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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我看著他,突然就想起昨天昶晝說的那句話來,難不成昶晝已經跟沈驥衡提過?這兩個男人之間已經有了某種共識?

這樣想著,心頭不由得就湧起一股厭惡的感覺。我皺著眉,將茶杯放回桌上,瞪著沈驥衡,直接問:“昶晝是不是跟你說過什麼?”

沈驥衡也皺了一下眉,反問:“娘娘指什麼?”

“就是把我……”我衝口而出,卻在半句話之後頓下來。“他是不是要把我送給你?”或者“他有沒有說要把你賞給我?”這種話怎麼可能直接說得出口?

我翻了個白眼,改口道,“就是我們的事啊,他有沒有提過等大局定下之後如何怎樣之類的事情?”

沈驥衡很乾脆地回答:“沒有。”

我盯著他的臉,又皺了眉。按理說沈驥衡不是那種很會說謊的人,也沒要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說謊。但如果不是昶晝已經先開了口,他的態度又是怎麼回事?說起來,昶晝本人的態度也很奇怪,為什麼我這次受傷之後周圍的人都變得怪怪的?難不成我又穿越了一次?這些人只是長得像性格完全不同?想來也不可能啦……我制止了自己朝更無聊的方向想像,嘆了口氣。

沈驥衡像是誤會了,垂下眼看著自己手裡的茶杯,輕輕道:“娘娘知道幽禁我的命令是因為什麼。陛下並沒有誤會,他知道我們清清白白。”

他沒有誤會才怪!昨天那句話不管是刺探還是真心的,都證明他就是誤會我對沈驥衡有想法嘛。不過我剛剛好像也是誤會了沈驥衡,要是他們有共識,也許這個人在我面前會更加手足無措吧?沈驥衡明明知道我是為什麼才會挑上他,明明知道我那些又蠢又天真的少年情事,怎麼可能會對我有什麼想法?

我自嘲地笑了聲,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道:“抱歉,好像說了些無聊的事情。”

沈驥衡照例沒有回話。

大概是因為剛剛想起昶晝那句話,亭中一靜下來,我就覺得有些尷尬。於是又開始隨便找了些話題來說。小時候的事情,上學的事情,工作的事情……

照例是我唱獨角戲,沈驥衡只靜靜坐在一邊聽。

我偶爾回過頭,見他的原來早已神遊,端著杯茶,也不知看向哪裡,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目光裡竟然有幾分柔和。

就像這時的陽光和風。

就像我第一次見到的程同。

我一時怔在那裡。然後暗自掐了自己一把。真是的,大家都吃錯藥了!

章三四 順水人情1

我對皇宮雖然有諸多不滿,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其實在這裡還是有很多好處的。比如說我隨便畫個圖樣下去,沒過兩天那個輪椅便送到了我面前。當然比不上現代輪椅的精巧,但是效能與舒適度卻差不到哪裡去。

昶晝過來看到時也覺得很新奇,甚至不管我的勸阻坐上去轉了兩圈。我嘆了口氣,靠在床頭看著他,他偶爾流露出的這種小孩心性,真是讓我覺得又好笑又心酸。這小子其實就沒有過正常的童年吧?甚至也沒有正常的親情和友情,連對著自己的母親與兄弟都得悉心防備,這皇帝當著到底有什麼意思?

昶昊看到那個輪椅的時候卻皺了眉,檢視了我的腿之後才微微點下頭,但還是交待我上下時一定要小心。說這個東西看起來雖然方便,但是眼下我的腿還沒長好,千萬不能再有什麼意外。

我自然點頭應諾,我也不想下半輩子要變瘸子。

昶昊依然教我醫術,這時倒不僅限於書本上的釋疑指導,他每隔一段時間在看過我的傷勢之後,就問我覺得自己應該用什麼藥,飲食應該注意些什麼。後來就直接讓我自己開方子。

事關自己的性命,我自然不敢怠慢。

我根本沒想過我因為想解毒而學醫,結果到現在竟然先朝著一個骨科大夫的方向發展。

我後來曾經私下強迫他給我看他的傷,沈驥衡一開始抵死不從,就好像我不是想看他的傷而是想強暴他一樣。我一時氣結,本想不理他,但又總覺得有些放心不下,結果我只能威脅他,如果不讓我看的話,我就要去告狀說他趁我行動不便欺負我。

沈驥衡咬著牙,不情不願地站在離我兩三米之外的地方解開了自己的衣服。你看,還是趁我行動不便欺負我,站那麼遠我也就真的只能看一眼。不過再說什麼就真像是在調戲他了,我也就勉強認可了這種看法。

沈驥衡身上還纏著紗布,從肩到胸口,裹得嚴嚴實實。我翻了個白眼。都包得像個粽子了,還有什麼好扭扭捏捏的?紗布是新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