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時候恐怕差不了很多時間了啊。”瞭然突然停下手中念珠,睜開雙目自語道,看來他也是有些靜不下心來唸經了。
慕容月柔手裡拿了卷古籍,身著漢服,著實別有一番風味,如果此時司徒要在外面,肯定要驚呼慕容月柔此時的模樣與‘萬妖書’幻境中的相似程度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唯一有所不同的只是一個穿著衣服,一個沒有……
聽到了然的話,慕容月柔馬上就把頭從書上抬起,使得她那纖細雪白的粉頸也露出些光彩,看她此時模樣,分明先前也是沒能把書看進去,不過是在強自鎮定罷了,“該是差不多了,大陣此時不只是威力每分每秒都在成倍增長,就是上面血腥之氣也越來越濃,很可能馬上就要發動了。”
瞭然與慕容月柔無法靜下心來,一旁的其餘眾人自然也就更不用去說,聽到這兩人交談,也都停下手中動靜,把目光向他們投來,就是天上那滾動不止的雲朵也好停比先前安靜了些,發出些柔亮金光。
瞭然輕念一聲‘阿彌陀佛’,這才又開口說道:“只是這大陣倒也不怕,有我們這麼多人在,想要破開倒也不難,怕的只是我們動手的時候,別人也抓住機會收緊‘口袋’,以‘那人’的做法,這樣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如果我沒算錯的話,該隱此時應該不在陣中!”
慕容月柔聽到了然的話,本好像還想說些什麼,可突然間想起司徒,話已到嘴邊就又被他收了回去,雖未出聲,但也輕點了點頭,承認了然的說法。
慕容月柔這樣表現其實是有些出乎瞭然意料的,是以也深深看了她眼,見她神色稍有慌張,瞭然也不去點破她與之前的不同,只是微微一笑,“我們不動,該隱不會動,可要是我們有所動作,我敢肯定,該隱是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不管的。”
“……”
瞭然的推論雖然沒有根據,但在場的眾人聽了他話,卻誰也沒有誰出聲反駁,就是稍遠處一直鼓著腮梆子瞪著瞭然的土和尚們也是一樣,為首的那個還極為配合的四下張望了一下,好像也在確定自己的身周是不是有該隱的眼線。
說起來也不奇怪,這些人之所以一直未動手,也沒有說原因,可也只能是這樣一個原因,只是被瞭然說出來了而已,那冥冥之中的注視帶給每個人的壓力都是一樣巨大,雖然說該隱只是一個人,但被他盯緊時感覺就是這麼怪,好像他一個人比在場這麼多強者都要厲害一樣。
正在眾人都在想著事情的時候,在眾人頭頂卻突然傳出一把聲音,“那我們就只這麼一直等下去?那樣的話結果不也是一樣?我們來這裡又是什麼目的?想必此時已有幾個組織的人被趕盡殺絕了吧?要不是兩方都有極大傷亡,此時這陣中的血腥之氣斷然不會如此濃厚。”
“……”
瞭然的話雖有道理,可就是他也得承認,雲上那位高人說得也是正理,他是相信司徒的實力不假,可自己這次來這裡可不是玩什麼接應的,來前他可是答應過的,要把司徒完好無損的帶回去,這不嘛,自己身邊有一個負責監督自己的小‘間諜’,如果自己只是一味看著,不打算動手的話,她肯定就得跟自己過不去,早想到是這麼麻煩的事情,瞭然才不會來這費這個功夫,隨便把德仁那小和尚叫過來就好了,反正這本來也是他的事,自己早已經不幹主持好多年了,自己有什麼理由非得來這裡?救司徒?
想要救司徒的話,艾絲翠德那邊那麼多強者,就真得非他莫屬了?他又不比別人多雙手多隻腳的,為什麼非得要他來?遠得不去說,院長大人既然有這樣的提議,他親自來不是就好了?
瞭然胡思想了下,想至腦袋也是有些迷糊,這才又開口道:“人肯定是要救的,只是我想還是先等一個時機吧……”
“時機?”
瞭然自然知道眾人的疑惑,可也不願意多做解釋,因為當那個‘時機’出現時,他想在場的這些高手是肯定都不會錯過的,眾人中也只有慕容月柔與雲上那人隱約有些猜測,慕容月柔依舊像先前一樣,沒有試圖去運用‘先在神算’,只是把目光投向下面大陣,好像目光可以穿透黑幕,看到裡面那個壞壞的城主正在大殺四方一樣,瞭然雖未看她,可臉上也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
“有沒有搞錯,這怎麼弄的,怎麼感覺每個地方都差不多似的,這怎麼能認得出路怎麼樣?雖然以我的估算該是不會錯的,可萬一要是走錯了,現在離大陣中心不是越來越近,而是越來越遠怎麼辦?”走了好一會兒,司徒實在是再堅持不下去,這才停了下來,看得出此時他有些失去信心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