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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部分

句記在心中嗎?”他這一頓疾言厲色的斥責,竟對衛璧和武青嬰也絲毫不留情面。朱長齡忽地問道:“小兄弟,你怎麼來到莊中啊?怎地身穿童僕衣衫?”我沒來得及說話,朱九真便像例牌說故事一樣,像是別人告訴她事先背好的多。朱長齡越聽眉頭越皺,聽女兒述說完畢,厲聲喝道:“你養這些惡狗,我只當你為了玩兒,那也罷了,那知膽大妄為,竟然縱犬傷人?你居然還拿他當做廝。日後傳揚出去,江湖上好漢人人要說我‘驚天一筆’朱長齡是個不仁不義之徒。今日不打死你這丫頭,我朱長齡還有顏面廁身於武林麼?”(行啦行啦,不要再做戲啦,我都困了)

朱九真見父親動了真怒,雙膝一屈,跪在地下,說道:“爹爹,孩兒再也不敢了。”

衛璧和武青嬰齊跪下求懇。朱長齡漂了我一眼,見我直在一旁打呵欠,心下更是擔心,當下給下人打了個眼色,那下人點了點頭,悄悄地溜了進去,不一會便跑了出來,氣喘吁吁地說道:“老爺,姚二爺回來了!”朱長齡怒道:“哼,你們先回房去,等我見完姚弟再來懲罰你們!”說罷便隨著下人走向大廳去了。

我鶩自一人回房,等了一個時辰左右,看來他們是有商有量啊。過了一會,他們便大聲叫喊道:“什麼?張恩公他……”說道此處他便有點嗚嗚噎噎,“咱們的大恩人張五爺,張……張五爺……他……他……已死了!”之後便是朱九真的聲音:“那怎麼會?張恩公…

…失蹤了十年,不是已安然歸來麼?“那個新的聲音(看來是他們所說的姚二當家吧)說道:”咱們住得偏僻,訊息不靈,原來張恩公在四年多以前,便已和夫人一齊自刎身亡。我還沒上武當山,在陝西途中就已聽到訊息。上山後見到宋大俠和俞二俠,才知實情,唉……“那一聲長嘆,還真的假得不行,不過演技到這種地步也可以拿個最佳男配角了。

這時我走了出去,故意裝得十分鎮定中略帶一絲不安(我才是金像獎的得主),憂鬱的眼神稍有淚光,只聽朱長齡對朱九真說道:“我家如何身受大恩,你可跟這位兄弟說一說。”朱九真攜著我的手,走到父親書房,但覺她的手又軟又滑,我的心不覺砰砰直跳。她指著牆上一幅大中堂給我看。那中堂右端題著七字:“張公翠山恩德圖”。只見圖中所繪是一處曠野,一個少年英俊的武士,左手持銀鉤、右手揮鐵筆,正和五個兇悍的敵人惡鬥。地下躺著兩人,一個是朱長齡,另一個便是姚清泉,還有兩人卻已身首異處。左下角繪著一個青年婦人,滿臉懼色,正是朱夫人,她手中抱著一個女嬰,看來就是朱九真了。這幅中堂紙色已變淡黃,為時至少已在十年以上。我笑了笑,摸著這副圖畫道:“這副丹青雖是不錯,可為何上面的墨好像還沒幹的樣子?”朱長齡一驚,忙賠笑道:“是近日南風天,潮溼以至於丹青受潮而已。”我笑了笑,應了一聲。朱長齡舒了口氣道:“這位兄弟,還不知道你高姓大名?”“賤名末提了,姓倒跟你們恩公一樣姓張。”我答道。姚二當家稍一遲疑,在朱長齡耳邊說了些什麼,便同他一起出去,留著朱九真陪著我。

看著朱九真無邪的臉,嬌羞的模樣,我真有衝動抱著她一親芳澤,可想到她這些都是裝出來的,不禁打了一個寒戰。朱長齡二人再進來時,便帶了一個僕人,僕人手中捧著一個盤子,盤中放著十二錠黃金,十二錠白銀,又有一柄防身的短劍,說道:“張兄弟,我敬重你的仁俠心腸,英雄氣概,本想留你在舍下住個十年八載,可是眼下突起變故,逼得和你分手,張兄弟千萬莫怪。這是愚夫婦和小女的一點微意,請張兄弟收下,老夫若能留得下這條性命,日後當再相會……”我裝作吃驚道:“蝦米?我豈是貪生怕死之徒,府上有難我自當和伯伯姐姐共存亡。”我一邊說,一邊將那黃金白銀往懷裡揣,那柄匕首就算了,又不是像韋小寶一般的鋒利,要來也是沒用。

朱長齡低聲道:“張兄弟說的好,那我就不隱瞞你了。昨日姚二弟來報張恩公的死訊時,還帶了一個人來,此人姓謝名遜,外號叫作金毛獅王……”我故作驚裝,道:“嚇?”

朱長齡又道:“這位謝大俠和張恩公有八拜之交,他和天下各家各派的豪強都結下了深仇,張恩公夫婦所以自刎,便是為了不肯吐露義兄的所在。謝大俠不知如何回到中土,動手為張恩公報仇雪恨,殺傷了許多仇人,只是好漢敵不過人多,終於身受重傷。姚二弟為人機智,救了他逃到這裡,對頭們轉眼便要追到。對方人多勢眾,我們萬萬抵敵不住。我是捨命報恩,決意為謝大俠而死,可是你跟他並無半點淵源,何必將一條性命陪在這兒?張兄弟,我言盡於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