的光。”又指了指屋內,道:“閣老和孫兄在裡面,許兄先進去吧。”
許梁點點頭。走了兩步,忽停住,看向餘大成。問道:“餘兄怎的不隨我一道進去?”
餘大成神情略為尷尬,道:“今晚吏部王尚書也要過來,閣老命我在這裡迎接。”
許梁吃了一驚。吏部尚書王永光也要參加今晚的酒席,許梁還真不知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既然王尚書也要過來,那自己作為下級,理當也要迎一迎。
於是,許梁又走下了臺階。朝餘大成笑道:“原來是王尚書,那我也陪餘兄在此等著。”
餘大成點點頭。與許梁站在徐府門口,說著閒話,不一會便見吏部尚書王永光的官轎到了,兩人臉上堆起笑臉。迎了上去。
王永光下了轎,見了餘大成和許梁兩人,微微一點頭,道:“吏部有些事務擔擱了些時間,倒叫徐閣老久等了。許梁,餘大成,快隨本官進去罷。”
王永光是吏部天官,見著許梁和餘大成兩位年輕的官員,語氣自然而然地擺出了天官的架勢。
三人進去。與屋裡的徐閣老寒暄一陣,徐閣老便喝令開席。
今晚酒席的由頭便是慶賀許梁品級提到正三品,是以許梁從了酒席的主角。被連灌了好幾杯酒。
酒席上坐著的基本都是熟人,雖然王永光是吏部尚書,與許梁,餘大成等人的關係生疏一些,但既然徐閣老能把王尚書請到酒桌上來,那便說明。在徐閣老的眼裡,王永光也算是自己人。
許梁朝徐光啟。王永光等人每人各回敬了一杯,略有醉意。腦中卻在想,徐光啟把王永光請過來的目的。
若是單純為了給許梁慶賀,那叫上孫元化,餘大成和許梁本人即可,完全沒有必要把吏部天官也叫上!這其中,必然有徐閣老的目的。
果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徐閣老便朝王尚書碰了一杯,徐徐說道:“陛下已經找孫閣老談過了,朝庭要有新變動。”
王尚書顯然也是明白人,便沉吟著點頭,道:“怎麼說?”
酒桌上只有許梁,孫元化和餘大成三名年輕人不明所以地看著徐閣老和王尚書在那裡打啞謎。
徐閣老道:“孫承宗仍是武英殿大學士,卻不再兼兵部尚書,專管遼東防務。”
王尚書一臉恍然地表情,緩緩點頭,接著問道:“那空缺出來的兵部尚書,陛下相中了誰?”
“遵化巡撫梁廷棟!”徐光啟道。
王尚書便將梁廷棟的情況在腦中想了一遍,沉吟著說道:“梁廷棟乃是萬曆四十七年的進士,當過南京兵部主事,西寧參議,永平兵備副使,資歷勉強夠格,也懂些兵事。陛下想到此人,也不稀奇。”
徐光啟便嘿嘿輕笑幾聲。
王尚書便問道:“閣老為何發笑?”
徐光啟看了王尚書一眼,不屑地道:“梁廷棟此人,才能一般般,德行卻讓人不敢恭維!真不知道陛下怎麼會相中了這麼號人物!”
事涉他人的品格問題,王尚書便閉口不言。
倒是許梁等人都驚呆了。孫元化臉色發白,吃吃地問道:“恩師,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徐光啟輕嘆一聲,道:“昨日陛下召內閣諸臣進宮,便是商議此事。”說著,見孫元化臉色異樣,便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轉而看著王永光,道:“陛下心意已決,庭推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