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是不是都是澤吾的錯?要是澤吾不張羅著跟來,霄就不會被困在這裡了?”
這幾天澤吾都在暗暗地糾結著這個問題,是不是自己太貪心了,妻主明明已經很寵自己了,自己怎麼還能如此地無理取鬧,明知道挺著大肚子出行不方便,還要跟來,不但沒有去成“送女廟”,還成了妻主的累贅,拖累著妻主。
“胡說什麼?是我也想帶著澤吾的,我離不開澤吾啊,看不到心就會慌,現在這樣也很好,我們是夫妻,同甘苦共患難,等這次事過了,咱們就去送女廟上高香,保佑我們澤吾順利地產個漂亮女兒。”
白霄從不是那種遇到事就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的人,更何況這個別人還是自己的夫郎,她自己會全抗著的,哪怕半句不滿的話都沒有說過,這是她愛的表現,
“霄,你真好!”
澤吾把頭埋到白霄的肩窩,礙著中間有個大肚子,只能側著身子雙手摟住白霄的腰,本以為這樣就可以成功地貼進妻主,卻不想……
“父親,你擠到我了!”
白霄剛開始聽到這個抗議,還有點兒嚇一跳,以為澤吾肚子裡的孩子蹦出來了呢,那也不應該會說話啊,後來一想,是自己那寶貝兒子白鬱。
哎,生唄,生到最後,怕是連摟在一起的機會都沒有了。
白霄心裡暗暗嘆氣,藉著地下室上面掛著的昏暗油燈,與澤吾相視一笑,伸手過去,把小傢伙也摟在懷裡了。
“母親,我聽到妹妹在踢父親了!”
白鬱的臉才貼到澤吾的肚皮上,就被碰了一下,仗著有母親的寵愛,白鬱也不示弱,立刻向白霄告了沒見過面的妹妹的惡狀。
“哪有!”
澤吾連忙否認,護著女兒,且還一臉欣喜地伸手撫上肚皮,摸了起來。
“等她出來我不揍她屁股的。”
白霄暗暗自語,心裡已經打定下“兒子富養、女兒窮養”的道理了。
地道里的日子,除了無趣,別的倒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食物足夠一個月的取用,也有設計良好的通風口,保證著還算新鮮的氧氣,只有訊息閉塞是個問題,誰也不能躲在這裡一輩子啊。
“白總,要不……我上去看一看!”
老張提出這個建議時,白霄也在想,只是,萬一上面的人還沒有撤,此時上去了,還不是同樣的危險,都已經躲這麼久了,不差個一天兩天了。
“不用,再挺兩天吧,倒時候我上去!”
白霄提出自己上去,心裡是有著即使被抓著也打死不會說出 秘密地道的念頭的,派了別人上去……說一千道一萬,自己不放心。
“丫頭,再等幾天吧,沒有這麼快的,即使衝進旅店的那幫人撤了,臨縣的局勢也還是不穩的,出去也不安全!”
這時,樂老從裡面的小間走了出來。
她說的話不無道理,如果真如那個經理所說的,軍隊也譁變了,那就是政權不穩,與遊行隊伍衝擊飯店完全是兩種性質了。
“是,樂老說得對,那我們就再緩幾天!”
其實別的白霄倒不擔心,她只是害怕澤吾和阿城兩個人的肚子會突然出問題,雖說身邊有個醫生天天給他們做著檢查,但終歸還是沒有去過醫院做過系統檢查,更能令自己安心。
“你夫郎幾個月了?”
樂老也看出白霄所擔憂的了,自己這一輩子雖說沒有做過母親,但看別人做母親也是看過不少了,瞭解其中滋味複雜,便拉著白霄的手,進了自己的小間。
“還有幾天就快七個月了……”
想自己這個母親做得也是坎坷,小傢伙還沒有出生呢,就跟著自己擔驚受怕,真是苦了他們母女了。 “快七個月了?真是恭喜啊,另外一個呢?”
“你是說阿城啊?好像是八個多月了吧!”
阿城的日子白霄記得還真不太準,好像比澤吾早那麼一個月多點,至於多多少自己可就不知道了。
“前幾天我還說你和西華國的女人不同呢,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麼兩樣,怎麼對待兩個男人兩種態度呢?”
樂老嘴裡說著略帶譴責的話,眼裡卻是玩味的笑。
“呃,樂老誤會了,那個……不是我的!”
真是難堪啊,每次有阿城跟在身邊,自己總是難免要和旁人解釋一句。
“噢,原來是這樣啊!”
老狐狸說著相信的話,眉眼裡卻根本沒有半分相信的意思,玩味的笑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