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只不過它的身體像是掉到過滿是藍色顏料的染缸裡罷了。
說是染上了顏料怕也是不夠貼切的,因為他身上的顏色更像是天然的,不只是明亮,更是給人一種晶瑩通徹的感覺,如果不是有一雙靈動眼睛,更是揮舞著一雙巨大羽翼,恐怕任誰也都會覺得它本該是冰雕玉砌而成,說是神物倒還貼切,但要說是活物卻不怎麼能令人敢去相信了,因為他實在是太漂亮了。
“雨幽嵐?”該隱雖也從未見過四皇真身,但對他們本體為何也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他知道也只有雨幽嵐才會是這樣一副模樣,神獸冰鳳凰正該是他的真身,該隱只是沒想到他會出手救自己。
拉茲爾瑟這邊還不待再出手,腳下冰原就又是猛然震動起來,他也只不過是剛剛離開冰面,下一刻就有一隻冰雪巨手從冰原上‘長’出,直直抓向拉茲爾瑟,只看這巨手的體積,這一下只怕要是握實了,就是拉茲爾瑟也絕不會太過好受。
把劍用極快速度猛力揮舞,一番胡亂斬擊後,拉茲爾瑟也終於藉著神劍之利把這巨手還原為一地碎冰,一身黑氣繚繞的王敖天也從冰面下‘浮’出來。
只看他現在模樣就知道,他該也是動用了血脈之力,只是如拉茲爾瑟先前所說的那樣,他才是真正會運使這種力量,他並沒有試圖去把力量去運使到什麼元靈身上,只是強加在了自己身上,這才使得他自己看上去好像成了魔神轉世一樣,只看他現在身上的力量,就是該隱也不得不去想,會不會拉茲爾瑟說的是真的?
其實倒也不能說該隱對血脈之力的用法有什麼不對,只是如同拉茲爾瑟所說,這樣的用法一定是有其侷限性的,作為力量的使用者來說,力量的強弱好像已再不只是與自己的力量強弱有關,而且還與一些個這樣那樣的‘妖魔鬼怪、神仙靈佛’有關。
就比如自己血脈之力召醒的那個魔神,以他的意識,絕不會僅僅只是滿足於出來幫該隱打打架就算了,如果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它只怕不介意自己宣賓奪主,去強行佔到該隱身體的主導地位,如果真是發生那樣的情況,該隱這個人的存在恐怕也就不必要了,他的身體只會成為魔神所佔據的一個寄宿之所,失去了自己的意念,就是身體獲得了再強大的力量,也實在沒有任何的意義。
所謂‘元靈’其實也只是過去時候所說的‘身外化身’,這樣的力量雖然極為容易速成,但卻不被人認可這種力量是屬於他們自己的,其中正是這樣一個道理。
該隱知道自己的血脈之力覺醒的稍晚,開始時是被拉茲爾瑟他們給的力量耽誤了,但他一直自認自己對於力量的修習並不比別人差,也一直覺得自己其實已經掌握了這股力量的真正用法,而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好像還真的是錯了。
王敖天身上的黑氣飛舞雖然也是極為急切的模樣,但卻不會離開他身體太遠,身後雖也隱約有個魔神虛影,但卻並不清晰,但該隱絕不會由此就斷定王敖天對血脈之力的使用不如自己,他身後的元靈氣息雖弱,但他自身的力量卻是極強,而且看得出,每當王敖天的力量稍有提升時,總是會使得身後的元靈虛影有些飄搖,不同於該隱,王敖天與元靈的關係該是正相反。該隱是用自身的力量為元靈給予供給,而王敖天卻是把元靈作為一個移動力量供給站,他實際上是把對方當成了一個可以用作壓榨的物件。
對於冰手無功王敖天也不介意,身上魔氣舞動的同時,人也是把目光看向拉茲爾瑟,看得出他該還是記得先前那一劍之仇的,能忍到現在才現身出來該已經可以算做是一個奇蹟了。
“你可是夠沒用的了,這麼久了也還沒能收拾了他,到最後也還是得看我們的,沒了力量的‘普通人’還是躲遠點吧,省得我動起手來誤傷了你。”
“……”
也是有趣,在場的這四個男人間關係混亂,但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跟該隱有仇,而且還都不是什麼小仇,但在這個時候他們卻也不介意坐下慢慢說會兒話什麼的,像是冰釋前嫌,其實卻只是把那些仇怨暫時放下了罷了,並不代表他們就會相視一笑抿恩仇,作為對手,他們可還有許多都想要去爭的呢。
以他們這樣的關係,王敖天的話聽上去不算過份,甚至還可以說是十分‘中肯’,雨幽嵐更是懶得跟該隱說什麼,只當自己變成了真身後是不會說話了,一雙冰翼揮舞,一聲如同先前一樣的鳴叫聲後,道道冰焰就已從它嘴裡吐出,數量也是多的嚇人,一眼望去甚至根本看不出一共有多少道,紛紛揚揚的好像藍晶絲帶一般,一出現就把拉茲爾瑟身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