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單打獨鬥可能可以一連幹掉十幾個、二十個兵士,但是如果這些兵士列成軍陣同時動手,所帶來的殺傷力,絕對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這就是軍隊軍陣和散兵遊勇的區別。
一聲聲喊殺聲不停的響起,長槍不停地刺出,每一次都帶走十幾條人命,城門洞子門口的吐蕃屍體一層鋪一層。
就在這時。在王難得的指揮下,甕城兩側城牆上埋伏的唐軍弓箭手全部站起來,手中弓箭對準了下方吐蕃騎兵。
王難得大吼一聲:“放箭——”
“嗖嗖嗖······”
鋪天蓋地的箭矢射入下方吐蕃騎兵當中,吐蕃騎兵發出一連串的慘叫聲和戰馬的悲鳴聲。一片一片的吐蕃騎兵中箭後倒在血泊中。
屠殺,這是一場屠殺,被困在甕城內的三千吐蕃騎兵毫無還手之力。內城和外城門被堵住,兩側又是無法攀登的城牆,吐蕃騎兵們就算想要反擊也使不出力氣,只能在毫不停歇的弓弦響聲中一個個被射殺。
濃烈的血腥氣籠罩著整個甕城上空,一片片吐蕃騎兵倒下死去,在被射死了一千多吐蕃騎兵之後,王難得舉起手掌大吼:“停止放箭!”
傳令兵立即下達命令:“停止放箭——”
一瞬間,再也沒有弓弦聲響起,但慘叫聲還在繼續,王難得看著被困在甕城內還剩下的兩千名左右的吐蕃騎兵喊道:“爾等已經徹底被困死,丟下兵器跪地投降是唯一的生路!投降免死!”
甕城上的唐軍弓箭手們齊聲大喊:“投降免死、投降免死······”。
在唐軍巨大的喊聲下,驚恐萬分的吐蕃騎兵們看到了生還的希望,“當”的一聲,終於有第一個吐蕃騎兵丟下了兵器,從戰馬上跳下來抱著頭部跪在了地上,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很快接連不斷的有吐蕃騎兵投降,三個千夫長想要阻止這一切,連續砍翻了十幾個手下騎兵卻依然沒能阻止大規模投降的趨勢。
當所有吐蕃騎兵都丟下兵器跳下戰馬抱頭跪在地上投降時,趙子良收起戰將刀入鞘,走上城門樓,對張守瑜下令:“派人下去看押俘虜、清麗屍體、打掃戰場!”
張守瑜道:“將軍,如今我軍兵力緊張,這裡還有近兩千吐蕃騎兵,我等至少要再分出一千人看守這些俘虜,如此一來,我軍兵力更加單薄了,末將擔心這樣做會造成城防兵力不足啊!”
趙子良想了想,用沒有絲毫語氣的聲音道:“那就全部殺了!先派人下去把這些俘虜和戰馬分開,把吐蕃人帶到城牆下集中看守,把他們的戰馬和兵器全部帶走,再把俘虜全部處決,最後連同所有的屍體一起處理乾淨!”
張守瑜聽得臉色一白,語氣顫抖道:“將軍,屠殺俘虜會遭人詬病啊,如果被朝中某些吃飽了飯沒事幹的人得知,將軍必然會被他們大肆攻訐,說將軍如何如何生性殘暴、如何如何沒有人性······”。
趙子良舉起了手,阻止張守瑜繼續說下去,這時王難得也已經趕過來了,剛好聽到了趙子良和張守瑜的對話,在他這種本身有家世背景的武將來說,殺俘虜並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有時候心情不好殺一些俘虜,殺了就殺了,早已經習以為常,不過這次要殺的人數太多了一些,但是趙子良是主將,而且他與趙子良合作得還不錯,兩人之間沒有矛盾,出於為趙子良考慮,他也認為如此大規模的屠殺實在有些不妥,走過來說道:“將軍,張將軍所言不無道理啊!”
趙子良嘆道:“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本將軍也不願意殺了那麼多俘虜,儘管是敵人,但也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而且他們也都投降了,殺這麼多人,本將軍也於心不忍,但是如今我們兵力有限,如果再分出兵力看押俘虜,我們用於城防的兵力會更加薄弱,為了全城所有人的安全,本將軍不能冒這個險,如果你們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說出來”。
王難得和張守瑜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均搖頭嘆息。
趙子良見兩人沒有好辦法,他只能板著臉下令道:“既然沒有其他的辦法,唯有處死這些俘虜了,王將軍,你來執行吧,用弓箭解決他們,儘快把戰場打掃乾淨。另外派人通知哥舒翰,讓他去接替馬璘,命馬璘立即帶人對周著臣、縣尉馬玉昆、富商劉重陽等人的家進行搜查,沒收全部家產,審訊他們的家人,如果他們家人是同黨,看能不能從他們嘴裡撬出來什麼有用的東西,如果確認他們對此事毫不知情,就給他們留下一些錢財放了他們!”
“諾!”兩人答應。
張守瑜又道:“將軍,就算他們的家人對此事毫不知情,也不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