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擊潰莽布支!”
聽了張博濟的話,帳內文官武將們不少人都點點頭,同左右兩側的同僚低聲議論起來,皇甫惟明思索一番,點頭道:“這倒不失為一好計策,只不過這就要看趙子良何時能夠攻下長寧並率軍南下了,本帥又對趙子良沒有統轄節制之權,此事不在我掌控之中,本帥心裡沒底啊!”
張博濟又建議道:“大帥不如派八百里加急送信去涼州給王倕大人,請他暫時將趙子良的節制之權移交過來,待打完此戰再返還便是!”
皇甫惟明伸手摸了摸長鬚,思索一陣,點頭道:“此事可行,就這麼辦吧,張大人,就勞煩你替本帥草擬信函!”
“諾!”張博濟答應一聲。
這時從外面傳來一聲長長的報號聲:“報——”
話音落下,就見一個小校快步走進來向坐在主位上的皇甫惟明下拜道:“啟稟大帥,營門外來了一將,自稱是西海都督、太守、大斗軍使趙子良將軍的扈從家將,說是奉了趙將軍之命有緊急軍情要向大帥當面稟報!”
“哦?”皇甫惟明與判官張博濟互相看了一樣,當即揮手道:“帶此人進來!”
“諾!”
不一會兒工夫,剛才那小校就帶著一個全身披甲、渾身殺氣騰騰的壯漢走了進來,那大喊見了坐在主位上的皇甫惟明,當即下拜道:“小人玄一,奉我家將軍之命前來拜見皇甫大帥!”
皇甫惟明聽了玄一的話,看向坐在右手邊第二位的河源軍使王難得,問道:“王將軍,你曾經是大斗軍副使,給趙將軍做過副手,可曾見過此人?”
王難得仔細打量了玄一一會,對皇甫惟明抱拳道:“大帥,末將認得他,此人確實是趙將軍的家將扈從玄一”。
皇甫惟明之下放心了,問道:“玄一是吧?你從新城而來?”
“非也,小人從石堡城而來?”
大帳中立馬安靜下來,緊接著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一名將軍大笑道:“你這人莫不是傻了麼?石堡城現在在吐蕃軍手裡,你卻說是從那兒來?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等瘋了?”
皇甫惟明神色凜然,對玄一冷冷道:“趙子良派你過來不會是讓你來戲弄本帥的吧?你可是要嚐嚐本帥帳下刀斧手的刀利不利?”
玄一抬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道:“大帥,小人並非胡說八道,昨日拂曉時分,石堡城以及周邊的古營盤和定戎城已經被我家將軍率一千兵馬偷襲奪回,奪下石堡城之後,我家將軍就派了小人飛馬來向大帥稟報這一重要軍情,希望大帥抓住戰機,一舉擊潰莽布支!小人一路下來,可是一刻也不曾休息,接連跑死了三匹馬才抵達這裡!”
“哈哈,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石堡城可是在吐蕃軍的後方,趙子良如何把兵馬帶過去的?除非他有飛天遁地之能!”
營帳內將領紛紛議論起來,一個個都搖頭不相信石堡城已經被趙子良拿下來了。
皇甫惟明看著玄一,皺著眉頭,喝問道:“玄一,趙子良不是在北面領兵攻打長寧嗎?他又如何會出現在吐蕃人的屁股後面攻打石堡城的?”
玄一拱手道:“大帥,現在領兵攻打長寧的並非是我家將軍,而是新任副使劉貢將軍,以高秀巖將軍和哥舒翰將軍為副,我家將軍命令劉貢將軍打著我家將軍的旗號大張旗鼓向長寧進發並攻打長寧,目的就是要吸引吐蕃人的注意,讓吐蕃人相信我家將軍就在軍中,其實我家將軍早在五天前就帶著三千精騎從祁連縣一路翻山越嶺、長途奔襲至西海邊攻打了駐紮在原龍耆城故地的兩千吐蕃軍,將他們全殲,前日清晨,將軍又留下馬璘將軍領兵兩千駐防龍耆城,親領一千兵馬再次北上演著西海東岸向南長途奔襲,與前日深夜抵達了赤嶺山口,昨日拂曉時分,將軍帶領我們襲擊了石堡城,當時天氣嚴寒,吐蕃軍佈防不嚴,被我軍偷襲之後大為慌亂,很快被我軍斬殺殆盡,我將軍又佈下打援之計,在半路伏擊了兩股來源的吐蕃軍,如此我軍就幾位順利的再次攻下了古營盤和定戎城,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如今對面的吐蕃大將莽布支的數萬兵馬實際上已經被我軍合圍,一旦莽布支大軍得知自己的處境,他們必然會軍心大亂,大帥就可以趁機揮軍攻打,一定可以大破莽布支!”
帳內眾文官武將們見玄一說得有榜有眼,絲毫看不出有假,當下就信了七八分,不少人不停地抽著涼氣,很顯然是不敢相信這事竟然是真的。
特別是皇甫惟明,他問道:“趙子良領兵從祁連到西海北岸的原龍耆城故地一共用了多長時間?又從西海北岸到石堡城用了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