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還不以為意,後來從盼女如命的秦琪那裡才知道,這一時空,不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出生就會由母親給買一個長命鎖帶到脖頸上,做守歲祈福的裝飾,直到長大成人婚娶後,才會拿下。
白鬱雖是男孩兒,卻也是白家第一個孩子,白母白父即使不喜,也沒有虧待,白霆終日喝酒鬼混自是想不起來,白母見白鬱過了百日白霆也沒有給買長命鎖的跡象,就自己親自去了商場給孫兒白鬱買了一個,誰曾想這鎖帶到白鬱的脖子上還沒到半年,就被因喝酒沒錢的白霆偷偷拿走換了酒錢,事後還誣賴是澤吾沒看好孩子丟了長命鎖,還藉此打了澤吾一頓。
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白霄那時還沒有穿過來呢,自然是無法追究,只是看到別的孩子都有的東西自己的孩子沒有,白霄是不能容忍的,臨來之前,特意去的商場,買了一塊最好的。
“喜歡,鬱兒好喜歡,謝謝母親大人!”
兩隻小手捧起掛在胸前的長命鎖,看著上面刻著的童子蓮花的圖案,興奮之極,竟是怎麼也不捨得鬆手了。
白父和白霧兩人看到白霄如此寵愛白鬱,心裡也是歡喜,白父雖看不上澤吾,但對自己的第一個孫子,還是有些疼愛的,畢竟是白家第一個長孫。家裡低氣壓的沉沉氣息,也便被這種歡喜衝散開了。
“妹妹……澤吾呢,怎麼沒……沒回來?”
白霧見只有白霄一個人回來,並沒有見到澤吾,忍不住開口問道。
“路程太遠,還要坐公交,週末人多,他一個男人不太方便。”
白霄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打發了白霧的尋問,想著今早澤吾皺著眉吞食藥膳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一下,下一次一定往那副藥膳裡添一味不改變藥性卻可以改善味道的東西。
白霧見自己在提到澤吾後,妹妹的眉角里溢位一絲喜色,心也就放下了。妹妹的性情向來是比姐姐強的,眼見著她對白鬱如此好,定是不會虧待澤吾,也替那個命苦的男子高興。
“父親,母親呢?”
白霄回來了,家裡的幾個人也就停止了手裡的活,陪著白霄坐到沙發處休息。
白霧洗了幾個蘋果,連著幾個桔子一起擺到果盤裡,放到了沙發前的茶椅上,重新坐回了父親的身邊。
“她去郵局發電報去了,你三姨發來電報,邀請我們過去住一段時間,你母親答應了。”
“噢,母親,大哥,你們吃水果!”
白霄讓著對面的兩個男人,自己也拿了一個桔子,扒好後,掰下一瓣,小心地挑開上面的白鬚,餵給摟在自己懷裡的白鬱吃。
“謝謝母親大人。”白鬱乖巧地張開小嘴,吞下白霄送到他嘴前的桔瓣,眨著有些溼潤的眼睛,愣愣地看著白霄。
“以後叫母親,別帶著大人,聽著怪彆扭的,你是我親生兒子,又不是撿來的,叫什麼大人。”
白霄是昨天晚上才知道,“母親”和“母親大人”有什麼區別的。這還是自己無意間提起白鬱時,澤吾告訴她的。
只有家主的親生兒女才會被允許直接稱家主和主夫“母親”“父親”,而外娶來的女婿,外嫁入門的兒媳,以及領養順繼的兒女卻只能叫“母親大人”和“父親大人”。
白霄這才想起那天和白鬱說話時,白鬱神色裡的忐忑,小小年紀卻有些早熟的孩子,都是有一顆敏感的心的吧。白霄不想讓這麼小的孩子就有如此過重的心理包袱,今天才會提出讓白鬱改口的。
“啊?”
懷裡的小小身體明顯僵了一下,而對面坐著的兩個大人,臉色也是變了又變,最後,白霄的父親嘆了一口氣說:“霄兒,這……於理不合啊!”
“有什麼不合的,鬱兒是我的兒子,他叫我母親是應該的,是吧?鬱兒?”
白霄淡笑著,逗著懷裡的孩子,心裡是喜歡的。
“嗯,是,母親!”怯怯的聲音應著,小心地低下了頭,那副神情如此看來還真是神似著澤吾的,卻不知那垂下的頭,早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正這時,白之琳從外面回來了,白父連忙迎了過去,白之琳見到白霄,眼睛一亮,還沒坐穩便說:“霄兒,你回來了,我還想往你單位打電話呢,霄兒,若是你明天有時間,我想……明天搬。”
“好。”早搬早利索,這片小區破敗成如此模樣,白霄很怕會有人趁亂打劫。
白父帶著兒子白霧去張羅晚飯的時候,白之琳和白霄商量著搬家的具體按排。
小白鬱本來也想去廚房幫忙的,卻被白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