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寒蟬,不敢出聲。
雅間裡的氣氛有些尷尬。楊玉環見狀打圓場,笑道:“趙公子,京城軍隊這麼多,有些問題是很正常的,有錯就改嘛,不必為此生氣。現在吃飯喝酒的事件。咱們就不說不高興的事兒了。對了,五日後大慈恩寺有一場詩會,姑姑也準備去呢,屆時還有不少青年才俊參加,趙公子去不去?”
趙子良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楊小姐,我就是一個粗人,一不會吟詩,而不會作賦,我去幹什麼?那些酸腐文人只怕羞於與吾為伍。某還是別自討沒趣了”。
面對趙子良這麼明顯的拒絕,楊玉環卻是沒有放棄,依然勸道:“這沒什麼,趙公子不會吟詩作對,只管喝酒就是,聽聽別人作詩也是好的嘛”。
鑑於楊玉環一再邀請,趙子良也不好太不給面子,只好答應。心想去了之後大不了裝聾作啞,只管吃喝就是了。反正自己也不怕丟面子。
在酒樓吃過午飯,楊玉環告辭先行離開,其他人跟著趙子良繼續在長安縣大街小巷巡查左金吾衛丙丁巡街情況,這將校官吏都對趙子良龐大的食量驚訝不已,一個個都心想難怪這位在西域殺得蠻族聞風喪膽,只他這種食量。果然不是凡人。
午飯後的太陽狠毒,高懷德、賈明遠、安培東、武輝祖、陳青和長史裴明清等人都被太陽曬得汗流浹背,趙子良和白孝德等幾個扈從也不例外,但依然在街邊慢慢行走,一邊觀看長安大街小巷的風景。一邊檢視兵士們巡街的情形。
午飯後氣溫高,太陽毒,街上行人稀疏,巡街的兵丁們基本上也不見蹤影,在每一條街道的巡街兵士們的巡邏點,趙子良等人都進行了查詢,這大中午的,大多數兵士不是窩在歇腳點賭錢,就是睡覺,直到下午三點過後氣溫下降一些,街上行人多起來之後,在大街上才看得見巡街兵士們的身影。
一直逛到下午四點,趙子良等人中途兩次找了街邊涼茶鋪子喝茶解渴,眾人來到歸義坊東側的大街邊上,看見有不少附近的百姓開始擺攤做生意養家餬口,趙子良便走過去想看看這些百姓擺攤都賣些什麼東西。
等走近了一看,趙子良才發現都是攤販們賣的都是日常用品和一些糕點小吃,看見有一個攤主正在賣涼粉,趙子良便停下對身後眾人道:“某請諸位吃涼粉,一人一碗,別客氣啊!”
眾人也真不客氣,每人從攤主那裡要了一碗,這些人怎麼說也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平日裡吃的東西自然不是普通百姓吃得上的,從來沒有吃過這些平常百姓的吃食,感覺味道卻很是不錯,一個個都吃得交口稱讚,誇讚攤主的手藝不錯。
趙子良一邊吃涼粉一邊問攤主:“兄臺做這營生每日可賺多少銀錢?”
攤主三十來歲,見趙子良等人衣著不似普通百姓,卻又見他語氣隨和,也沒有在意,隨口就說:“生意好時,每日可賺五十文,生意不好時只能賺三十文,下雨天不能做生意,只能窩在家裡!”
趙子良又問:“那賺的這些錢能夠一家開銷嗎?”
攤主無奈的苦笑:“只能勉強混個溫飽,這還多虧了這地段好,路人多,在其他地方不一定有這麼好的生意”。
就在這時,一個粗狂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都把錢準備好,免得讓大爺一個個催著要,屆時臉面就不好看了,來來來,交錢交錢!”
趙子良等人聽到聲音扭頭看過去,只見七八個頭盔和甲冑都穿戴得歪歪斜斜的兵士們一個個挎著腰刀人五人六的大聲吆喝著走過來,為首一人就是喊話之人,手裡還提著一個小木箱子。
這人走到第一家攤販前把木箱子往攤主一伸,攤主便滿臉苦澀的將一把銅錢丟進小木箱子中,銅板落在小木箱子裡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這夥兵士沿著這街邊的攤販一路走來,每經過一個攤販面前,攤主就臉色難看的把準備好的一把銅錢丟進木箱中,到了趙子良等人身前,小木箱子中的銅錢已經裝了一半。
等這夥人走過去,趙子良問攤主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何收錢?”
攤主詫異道:“客官不知道?這巡邏兵士找攤販收錢早已成了慣例,說是咱們在此經營是佔了官府的地兒,他們收錢是理所當然。不交不行啊,不交就不讓我等此擺攤,不擺攤就沒有生計來源,咱又幹不過官府,只能交錢在這裡做生意。這還不算什麼,這地確實是官府的,兵士們收點錢也是應該,待會還要來一夥收錢的,不過好等天黑之後”。
趙子良有些驚訝,問道:“剛才某看你交了十文錢吧?是每人都交十文,還是各家交的數目都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