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一開始就用最大的強度攻城,如果攻不下來,這對於我軍計程車氣會有很大的影響,兵書上不是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嗎’?君士坦丁堡城內可是有著五萬守軍啊,對於守城方來說,五萬人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按照兵書上的攻城標準,至少要用五倍,也就是要有二十五人馬才可以攻城啊!士氣一旦瀉下來,再向提升上去就困難了,若向短時間之內破城,就只能想其他的辦法,而且是我們還沒有發現的防線漏洞,否則的話,最好還是穩打穩紮,按部就班的攻城,這只是末將一家之言,如何決定還請將軍定奪!”
李光顏思考權衡著高成功和扶余克的建議,這兩人說得都有些道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城牆上的守備兵力非常充足,儘管他們被剛才的遠端打擊搞得驚慌失措、一片混亂,有些人還嚇得躲了起來,但這種情形不會太持久,因為人的適應性是非常強的,要不了多久這些守軍就會適應這種戰鬥場面,並且很快投入戰鬥,城牆防線的穩固性會得到增強,要不然為什麼說攻城戰是最困難的戰鬥?
在守軍兵力充足、守城器械不缺的情況下,想要一次就攻破城牆防線,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城牆的高度可不是擺設,城牆下聚集的攻城士兵再多也沒有太大的幫助,只能給守軍士兵提供更多的射擊靶子。
扶余克這種劍走偏鋒的建議若是能夠成功,獲得的功勞和名聲會超乎想象,士兵們也會少損失很多,但是一旦失敗,對士氣的打擊是致命的,這個建議既有可取之處,又存在著很大的後遺症。
而高成功的建議則要穩妥一些,但是卻又太中庸了,如果按部就班的攻城,戰事可能會進行得曠日持久,對後勤方面的壓力會很大,戰損消耗也會直線上升,儘管趙子良並沒有給出明確的期限,但李光顏並不認為趙子良會一直讓自己打消耗戰。
不過不打也不行,否則會讓人認為他膽怯,他想了一下,下令道:“我軍之中有很多都是新兵,雖然操練的時間不短了,但還沒有真正上過戰場,將士們也需要時間適應戰場氣氛、傷亡場面和戰鬥節奏,一開始就用全力的話,將士們可能適應不了,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先讓將士們適應幾天,傳本將的命令,就以這種進攻力度先攻打三天,三天之後我們再看效果如何!”
二人抱拳答應:“是!”
一架一架攻城雲梯被新羅兵架在了城牆上,兵士們一個接一個開始攀爬雲梯,把小圓盾綁在手臂上可以騰出手來爬雲梯,有些人還把刀咬在嘴裡,雙手快速往上爬,但是城牆上的守軍士兵不會無動於衷,箭矢、雷石滾木不停往下砸,爬上雲梯的新羅兵們像下餃子一樣被砸落下去。
與唐軍和西秦軍相比,新羅兵、高句麗兵、百濟兵等這些從屬地徵招士兵的訓練肯定要差上一些,裝備上也要差一大截,因此他們的單兵戰鬥力無法與西秦兵和唐兵相比,整體作戰能力就要看誰指揮了。
城下大量的新羅兵遭到了城牆上守軍的攻擊,一波一波的箭矢射下去,新羅兵接二連三的倒下,一塊石頭砸下去,砸翻好幾個,一根滾木順著攻城雲梯滾下去,撞倒一排人。
死人沒人管,受傷者不能退,沒受傷的人只能繼續向前,城牆上下的喊殺聲太過嘈雜,死的人太多,受傷的人太多,以至於傷兵們痛苦的慘叫聲和呻吟聲讓其他人無動於衷。很多時候,鮮血可能會讓人膽怯和害怕,但也可能激發人內心潛藏的兇性,士兵們都知道,如果沒有軍令就擅自撤退、畏敵不前,軍官們可是要殺人的,而往前衝雖然可能會死、會受傷,但也有可能殺死敵人、攻破城牆而獲得戰功,沒有人願意當一個失敗者和擅自撤退的逃兵,好勇鬥狠也並非是所有人的天性,但是身後同袍們和虎視眈眈的軍官注視下,就是再膽小、再軟弱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也會身不由己的和其他人一起奮勇殺敵。
傷亡逐漸上升了,城牆下不久就鋪面了一層屍體,也有傷兵和奄奄一息的人,而其他攻城計程車兵依然在前赴後繼的攀爬城牆。
李光顏在軍陣之中觀察了一陣,下令道:“派出弓箭手對城頭的守軍進行壓制,讓他們注意不要射到自己人!”
“是,將軍!”
命令傳達下去之後,幾排弓箭手踩著整齊的步伐靠近城牆在後方為攻城的新羅兵提供掩護,遠端支援,一**箭矢射過去,城牆上守軍開始增加傷亡,有了這些弓箭手的壓制,城牆上的守軍也不能毫無顧忌的對城下攻城士兵們進行攻擊。
李光顏扭頭看向扶余克和高成功,問道:“你們看這些守城的東羅馬兵怎麼樣?”
高成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