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看見高尚正在這裡輪值,立即走過去:“高大人!”
高尚聞言起身道:“大王,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趙子良說道:“下午下值的時候本王然玄九帶兵去抓沙吒利了,本王擔心這人只怕不甘束手就擒,若他這個時候發動兵變,而我們又全無準備,事情就變得難以收場了!”
高尚有些難以相信,說道:“這可是長安城下,城外還有十幾萬大軍呢,他有這個膽子?”
趙子良道:“本王是大唐攝政王,所有軍政大事都有本王一言而決,權力等同皇帝,他敢無視本王的命令不來王府見本王,你說他敢不敢起兵造反?”
“他竟然沒有來?”高尚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立即道:“大王,如此說來咱們還真的不得不防!”
趙子良當即道:“你馬上派人去護衛軍營地,讓馬遂即刻來見本王!”
“是!”
西秦軍的行事作風就是快,前後不到半個小時,馬遂就騎馬趕了過來,見到趙子良便抱拳行禮道:“拜見大王!”
趙子良問道:“起來吧,吃晚飯了嗎?”
“吃了,大王有何吩咐?”
趙子良道:“鳳翔軍節度副使沙吒利縱兵劫掠百姓、目無軍紀法度、不聽朝廷號令,實乃罪大惡極,本王已經派玄九帶人去鳳翔軍營地抓捕他,但玄九去了快半個時辰了卻還沒有迴轉,本王擔心這沙吒利不甘束手而帶兵叛亂,本王現在命令你統帶護衛軍五千精騎趕到鳳翔軍外圍,若看到玄九抓回沙吒利便罷,對外便說這是一次夜間操練,若是一直沒有見到玄九等人,就給本王強闖入鳳翔軍軍營抓人,把玄九等人救出來!”
“微臣領命!”馬遂抱拳應聲,轉身就快速離去。
鳳翔軍軍營。
軍營內燈火通明,中軍副帳前刀槍林立,密密麻麻的兵士把玄九和身邊一百多騎兵團團包圍。
營帳門口一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吐蕃壯漢身披重甲,手持大刀,指著玄九大叫:“叫你的人放下兵器,全部下馬投降,否則本將軍一聲令下,頃刻之間你們全部都會被砍成肉泥!”
玄九冷笑道:“沙吒利,你敢?試試看?本將軍手中可是攝政王的手令,攝政王就代表朝廷,你敢公然帶兵對抗朝廷?不怕滿門抄斬嗎?”
沙吒利怒道:“攝政王憑什麼抓老子?老子礙著他什麼事了?老子告訴你,攝政王算什麼東西?老子只認皇帝,除非是皇帝下聖旨,至於這攝政王的什麼狗屁詔令,恕難從命!”
玄九冷冷道:“攝政王就是皇帝任命全權處理大唐軍國大事的,朝廷一切大小軍政事務皆由攝政王裁決,你對抗攝政王就是對抗皇帝!”
說完,玄九指著包圍他們的鳳翔軍將校兵士們大喝:“本將軍是朝廷使者,你們包圍本將軍就是對抗朝廷,難道你們向反叛嗎?”
鳳翔軍行軍司馬皇甫溫此時站在包圍圈外面急得團團轉:“這個怎麼辦?節度使李抱玉大人怎麼還不回來?這眼看著就要拔刀相向了,萬一真要發生交手,那事情就大條了!”
一個裨將說道:“皇甫將軍,您趕快想辦法吧,如果任由他們繼續對峙下去,遲早會產生摩擦,一旦真要打起來,這些可都是真刀真槍,刀槍無眼啊,倒時候死傷在所難免,即便及時控制住了局面,造成人員尚未,您作為行軍司馬只怕難辭其咎啊,而且現在節度使李抱玉大人不在軍中,一切後果只怕要您來承擔啊!”
大冷天的,皇甫溫額頭上冒出了汗珠,他嘆道:“沙吒利手下都是番兵,那些人都只聽他一個人的,就算本將過去,他們也不會聽我的呀!”
裨將說道:“即便如此,將軍您還是應該過去調解一下,至少讓他們別打起來!再說您是行軍司馬,有權處置軍中糾紛,如果您不過去,那邊鐵定會打起來的,到時候您就算躲得過這場災難,也躲不過朝廷的追責啊!”
“嘿呀!”皇甫溫怒叫一聲,跺跺腳向人群密集處走去。
“閃開,閃開!”皇甫溫一邊扒開擋在前面的番兵,一邊大叫。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皇甫溫才勉強擠到了前面,對沙吒利和玄九叫道:“兩位將軍都稍安勿躁,別衝動,都別衝動,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
沙吒利看也不看皇甫溫,“皇甫將軍,這件事情跟你無關,你最好別多管閒事!哼,這小子想要抓老子,老子可不是吃素長大的!”
玄九也不堪皇甫溫,冷笑道:“皇甫將軍,沙吒利可是攝政王下令抓捕的,難道你想做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