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得益於前段時間取消了禁酒令,要不然連酒都不能喝。
待酒菜上齊,趙子良端起酒杯先對陳玄禮,然後又對其他將校、官吏們,“陳將軍,諸位同僚,來來來,趙某敬你們一杯,希望日後一處共事時能夠互相關照一二,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這話說得老道,將校們、官吏們都有些詫異,剛開始他們都以為趙子良年輕,在為人處世方面應該欠缺一些經驗,可是他們卻沒想到趙子良竟然如此老練,就是官場上的一些老油子都不一定能夠說得出這樣一番話來。
官吏、將校們紛紛說:“應該的,應該的,互相包涵”。
這頓酒席吃了一個時辰,快要到辰時的時候酒席散去,不散也不行,再過兩刻鐘左右就要宵禁,其實趙子良感覺這宵禁得過早了一些,現在夏天,下午五點多距離天黑還早著呢,不過這沒辦法。宵禁制度就是這麼規定的。
次日一早,趙子良來到左監門衛府衙,立即召集下屬左翎中郎將府的四個中郎將、長史、兵曹參軍事、胄曹參軍事、錄事一人,史二人,亭長二人,掌固二人全部來到前堂議事,被通知的龔任和陳青也趕了過來。
趙子良從前堂屏風後走出來之後,所有官吏、將校都站起來拱手行禮:“參見將軍!”
趙子良將腰刀取下來放在案几上,壓了壓手:“都免禮,請坐!”
“多謝將軍!”眾人再次行禮紛紛跪坐。
趙子良看著左右兩側的官吏和將校們笑道:“人們常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本將軍上任,這三把火只怕也要燒上一燒,否則就對不起皇帝陛下的賞識和重託。按照某與陳玄禮將軍的分工,他掌管京城外城牆各城門守衛和門籍事務,而本將軍掌管宮城、皇城門各禁衛及門籍事。另外,本將軍接陛下旨意,要左監門衛設監曹,監察左監門衛所有城門對門籍制度的執行、所屬將校和兵士的軍紀以及各城門守軍、禁衛的操練,這個監曹的曹長人選。本將軍已經有了決定,他就是歸德郎將龔任,來,龔任站出來讓諸位都認識認識你!”
披著鎧甲的、戴著頭盔的龔仁扶著刀柄起身走到中間先向趙子良拱手行禮。然後向其他將軍、校尉、官吏們都拱了拱手,說道:“在下龔仁,見過諸位!”
待龔仁回到案几後坐下,趙子良繼續說道:“監曹馬上要籌建起來。陛下已經下旨,監曹需要的兵士從左翎中郎將府統轄的兵士中抽調一百二十人,從每個中郎將麾下抽調三十人。本將軍的意思是把這個一百二十人分成二十四個班,包括班長在內,每班五個人,每一個班負責檢查兩個或者三個、四個城門!這些二十四個班,全部由龔任親自統領,你麾下所需要的長史、錄事、掌固由你自己去找,但必須是有功名在身或者有軍階之人,交由本將軍審批同意才能錄用。龔任,本將軍給你十天時間把監曹籌建起來,府衙內還有三間房,都給你的監曹做辦公之地!龔任,你有信心在十天之內把監曹建立起來否?”
龔任起身拱手道:“是的,將軍,末將有信心!”
“好!”趙子良點了點頭,又對其他人到:“諸位,接下來你們可得注意和小心了,監曹一旦建立起來,它的職責就是監察你們轄下的宮城和皇城的監門校尉、守衛、禁衛以及負責外城牆城門的城門校尉和兵士們,一旦你們麾下的監門校尉、兵士們有違反門禁制度、對門籍制度執行不嚴、故意放水、消極怠工,違反軍紀和操練懈怠、懶散等種種情況,龔仁和他的人就會出現,並且逮捕他們。懲罰有多種,對於兵士的懲罰有關禁閉、打軍棍、罰沒軍餉等,對待兵頭、校尉的懲罰有關禁閉、打軍棍、免職等!而你們這些人也有領導不力的責任,受到牽連是難免的,或通報全府衙進行訓斥、或是直接免職,如果你們不想受到這些懲罰,那就請你們把你們麾下監門校尉、兵士們管好,大家同僚一場,我也不想看到你們被關禁閉、打軍棍、免職等等,所以本將軍才這裡先給你們吹吹風,希望你們引起高度的重視,不要把本將軍的話當耳旁風,本將軍不管你們當中誰有什麼強大的靠山,就算你是皇親國戚,只要你在本將軍麾下做事,你就得給我老實一點,如果你的麾下監門校尉、兵士們真有人被監曹逮住了,我是不會給你們機會走後門的,也不會對你們網開一面,到時候你們也不要恨本將軍,因為本將軍已經跟你們先禮後兵!都清楚了嗎?”
左右兩側官吏和將校們都緊張起來,他們見趙子良臉色嚴肅,語氣斬釘截鐵,就知道這事只怕是來真的了,看來以後得好好管著下面那幫監門校尉了,於是所有人都站起來拱手答應:“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