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救救我。”張御史回過神來,剛抬腳,結果那位紅桃姑娘緊緊地拉住張御史的衣角,苦苦哀求。
“你害苦我了!”張御史罵道,一把掙脫了,奔走了兩步,見前方是個過道盡頭,卻是堵牆,不禁長嘆一聲:苦也。
原來這雲來客棧,上二樓客房的樓梯只有中間的那一部,而壯漢幾人原本就是從一樓奔上來的,將那唯一的一道樓梯口給堵上了。張御史想跑,除了自二樓翻欄杆跳下,再沒有別的途徑。
就這麼一擔誤的功夫,壯漢已經圍了過來,瞪著銅鈴大的眼珠子,冷笑連連:“臭婆娘,你跑啊?我看你往哪裡跑!”又看向張御史,呸了一大口,罵道:“還有你,今天讓我抓個現形,誰也別想跑!”
張御史臉色發白,吃吃拱手道:“這位壯士,誤會,這都是誤會……”
“我呸!”壯漢罵道:“睡了我的女人,還敢說是誤會?!弟兄們,將這對狗男女給我拖下去暴打一頓,再拉去報官!”
“好咧,大哥。”身後幾名漢子便高聲應一聲,便向張御史奔來。
周郎中和兩名張御史的隨從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張御史捱打,便攔在張御史面前。
周郎中陪笑道:“壯士,且聽我說……哎呀!”話未說完,頭上便捱了壯漢一拳,踉蹌地跌坐在地。
“給我打!”壯漢喝道。
幾名漢子手裡拿著短棍便一擁而上,三兩下將兩名攔著的隨從打翻在地。
張御史嚇得面無人色,倉惶進屋,眼見那紅桃姑娘還緊跟著要進來,不由想到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惹出來的事端,便惱怒的一把推出去。反手將門給關嚴實了!
聽得門外面,那紅桃姑娘一聲哭喊,壯漢的怒吼聲。以及,那沉重的踹門聲。張御史驚惶失措。這次的事情,他真是黃泥掉進了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原本以為那紅桃姑娘就是聽香閣的賣笑女子,誰成想她居然撒了謊,還讓家裡的丈夫找上門來!
壯漢每踹一聲門,那門便震顫一下,眼見著再來兩下,房門便要塌了。張御史驚惶之下。見客房還有一扇窗戶開著,當下也顧不得許多,急奔過去,推開窗子,爬上窗臺,眼睛往一樓看了一眼,見足有三人多高,不由心中膽怯,猶豫著。
砰!隨著一陣塵土揚起,那客房門終於不堪壯漢的腳力。往裡面倒了下來。
張御史見狀,雙眼一閉,便往一樓跳下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只聽得咚的一聲悶響,隨即張御史一聲悶哼。
壯漢的頭從窗子裡探出來,見那張御史跌倒在一樓地上,又爬了起來,抱著一隻腿,一拐一拐的往遠處跑,不由大叫:“想跑?門都沒有!”說罷,壯漢一躍而起,居然也從視窗上跳了下去。
只是壯漢跳窗子的技術明顯比張御史的好。身形一落地,便跑著追著張御史上去了。
張御史一拐一拐地跑。自然跑不過壯漢,一回頭眼見壯漢就在自己身後三四米外。心知再難逃脫,索性不跑了,一回頭,哭喪著臉朝壯漢叫道:“大哥,這真是誤會……”
壯漢跑到張御史面前,怒叫一聲,一腳飛起,只聽得張御史一聲慘叫,竟然直接被壯漢踹飛了出去,死狗一樣趴在大街上。
隨即,壯漢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到張御史身上。
“敢睡我的女人,我打不死你!”
……
許梁今天上早朝的時候,在午門外下了馬車,便看見等候上朝的官員,扎堆地竊竊私語,偶爾發出幾聲興災樂禍的嘲笑聲。
許梁注意地看了曹閣老的臉色,見那老頭如霜打的茄子,蔫不拉嘰的,便心中暗爽。
他踱到了禮部尚書李騰芳,太常寺卿付玉等人的身旁,一臉好奇地問道:“幾位大人請了,這是什麼情況?出什麼事情了嗎?”
由於太廟祭祀的事情,李尚書,付玉等人對許梁這位光祿寺卿也就比較熟悉了。付玉見狀,驚奇地小聲說道:“許大人你居然還不知道?昨天咱們京城裡出了樁大丑聞,如今在整個京城都傳得沸沸揚揚。”
許梁大感興趣,催促道:“是嗎?什麼醜聞,說來聽聽。”
付玉扭嘴朝曹閣老站立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小聲說道:“你沒看見曹閣老今日威風全無?嘿嘿,昨天都察院的僉都御史張大人,戶部的周郎中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跑到通州城裡去玩女人,結果,結果讓那女人的夫家給抓了個現形!暴打一頓,扭送到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