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待到將來肯定會後悔莫及。”蘇櫻見蘇沐還是那副木然的表情,只得伸手捧起她那消瘦的臉龐,“青丘山蘇家並不是除你之外再沒有人來當這個家主,你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不要想我當年一樣,一步錯步步錯,人的一生其實真的很短暫,說及時行樂絕對一點也不為過,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力,你也是一樣。當然,並不是如今我與司徒這樣,我才這麼去說,就算是沒有遇見他,這次逃離永恆之城,我也打算讓蘇家一切都重新開始,規矩是人定的,為何為了什麼所謂的多數人的幸福,就可以理所當然的放棄自己的幸福?”
蘇櫻輕輕擦拭著蘇沐臉上滑落的淚水,摸著她那消瘦的臉龐,心中也是一嘆,竟是再不願去說什麼,只是把蘇沐輕輕的攬進自己的懷裡,輕拍了幾下蘇沐的後背,“這些年辛苦你了……”
聽了蘇櫻的話,蘇沐終於開啟了‘閘門’,把頭深深的埋進了蘇櫻的懷裡。
一對單看樣貌仿若姐妹的如花女子,就這麼靜靜的相擁在了一起,竟像是天地也在這一刻完全靜了下來,青丘山也終於緩緩的穿過了那道巨大的光門,待一陣波紋泛動,天空便又恢復了它原本的模樣,一陣微風吹過,數片葉子翩然舞動,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不知飄到了何處……
王烈雖快,但又怎麼能逃得出司徒的手掌,兩人雖然同階,但從本質上就是有區別,司徒先前在與源義豐一戰前便接連數次使黑棺,接著與他交戰時更是領悟到了空間之力,此時要是還能讓王烈逃脫那豈不是成了笑話?
王烈只不過飛出沒多遠,便是臉色一變,當即也再顧不得去馭風而行,人本還在快速移動中,卻也是驟然一停,也不去地嘴邊流出的鮮血,臉上滿是彪悍之色,手中也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長刀,竟是對著空處就當頭斬了下來,而他面前本來空無一物,結果隨著他這一刀斬下,竟是突然出現一陣黑芒,不一會兒便形成了一個棺木的形狀。
“嘿~”
司徒的身形從中現出,對於頭上馬上便要斬落的這長刀也似毫不放在心上,只把後中劍輕輕抬起,擋在了頭上。
刀劍相交震起巨大聲響,只刺的人耳膜生疼,而司徒手中的卻是沉穩無比,“老傢伙,你怎麼不跑了?”
“……”
聽了司徒的話,王烈也不吭聲,手上驟然加力,硬生生用刀把司徒撞開,反過身去,轉手便又是一刀,這次他用上了‘體變’的能力,整個都比原本大了數圈,一刀劃過便是嗚嗚風響,雖然還不能撕裂空間,但空氣對其的阻力也已是極小,刀光轉瞬即到,只刺的人眼睛生疼。
如果換作在王烈面前的是一個弱一些的能力者,甚至就是同等階的能力者,恐怕也很難直面這一刀之威,看似平常的一刀卻是王烈全部精氣神的匯聚,別說擋在他身前的只是個人,便是一個青丘山那般大小的事物,恐怕也會被一切兩半了事。
可惜,可惜王烈面前的卻是司徒。
司徒也像是受不了刀芒刺眼一般,雙目微微眯了起來,目光依舊直視著攻來的王烈,待一陣醞釀後終是再次抬起了手中的劍。
只見那灰白的劍身竟是又再一次閃現出無量彩光,光芒雖盛,但卻是凝而不散,把整個劍都給染成了七彩琉璃之色,一時間光芒竟是比王烈的刀芒還要刺眼了許多。
“去死吧,老傢伙!讓你們再追!讓你們看看到底是誰才能笑到最後!”
司徒臉現笑意,話音卻是極冷,長劍揮過,前方竟像是無物遮擋一般,劍身輕易的就劃了過去,同時穿過的還有司徒的身體。
本來面對面的兩人此時竟成了背對背,司徒輕輕擦拭著手中的寶劍,看著劍上慢慢散去的光芒,一時間竟也是豪情萬丈,“如今,終於再不用去怕這些個所謂的大勢力,可以直接面對他們了……”
王烈對於司徒的喃喃輕語,此時已經是再聽不見了,倒不是說司徒的聲音太小,而是他已經死了。
直到司徒的話音落下,王烈手中長刀才一折兩半,脫手掉落下去,接著掉下去的還有王烈的屍體,也是幸好有了先前的長刀稍做抵擋,不然王烈此時怕是連屍體都不能完整。
“噗”的一聲響起,才把還在自顧自感慨的司徒給拉了回來。
見到王烈如此下場,司徒的心中倒是沒有什麼喜悲的感覺,有的也只是麻木感,不知從何時起他早已經看慣了世間的這些生生死死,是以對王烈的身亡著實沒有太多的感覺,S級上階的強者又怎麼樣?王家的人又怎麼樣?死後都不過一架白骨,一捧黃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