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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混賬,將軍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趙子良詫異道:“讓某殺你?某為何要殺你?你欺負的、毆打又不是某的爹。某又與你無冤無仇,某為何要殺你呢?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該死,你應該求他們呀。你剛才欺辱的是他們的爹”。

什長聽見,手腳並用,跪著爬過去向範大柱和曾阿牛等人磕頭入搗蒜一般:“幾位兄弟,都是我曹某人的錯,我不知道他們說幾位兄弟的爹,不不不,就算他們不是幾位兄弟的爹,我們也不能這麼做,我該死,我該死,幾位兄弟殺了我吧,我曹某人死而無怨”。

範大柱和曾阿牛等人此時嗓子早就哭啞了,他們聽什長這麼說,卻並沒有對什長動手,只見範大柱甩手打了自己幾耳光,喃喃道:“我們又有什麼資格殺你呢?我們自己何曾沒有幹過你剛才幹過的事情?我們從來就沒有想過我們自己的老爹也會被這麼欺辱,我們這是咎由自取啊!”

曾阿牛對自己昏迷的老爹哭道:“爹啊,都是兒不孝啊,兒給你丟人了,是兒先犯下的錯,才會讓您遭了這麼大的羞辱,兒該死,該死啊!”

臺上的哭成一片,趙子良對白孝德擺了擺手:“把老人家們都抬去營房躺下,然後去找幾個郎中來給幾位老爹治傷”。

“諾!”白孝德答應一聲,立即安排幾個扈從和兵士把五個老人抬走,其他人都留了下來。

趙子良轉身對什長以及他手下的兵士和曾阿牛、範大柱等人擺擺手:“你們都去歸隊!”

幾人爬起來擦了眼淚,灰溜溜下臺鑽入自己的隊伍中了。

趙子良看著臺下一百多人說道:“我們每個人都有爹孃兄弟姊妹,如果你們欺負的百姓都只是平頭老百姓也還罷了,如果他們當中有兒子也是軍中之人,你們欺負他們,就等於是欺負你們自己的爹孃,脾氣不好的,只怕還會提著刀過來跟你們拼命,如果被你們欺負的人當中有人的兒子是大官,他們的兒子如果自己的爹孃被你們這些爛人欺負,他們會怎麼想,會怎麼做?以後,你們還胡亂收錢、欺負百姓嗎?”

臺下兵士們耷拉著腦袋,一個個低聲說著不敢了,聲音也不齊整,亂糟糟的,趙子良大聲喝道:“怎麼?欺負人的時候、收錢的時候怎麼那麼理直氣壯,現在都慫了?知道自己錯了嗎?既然知道自己錯了,為什麼不敢大聲承認?都給我大聲點,以後還胡亂收錢、欺負百姓嗎?”

“不敢了!”

趙子良皺了皺眉,大吼:“都他嗎是一群孫子,給老子大聲點,都沒吃飯嗎?”

“不敢了!”

“沒聽到!”

“不敢了!”

趙子良這才稍稍覺得滿意,說道:“這樣才對,咱們是軍人,什麼是軍人?軍人應該在任何時候挺直了腰桿、說話要大聲,軍人的職責是保護百姓兒不是欺負百姓的,你們爹孃也是百姓,你們欺負百姓就是欺負自己的爹孃,這個道理你們都不懂嗎?作為軍人,任何時候都要無愧於心!你們自己看看,現在你們的精氣神跟之前相比,完全是兩個樣,先前你們一個個無精打采,一個個兵痞的模樣,現在你們一個個都精神抖擻,因為你們已經知道自己從前做錯了,現在你們決心改正!老子在安西帶兵的時候有數千人,沒有一個像你們這樣廢物樣的······”。

趙子良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將軍······”。

趙子良順著聲音看去,卻是陶大琨,他臉色不善道:“怎麼,你認為某說得不對?”

陶大琨看見趙子良那眼神,心裡有些膽怯,實在是趙子良那眼神太過兇悍、身上的殺氣太重,讓他不敢直視,他結巴了一下:“將、將軍,如果咱們不收錢,兄弟們怎麼過活?這長安城什麼東西都貴得要命,就憑咱們那點軍餉,月底發下來,月初花不了幾天就花光了,剩下的日子只能喝西北風啊!”

趙子良聞言上前幾步盯著陶大琨,這下可把陶大琨嚇住了,這段日子以來,趙子良根本就沒搞什麼新官上任三把火,也沒有發過任何脾氣,更沒有對任何人動手、大罵,他甚至一度以為趙子良這個這些日子以來在京城有著偌大名聲的邊疆大將只是一個被人誇大戰功的欺世盜名之輩,可是現在他不這麼看了,這種鋪天蓋地的殺氣撲面而來,讓他差點嚇尿,這絕對是做不得假的。

只見趙子良冷冷道:“據某所知,每個兵士的軍餉每月有五百文,兵頭和你們這些校尉的軍餉要高得多,將士們吃喝都在營房,不需要花錢,兵器盔甲衣裳鞋襪都有朝廷供應,也不需要花錢,即便是想去勾欄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