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多洛雷絲與司徒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自己淪為階下囚的時候可是天天都會見上司徒兩次,對這傢伙的脾氣已可以算非常瞭解。
別看司徒現在什麼都見識過了,要想提高自己的品味也是可以,可他非但從沒有想過這麼做,反倒還總是時不時的表現出一副痞相,明明什麼都懂,就是假裝不知道,迦多洛雷絲又能拿他怎麼樣?她對司徒最好的應對方式也只是視而不見,強讓自己看上去並不在意司徒。
艾絲翠德中所有人幾乎都知道,這個地方是單獨屬於迦多洛雷絲一個人的,在司徒走前這地方只有迦多洛雷絲一個人,她雖然是被司徒說動,‘誠心誠意’的加入了艾絲翠德,可她卻不願意與城裡的人有太過多的接觸,好像還是更喜歡獨來獨往一些。
礙於迦多洛雷絲的身份,確實不會有人沒事兒找不自在,故意跑到她這裡來跟她親近,除了司徒以外,就是蘇櫻、伯羊這種與司徒極親近的人也少有往她這跑動,司徒算得上是她第一個客人,也是唯一的一個。
迦多洛雷絲的氣質並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無數年來慢慢養成的,這樣看似極為麻煩的東西早已經習慣養成自然,也許在旁人看來迦多洛雷絲把許多看上去本應該十分簡單的東西全都複雜化了,可在她看來卻不然,這只是她生活中必須要存在的一部分而已,甚至連一些特別的意義也沒有。
對迦多洛雷絲沒意義,對司徒也是一樣沒意義,只是兩人對待這些沒意義事情時候的表現不怎麼相同就是了。
司徒大咧咧狠狠把自己扔進沙發裡,聽著那妖獸皮製成的沙發響起了‘哀鳴’聲,本已恢復了幾分常態的迦多洛雷絲也是忍不住又輕皺了皺眉頭,幸好多年來養成的涵養性才沒有讓她失態。
“你也知道,我最近也十分的忙……至於忙什麼,我也一時半會兒說不清,總之就是很忙就對了,所以你要知道我來這裡一趟其實也是很不容易的,這次如果不是真有事情,我也不會突然想到要來這裡,你不用擔心,我不是來特意找你麻煩的,雖然你的那份‘賣身契’現在在我手上,我也絕不會要求你做一些過份的事情,你放心就好了。啊,你是不是多想了?你可千萬別多想啊!”
“……”迦多洛雷絲原本是不是多想了不知道,可聽了司徒這話她想要不多想恐怕也不容易了。
司徒的屁股像是癢癢似的,在那沙發上好一通蹭,也是幸好是妖獸皮製成的,不然讓他這麼來回蹭來蹭去的,很有可能是會把皮給蹭破了。
眼見迦多洛雷絲把茶杯放到托盤時,手上的力道稍重,司徒就像是完成了某個任務一樣,終於變得稍老實些,開口說道:“剛才光暗教廷的人來過,說是羅格那老傢伙想要跟我‘聯合’,你說好笑不好笑?”
“……”迦多洛雷絲這時候如果能笑得出才是真的奇怪,司徒得不到答案也不以為意,又繼續說道:“雖然他們不實在,可來的這個光暗教廷的人剛好是我的熟人,我也只是稍一打聽就知道了事情真相。原來先前一直佔優勢的光暗教廷現在竟然落入下風了,而聽他說好像是因為聯合議會中突然出現一些好像古武高手一樣的傢伙……”
“審判!”不等司徒把話說完,迦多洛雷絲這邊已把眉頭緊了起來,說出的話卻有些不能肯定,好像她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不是對的。
“嗯,什麼?”司徒雖然聽清楚了迦多洛雷絲的話,但聽得清楚不代表能明白話裡的意思。
迦多洛雷絲輕把一縷垂下的散發撩回頭上,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就已有萬般風情,完全是一種極為自然的動作,只是說話卻有些猶豫,“……你說的那些人很有可能是‘審判’,在聯合議會中一個最神秘的戰鬥部隊,要論實際戰力比‘魘’和‘和平者’還要厲害,只是從沒有人真的見過他們,甚至於不能肯定他們是否真的存在。”
司徒並不很相信迦多洛雷絲的話,他實在想不出聯合議會的事情有什麼是她這樣的一方大員也都不知道的,“你們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存在?”
“我們也不知道,因為這個組織是屬於‘他’直接管理的。”迦多洛雷絲倒是不意外,別說是司徒該有這樣的懷疑,就是有人在回答自己時候是這樣答案,她也許都不會相信。所以也是一點也不怕麻煩的再次解釋道。
“……”
迦多洛雷絲雖然只說了一個‘他’,並沒有一個確切的名字,可司徒已能想到她說的那人是誰,如今的聯合議會既然已經成了一副這樣的爛攤子,要是說還有誰手中能握有這麼大的勢力倒也不難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