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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部分

良的首席幕僚,他站出來拱手道:“節帥,下官有些話說出來可能不好聽,不知當不當講!”

趙子良擺手道:“劉大人不是外人,有什麼話只管說!”

劉眺再次拱了拱手,說道:“以節帥當前的戰功,不說當朝無人能及,歷代也少有人能與節帥比肩,節帥的功勞太大了,為尊者忌啊!此次若節帥再領兵平叛成功,屆時功高蓋主,只怕·······”

劉眺的話沒有說完,但在場將校們和官員們誰的心裡都明白,後面那話肯定是性命難保,功勞大得都蓋過了皇帝的風頭,威望比皇帝還高,讓皇帝如何自處?縱然皇帝心胸寬闊,但臣子們只怕不會這麼想,肯定有人進讒言,皇帝又擔心自己的皇位不保,禍事就來了!

大堂上氣氛太過壓抑,官員們和將校們都大氣不敢出,感覺心頭壓抑得難受。

趙子良突然捏著拳頭捶在案桌上悲慼道:“自古奸臣好當,忠臣難做啊!可我趙子良深受皇恩,身為大唐節鎮和子民,難道讓我看著安賊禍亂大唐天下嗎?大唐王朝衰弱到今日之局面,無論是誰的過錯,百姓們何其無辜,總不能讓天下黎明百姓來承受這個罪責吧?”

頓時,堂上所有人都紛紛跪倒在地哭著叫喊:“節帥三思!”

堂上官員和將校們此時的內心是複雜的,大多數人希望趙子良班師回朝平叛,但又不希望趙子良被皇帝猜忌,最後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可是趙子良這一去,吉凶難料,所有人的心裡都是極其矛盾的。

良久,趙子良冷聲道:“諸位都起來吧,不要再勸了,趙某身為大唐臣子,既然皇帝的旨意到了,趙某怎能不奉詔?若如此,趙某與那安賊又有何不同?岑參軍,傳令泰西都護府都護獨孤峻、濛池都護府都護高適、昆陵都護府都護楚歌、漠西軍使趙虎、白水軍使李晟、大漠軍使魏猛、天山軍使白孝德、瀚海軍使霍堪、獨密水軍使玄一、藥殺水軍使僕固懷恩、西林守捉使勃勒罕火速趕來商議出兵平叛事宜!”

岑參含淚拱手答應道:“諾”

趙子良看向鄭三道:“鄭大人,準備四萬大軍出征的糧秣軍餉輜重!”

“諾!”

天寶十五年三月初八,北庭各軍政大員抵達恆邏斯城參加出征平叛軍政會議。

趙子良閉目坐在主位上等待眾人一一道來,岑參對先後走進來的眾將擺擺手,讓他們別出聲,在左右兩側站好。

待人都到齊了,岑參才走到趙子良身邊拱手道:“節帥,他們都到了!”

趙子良聞言睜開了眼睛,眾人面向趙子良單膝下拜:“參見節帥!”

“免禮!”趙子良抬手,說道:“你們應該都知道了,這次叫你們過來所為何事吧?安祿山造反了,朝廷下旨讓本帥出兵平叛。有人勸過我別去,說我的戰功太大,如果出兵平叛成功,必然會遭到猜忌,屆時只怕身家性命不保!你們這些人當中有人是我的學生,就是我常年跟在我身邊,被我提拔起來的,都是親信之人,你們說我該怎麼辦?”

眾人互相看了看,一起抱拳齊聲道:“我等奉節帥唯命是從!”

趙子良嘆道:“你們都是我的親近之人,瞭解我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我肯定不能坐在這裡看著大唐天下大亂,被安賊禍害!可我也怕死,我不怕戰死沙場,我不怕馬革裹屍,我趙某人戎馬生涯二十年,歷經大小戰役數百次,戰陣之上從未膽怯過一回,被我殺死的敵人數不勝數,可我害怕被人揹後捅刀子,我怕被上位者猜忌,因為危險總是來自身後,我不想像皇甫惟明將軍、王忠嗣將軍、高仙芝和封常清死得那樣窩囊啊······”。

眾將互相看了看,站在最前面的王燦抱拳道:“節帥如果不出兵,自然是過不了心裡那道坎,為今之計,我們只能先出兵,在平叛過程小心謹慎,不被人抓住把柄,若有人想要陷害節帥,我等自然不會答應,我們手握重兵,節帥只要有兵權在手,不公然反叛,朝廷肯定會有所顧忌,不敢隨便對節帥下手!”

魏猛出身喝道:“放屁,如果皇帝真的猜忌節帥,想要奪節帥兵權,還需要什麼把柄?隨便捏造一個什麼罪名都可以!自古以來功高蓋主的功臣名將誰不是死於莫須有的罪名?”

李晟道:“節帥遭到猜忌被冠以莫須有的罪名問罪,我等這些人自然也沒什麼好下場,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們難道還坐以待斃不成?中原呆不下去,咱們就護著節帥殺回北庭!”

白孝德大聲:“沒錯!咱們手裡的傢伙可不是燒火棍,咱們也不是軟柿子,哪能讓他們想怎麼捏就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