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長吻完,又相擁著溫存了一會。
馮素琴心情大好,起身找出這些天她整理的梁記資料,獻寶似地拿給許梁看。
許梁接過來,翻看了一下,看了幾張,不感嘆自己眼光獨到,找的女子天生就是經商的料子。許梁在那天只說了一遍,馮素琴就基本上理解了,並根據許梁的意思起草了採購部,生產部,銷售部和財務部的職責和工作流程,又寫出了梁記皂膏的生產流程,雖然有些地方寫得與許梁的本意有些出入,但總的來說,非常出色。許梁邊看,邊在上面改動一番,回想起後世在車間的工作思路,又補充了些內容進去。然後遞給馮素琴道:“這上面大體上沒有問題,我又改動了些,你一會找家書社,給印出來,每個部門一本。”
迎上馮素琴亮晶晶的眼睛,許梁不由誇道:“素琴,你做得非常好,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馮素琴聽了心上人的誇獎,心裡頭猶如喝了蜜一般甜。
她難為情地說道:“人家哪有你說的這麼好,主要是許梁你說的法子管用,人家只是稍稍記錄而已,只是,”她擔憂地說道:“許梁,我按你教的法子算了下我們這陣子的營利,我覺得,我們皂膏賣四文錢一個,並不賺錢。”
許梁大為驚訝,“怎麼可能,四文錢已經有些高了。你怎麼算的?”
馮素琴抽出一疊帳本遞給許梁道:“喏,我都記在上邊上,自我們開始做皂膏起,到現在,我們梁記一共賣出去三千二百塊皂膏,扣除材料費用,我們還虧了四十三兩七錢銀子。”
許梁一把拿過帳本,仔細地翻看起來。待看完,他長出了一口氣,對馮素琴說道:“素琴,你上面的記法沒有問題,我看還是我們的生產上出了問題。”
說道,許梁一指帳本上一串數字,指點道:“你看,我們其他的花費都沒有什麼,主要是油,鹽,石灰,柴火這四塊,特別是這鹽,消耗得也太嚇人了。”
馮素琴點頭道:“是啊,我也發現了,”她不解地道:“只是我們生產上就是按要求做的,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呢。”
許梁道:“一時半會我也想不出來,這樣吧,反正這陣子衙門裡也沒什麼大事,我這幾天就親自到皂房去看著。”
出了帳房,許梁不由罵了句:“他媽的,照這搞法,老子豈不是要破產!”
許梁想起在許府裡養傷的黃子仁,便拐進了他的房間。
進門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抬眼看去,只見馮道林的女兒馮敏兒紅著臉低著頭端了個空碗從黃子仁房內出來。她見了許梁,福了一禮,便要出去。
“哎,等會。”許梁叫住道:“馮……敏兒?這怎麼要你來送藥,春兒和夏兒呢?”
“許大人,”馮敏兒紅著臉,細聲細氣地回道:“素琴姐姐說,春兒姐和夏兒姐白天都有許多事情要忙,敏兒年紀小,幹不動重活,便來服侍黃公子。”
“哦,”許梁聽了,打發小姑娘出去。
黃子仁躺在床上,見了許梁,擠眉弄眼地道:“許大哥,你這府裡姑娘可真不錯,連個丫環都這麼水靈。”
許梁笑罵道:“那小姑娘可不是我府裡的丫環,人家是馮府千金小姐,我警告你啊,你可別欺負人家。”
“哪兒,我哪能呢。”黃子仁搖頭道,眼神躲閃。
“哎,你這傷差不多快好了吧?”許梁坐下問道。
“嗯,還行吧。”黃子仁道,他看一眼許梁,笑嘻嘻地問道:“我聽那小姑娘說,你這府裡還生產皂膏?是肥皂吧?”
“嗯。”
黃子仁坐起身,兩眼放光地問道:“怎麼樣?掙了多少錢了?”
許梁兩手一攤,愁眉苦臉地說道:“賺個屁的錢,剛我從財務那出來,從生產到現在,一毛錢都撈著,反而還搭進去四十多兩銀子。”
“啊,”黃子仁失望地道:“那還有什麼搞頭。”
“是啊,”許梁道:“我打算這幾天花點時間仔細查詢下原因。哎,你反正沒什麼事,也幫著參謀參謀。”
黃子仁笑道:“哥,我哪懂那玩藝兒,你還是饒了我吧。”
許梁笑罵道:“少來,你怎麼說也是你父親的親生兒子,當年黃董事長商界奇才,你難道就沒繼承他點優良基因?”
黃子仁還是笑:“屁的優良基因,當年人家都叫我黃世仁,人見人怨的角色。行吧,我成天躺床上也難過,我便跟你去看看。”
接下來三四天,許梁拉著黃子仁沒事就在皂房裡轉悠,看到什麼問題就記下來,回去之後偶爾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