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干擾的聲音向皮特·霍因確認道,“是停了,風停了。”
“奇怪?難道說是那些魔法師的魔力耗盡了?”皮特·霍因站直身子,有些驚訝的自語道。風助海浪,沒了狂風的幫助,僅僅是依靠水系魔法,根本不能造成巨大的波濤,更加不可能將戰船好似剛才一般玩弄,那些許的波浪,對於早已習慣海上生活的水手們來說,根本就是家常便飯,不足以影響他們正常工作。“不對,應該是老子打死了他們的風系魔法師……”一個念頭在皮特·霍因的腦子中升起,“若是風系魔法師的魔力耗盡,應該有前兆才是,比如狂風漸弱,而不是這樣突然停住,對了,一定是老子炸死了他們的風系魔法師。”這個念頭一經升起,便被皮特·霍因無論如何都無法放下。
好在,這個前海盜頭子腦中還算清醒,就在確認了狂風停止的事實後,他立刻大聲下令,“快,給我繼續開炮,今晚能不能離開蘭西,就看我們下面踢查理曼那老混蛋屁股時候的力量了,要是踢輕了,那個老混蛋沒有感覺疼,我們今晚誰都不能活著離開蘭西。”他的話說的有趣,引起水手們一陣大笑,笑聲中,幾門還在炮位上的火炮被水手們點燃,發出吼聲,將一顆顆炮彈送入蘭西士兵群中。
漫天的狂風同樣也限制了蘭西士兵的行動。查理曼原本是希望用魔法將三艘戰船解決掉,然後用士兵衝過去殺盡所有傭兵。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剛剛還是好似席捲一切的狂風,下一刻便停止無息,感受不到任何存在過的痕跡了。“怎麼回事?為什麼不繼續發動魔法?剛剛的風還不夠,我要更大的風,要颶風,要能將那三艘戰船全部捲入海底的龍捲風,我還要閃電,要大雨,給我將那些傭兵的火藥全部澆溼。”
蘭西王國騎士中那位女弓手希莉亞,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查理曼身後,低聲道,“陛下……沒有大風了,剛剛那些傭兵的一發炮彈,正好打在喬裝成士兵的幾位風系魔法師中間,將幾位魔法師全部炸死了……”
“什麼……”查理曼的怒罵聲嘎然而止,“這不可能,那幾位魔法師已經穿上了士兵的軍服,傭兵的戰船距離那麼遠,根本不可能發現的……”
“哈哈哈哈,”一陣低沉的笑聲,成了繼那位身穿黑色法袍的人後,又一個打斷查理曼話語的聲音。所有人順著聲音看去,竟是那個被兩個士兵託著身子的青龍年輕人在笑。只見青龍年輕人也不抬頭,還是那副垂著腦袋的樣子冷笑道,“查理曼,你還不明白麼?這是天意,是神站在我這邊,你的作法已經違背了神的意志,所以神才藉著我手下的一發炮彈,來表達他的旨意。你……”說到這裡,軒轅嵐的聲音突然無限放大,怒吼著,用碼頭上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怒吼著,“神在說,查理曼,你死定了!”
“閉嘴!”高倨馬上的蘭西國王憤怒的嚎叫著,抽出了腰間的長劍,一鬆韁繩來到了青龍年輕人身旁,咬牙切齒的道,“我倒要看看,誰先去死?”說話,他舉起長劍就要落下。
青龍年輕人雙眼閉起,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與其被俘受辱,看著自己的同伴為營救自己而一個個死去,他情願自己首先死掉,斷了同伴們心中的希望,讓愛人和部下們能順利逃脫。在這一點上,軒轅嵐是一個執著的人,若是自己成為拖累的時候,他認可自我了斷以換取他人的生存。
可是,等了好一陣,意料之中應該落下的長劍都沒有臨體。心中迷惑,青龍年輕人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查理曼那陰陰的笑容,“嘿嘿,果然是一個想要尋死的傢伙,縱然手腳四肢都被我打斷,也要想方設法尋死,剛剛你是要激怒我,讓我一怒之下殺了你吧,這樣,你的同伴便能死心逃走了,是不是?”
心意被人看破,青龍年輕人也不否認,帶著一絲蔑視的神情,他迎上蘭西國王的目光,“是又如何?你認為,以你手下的魔法師,會戰勝由鋼鐵製成的大炮麼?就是我,若不是你用陰險的手段,你會抓到我麼?就憑你的表現,也配成為蘭西王國的國王?也配成為無數騎士效忠的物件?也想不自量力的成為整個白虎大陸的統治者?你有身為皇者的氣度麼?你沒有,你根本連作蘭西的國王都不配,你怎麼可能成為若門的皇帝?”
“還在找機會激怒我。”查理曼冷笑著,手中長劍揮動,血流湧動,一片大約兩斤重的血肉落在地上,那是軒轅嵐肩頭的血肉,查理曼不想立時讓青龍年輕人去死,他要慢慢折磨軒轅嵐。用劍脊挑起青龍年輕人的下巴,逼著軒轅嵐向遠處看去,查理曼囂張的聲音傳來,“看看吧,看看是你的大炮利害,還是我的魔法師利害?你以為憑藉那些玩具一樣的東西,就可以壓制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