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瑤也沒有心情多讓,苦著臉說:“容嬤嬤或許看出來了些,從早上起,我這腦子就一直一隻的迷糊。嬤嬤只當我是新婚,歡喜的傻了,我卻是明瞭,是上花轎的那刻,竟不知何故,一下子懵懂了,很多事情都忘掉了!”
羽瑤這話一說,兩個嬤嬤都給嚇得差點跳起來。容嬤嬤性急,也不管主僕之分了,上來摸摸羽瑤的額頭,再看看羽瑤那並不是在開玩笑的表情,哀號一聲“皇天菩薩啊,老奴去請太醫來”就往外衝,還好被佟嬤嬤眼疾手快的拽了回來。佟嬤嬤也滿眼震驚,但比容嬤嬤那手足無措的樣子強多了,強拽著容嬤嬤:“妹妹且冷靜下,這也一天過去了,小主子看來也沒什麼大礙,還是先等主子說完了再想法子。再說了,主子這還在新婚,若鬧出些什麼,還怎麼讓主子在這後院裡面過啊?主子剛也說了,這有關身家性命的事情,妹妹可要繃緊嘴皮子了!”
羽瑤看著兩個嬤嬤都逐漸平靜平靜下來,在心中點了點頭。容嬤嬤是她的奶媽,性子又是直率急躁的,看來自己這個被她教養大的前身腦袋也沒拐幾個彎,難怪自己今天說話只過一遍大腦沒半點遮掩的,也沒人疑惑。佟嬤嬤是自己額娘賜下的,自家額孃的身邊人,沒有任何背叛的理由,精通後院爭寵的事情,又冷靜理智,看來自己這院中之事,還要靠她居中排程。
摸出帕子準備著,羽瑤暗地裡掐了自己一把,眼圈立刻紅了:“正是,容嬤嬤且不要聲張。我是忘了些事情,腦子還是清楚的,只是迷迷糊糊嫁過來了,竟連嫁的是誰都想不起來,舉目四望,只有你們幾個熟悉的,心裡空落落的沒個底子。”說完這句,羽瑤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離開了自己熟悉的小窩,跑到這幾百年前沒有自來水沒有電沒有抽水馬桶的落後地方,覺得委屈極了,撇撇嘴真的哭了起來:“嗚……還能記得二位嬤嬤跟身邊服侍的幾個,卻連自己名字都想不起來……嗚……嬤嬤我想回家……”
“主子……小主子……別哭,別哭啊!”她這一哭,兩個嬤嬤頓時慌了手腳,連忙起身安慰,把自己心中原本的疑惑統統扔到九霄雲外去了:“主子放心,有老奴在呢,您哪點想不起來了,老奴給您說道說道,行不?您這還是新婚,王爺一會兒還要來看您呢——”
羽瑤掂著帕子,動作優雅的在眼角輕拭幾下,再抬頭時,勉強停止了抽泣,只看著兩個嬤嬤說:“那,容嬤嬤佟嬤嬤,你們可要幫我,這府裡面大多數的人,我可都不知道來由的。就連現在家裡面——”她說著,想起那並不是自己的家,嘴一扁又想哭了,只是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羽瑤剛剛哭過,小動物一樣水潤潤的眼睛,紅通通的鼻尖,雙頰帶著因為缺氧而帶來的紅暈,扁著嘴的樣子,活像只委屈的小動物,直萌的兩個嬤嬤都恨不得把她揉到懷裡,自然就忘了詢問她到底忘了多少東西,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之類的問題。
第七章
安慰到羽瑤不哭了,容嬤嬤打水來給羽瑤洗臉,佟嬤嬤又倒了一碗茶給羽瑤潤嗓子,兩位嬤嬤這才有空坐下來給羽瑤細說這府裡的事情。先說了烏拉那拉家裡面的情況和各人的姓名,羽瑤在心中鬆了口氣,不用改名字了真是太好了!她原來也叫烏拉那拉·羽瑤啊!
不過當務之急是——羽瑤拽了拽說的正在興頭上的佟嬤嬤的袖子:“嬤嬤,家裡的事,以後再說吧,左右過兩天就要回門了。先給我講講咱家王爺的事情行不?”說著臉一紅:“我只聽大家都王爺王爺的叫著,只是不知王爺的封號是什麼?”
“主子哎,你忘的可真不少!”佟嬤嬤又好氣又好笑,跟容嬤嬤對視一眼:“還是老奴先說,再讓容妹妹補充可好?咱家王爺,是皇上雍正爺的四皇子,今年二月封的和碩寶親王……”
佟嬤嬤的嘴還在一張一合的,可羽瑤什麼都聽不見了。她眼神呆滯的默默遠望:原來是這貨啊!
我怎麼說那張臉這麼熟悉!容長臉掃帚眉,這不就是我才在故宮奉先殿裡面看見的那貨嘛!
我怎麼說這些名字組合這麼熟悉!富察高佳烏拉那拉,不就是那貨家後來都埋到裕陵妃園的後院嘛!
我怎麼說那男人寵妾滅妻的架勢擺得這麼足!她這樣沒腦子的都看出來了側福晉在擠兌嫡福晉,大家都習以為常的樣子,不就是腦抽的那貨鬧騰出來的嘛!
我怎麼說烏拉那拉這個姓氏如此耳熟!不就是——那貨後來廢了的那個皇后嘛!
噢,原來我以後就是那個要被廢了的繼皇后了啊……
“主子?主子?”容嬤嬤又叫喊又搖晃的把羽瑤拉了回來:“主子這是怎麼了,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