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備了不少東西。
她回過頭看了一眼立在那邊呆傻的三人,一時心中不忍,於是安慰道:“小姐只是失血過多,昏厥了而已,她脈象平穩,應該無礙的,你們放心吧!”她嘴上安慰三人,可心中卻是難受不已。
自己雖遠在竟陵,可因倚雲閣的緣故,自己很清楚江梅的身體狀況,心知這樣的傷在別人身上些許一個月就恢復如初,可在江梅身上想要痊癒幾乎不可能。今後恐怕江梅一旦下雨潮溼,江梅的左肩就會隱隱泛痛。
想著想著,眼眶就開始發熱,她怕自己的情緒影響三人,於是越過他們,進了裡屋去。
三人聽了雲昭的話語,總算也鬆了一口氣。嶽華雖好受了一點,可一回想是自己的劍傷了江梅,那股恨意和痛意就如針一樣紮在心口,讓他氣悶不已。
飛廉冷冷地看著這個被自家小姐捨命救下來的慕白。
“你到底是什麼人?”他憤憤問道。
嶽華聞言也抬起了頭。凝視著慕白,畢竟這一切都因他而起。
慕白見他二人發難,無力地搖了搖頭,他根本不懂江梅為何知曉他的名字。但是既然江梅願捨身相救。肯定與十四年前的事情有關。可他不知江梅與她這幫屬下坦白到什麼地步,因而根本沒法去解釋自己的身份。
他只得苦笑了一聲,回道:“這我也不甚清楚。只得等你們家小姐醒了,問她便知。”
飛廉冷哼了一聲,偏過頭去,不理會他。嶽華也靠在一邊,沉默不語。
慕白雖然知道他二人不歡迎自己,可是他還是要在這繼續等著,至少等江梅醒了,才能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第二日一早,飛廉便和嶽華守在雲昭屋外,等候裡屋的訊息。
慕白也在不久之後便出現在了院子裡,他的身後立著易清和東成,易清昨晚便一直守在平瀾客棧外,今日一早才得進來。而東成在昨晚江梅等伏擊慕白時被困住,昨晚情局一變,今日一早飛廉便把東成給放了出來。
慕白神思極為疲憊,昨夜的事對於他來說太過驚訝了,他腦子裡如同漿糊般渾濁,昨夜一宿無眠,他抬頭看了看天空,有一絲茫然,有一絲迷失。
五人就這樣在院子裡,有僵硬地立著的,有倚靠在柱子邊的,還有坐在屋簷下的,只是均默契般的保持無聲無息。
大約一個時辰過後,忽然門聲一響,五人的視線立即被吸引了過去。雲昭從裡面走了出來。
飛廉搶先上前拉住她的手,一臉憂色的問道:“小姐怎麼樣了?”
雲昭微微淡笑,“小姐醒了,已經在喝藥,氣色比昨晚好了很多。”
眾人見江梅終於醒了,心裡那根繃著的神經也鬆懈了下來,“那…。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
雲昭搖了搖頭,溫言道:“小姐虛弱無力,你們一下子這麼多人要去見她,我恐擾了她的休息,既然已經醒了,等她精神好些再進去也不遲。”
見她說的這麼真切,眾人均點點頭,只要小姐無大礙就好。
飛廉和嶽華雖然急急地想要江梅醒過來,可一旦江梅醒了,他們卻又有些不敢去見她,畢竟一個曾經允諾決不讓江梅有任何閃失,而另一個則是讓江梅躺在那邊的罪魁禍首。
雲昭倒是抬眉看了看立在樹下一言不吭的慕白,她微笑道:“這位將軍,小姐請您進去…”
慕白聞言一愣,不過立即臉色放鬆下來,心中一喜,終於可以見到她了,也好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飛廉和嶽華聞聲立即起身,詫異地看著雲昭,畢竟他們不知道慕白的真實情況,怎得輕易放他進去。
雲昭哪裡不曉得他們的心思,笑著勸道:“這是小姐的吩咐,你們倆就安心吧!”
於是飛廉和嶽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慕白越過他們,朝屋內走去。
慕白心裡帶著一絲忐忑,那聲“慕大哥”到底意味著什麼,他還不得而知。慕白進去的時候,便見江梅靠在若雪身上,正一口一口地喝著湯藥。
江梅見他進來,面上立即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甚至是一絲妹妹見到大哥的嬌笑。
慕白見她臉色蒼白,心中疼痛,他後來仔細想過,如果那一劍刺向了自己,應該也不至於要了他的命,而眼前這個女子卻是正在代自己受苦,他有些不忍看她。
“若雪、雲昭,你們出去,讓我和他單獨談談。”江梅虛弱地吩咐道。
若雪和雲昭輕輕地讓她靠在榻上,然後拿起被褥偎在她身旁,等她身子穩了,才一再地瞅了慕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