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我會去偷?”柳隨風一怔,也笑:“該打,該打!小弟這話問得荒唐,殿下既有緣滅寶劍,又有傳世玉章,怎麼還會看得上那破刀?唉,卻害得小弟背上綁著那破玩意兒,跑也跑不快,還影響了身法,這才會被那幾個不入流的蠢貨虎落平陽被犬欺。”
杜雄笑道:“喂,小柳,這刀現在你肯定不要了,反正你已有緣滅劍了,那刀就給為兄我吧。”
“成!”柳隨風答應得很爽快。安同誠卻陰惻惻地道:“一柄破刀,能值幾何?倒是柳大少答允過,要分傳世玉章中一半的財寶和武學秘籍給我們,這事柳大少可別明兒個一大早背過臉去就忘嘍!”
“豈敢,豈敢。”柳隨風眉開眼笑,“今天不是杜兄、安兄鼎力相助,緣滅劍和傳世玉章小弟就是連邊也別想沾著。二位兄長看我可是那種過河抽板的人?這天大的好處,當然要和二位兄長一同分享。”
“恭喜三位,馬上就要學曹、劉、吳三分天下,同時,聯袂升任武林的新一任盟主了。不過……”躺在地下的趙長安笑嘻嘻地問,“不知三位挖好了一個深坑沒有?”
三人一怔,扭頭看著他。“緣滅劍、傳世玉章到手,三位大俠定要殺我滅口,而處置屍首最好的法子,莫如挖坑埋了,太淺不成,會被野狗刨出來,這樣就不好了,一來會走漏訊息,二來,令我這個恩公曝屍荒野,柳少俠定也良心難安。是以,坑要挖得越深越好。”
“多謝恩公不吝賜教,小弟一定會叫下人把那個坑再挖深一些,恩公既救過我,現又專程為小弟送來緣滅劍、傳世玉章,如此天高地厚之恩,就連我爹孃也不及萬分之一,要是不善處恩公的後事,小弟於心又怎麼能安?”他的這番話,情意殷殷,語氣真摯,如在對幾十年的至交好友傾訴衷腸一般,直聽得一旁的杜、安二人不住蹙眉。
三人把趙長安提坐在椅中,他悠然望著臉色青中帶黑的柳、杜、安三人。柳隨風咬牙:“快說,你到底把那兩件東西藏哪兒了?”看著三人氣急敗壞的樣子,趙長安實在好笑:“我全身上下,柳少俠不是都已經翻了個遍嗎?”
柳隨風怒道:“我根本就沒搜到!”
趙長安越發好笑了:“沒搜到?那不就是沒有嗎?這麼明白簡單的道理,怎麼柳少俠如此聰明絕頂之人,竟會想不到?”
柳隨風全身上下一齊抖,陰惻惻地道:“看來……要是不給殿下一點兒顏色瞧瞧,殿下是不會吐口的了?”倏地轉身,端起桌上的一盞毒液,“曉得這是什麼嗎?”
趙長安偏頭,好奇地瞅了瞅,道:“柳少俠是問我這是什麼顏色的嗎?哈哈,這不是綠色嗎?”
安同誠桀桀冷笑道:“等一下,殿下就不會再以為它是綠色的了。”杜雄憐憫地嘆了口氣:“唉,殿下,要換了杜某是你,就還是說了的好,也免得受這種死去活來的罪。”
趙長安笑望毒液,一言不發。安同誠嘿然一聲,接過毒液,倒一點兒在掌中,只見他面上青氣一現,手心中立刻騰起一縷白煙。須臾,毒液已成了一團淡綠的寒霧,籠在掌中。這個安同誠,竟會“九天十地搜魂手”!
安同誠側目斜睨趙長安,右掌一翻,毒霧毫無聲息地便穿入了趙長安的右膝犢鼻穴。“忽”的一下,一陣無法言喻的劇痛立刻穿透趙長安的骨髓,他額上冷汗迸出,眼前發黑,手足顫慄。
安同誠望著他額上滾滾而下的黃豆大的汗珠,愈發蠟黃的臉色及發烏的雙唇,問道:“怎麼樣,殿下?現在,你還認為它是綠色的嗎?”
“非也……非……也,原來,它……不是……綠色的,而……而是……”難以形容的劇痛,令趙長安無法把話說完。可是他仍在笑,不是強撐出來的笑,而是那種在陽春三月天、桃李芳菲季、繽紛花樹下,踏歌而舞、舒袖而吟時,方才會有的舒心沉醉的笑。
三人全呆了,一個人在承受這種非人的酷刑時,仍能這樣愉悅地笑?安同誠麵皮烏黑,倒好像毒液穿進的不是趙長安的膝蓋,而是他自己的。他一咬牙,手指再彈,又一縷毒霧鑽進趙長安的左膝。趙長安渾身劇震,肌肉痙攣,四肢抽搐,汗出如漿,往後一仰便昏厥了。
待他再醒來時,安、杜看著他,眼中俱現出了欽佩之意:真是條漢子!因為他烏黑的唇邊仍有一絲笑意,譏誚的、傲氣的、甚至有點兒顧盼得意的笑意!看著那股子毫不在乎的勁兒,二人畏怯了。
柳隨風咬著後槽牙根,嘶聲道:“杜兄,乾脆把你的滅脈釘釘幾根到他的頭裡面去,看他還狠不狠?”杜雄抬袖,拭去額上的虛汗:“算了,算了。安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