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卜杜拉被帶上堂,在縣令劉榮的詢問下,王大貴和阿卜杜拉先後稟明自己的性命和身份。
劉榮聽後皺起了眉頭,問道:“被告,本官見你相貌似乎是大食人?”
跪在地上的阿卜杜拉回答道:“是的,大人!”
“那你是我西秦的大食族人,還是大食國的大食人?”
劉榮這麼問當然不是多此一舉,在西秦境內生活、並且已經成為西秦人的大食族人也不是沒有,雖然數量不多,但也有好幾千人。
“回大人的話,小人是大食國的大食人,前些年在西秦做生意賠了本,沒有路費回家,因此就留在了西秦!”
這件案子牽涉到外國人,事情就有些麻煩了,劉榮並不是害怕自己的判決會引起什麼外交糾紛,不過畢竟涉及到外國人的案子還是要謹慎一些,以免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劉榮又問王大貴:“原告,你告他什麼?”
王大貴行禮道:“大人,這阿卜杜拉兩年前流落街頭,小人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給他飯吃和衣服穿,又安排他去我家造紙廠做事,卻沒想到此人竟然心懷叵測,想要盜竊我家的造紙工藝,這是剛才他從造紙廠拉或來店鋪,搬運貨物時從他身上掉下來的,上面記載了我家造紙術的詳細內容,小人現在才明白,原來當年他進入我家造紙廠之前就已經打起了我家造紙術的主意,他是故意裝可憐博取小人的同情,這是早有預謀的!請大人為小人做主!”
劉榮沒有看羊皮上的造紙術內容,這畢竟是技術機密,不顧這東西現在是證物,它被成到了案桌上,劉榮問道:“王員外,你說著東西是阿卜杜拉身上掉落下來的,你是親眼所見嗎?”
王大貴回答道:“是的,大人!”
“可有人證?”
“當然有,當時店內除了小人之外,還有四個夥計、一個掌櫃和三個客人,他們都可以作證!”
劉榮當即道:“來人,傳這幾個證人前來作證!”
“是,大人!”一個捕快大聲答應,立即走出去傳喚證人。
王大貴店內的幾個夥計和掌櫃很快就來了,他們都作證,證物是從阿卜杜拉身上掉下來的,不過當時在場的三個購買紙張的客人卻沒有到堂。
劉榮問阿卜杜拉:“被告,你認罪嗎?”
阿卜杜拉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大人,我不認罪!這東西根本不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
劉榮指著王大貴、紙張店鋪的展櫃和四個夥計說道:“可他們都作證是從你身上桑掉下來的,如果說只有一個人指證你,那麼這個證人可能沒看清楚,如果是隻有兩個人指證,那麼他們有可冤枉你,但是這麼多人都指證證物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你如果再不承認,就是故意抵賴了,你如果大大方方承認,本官還可以考慮從輕發落,但你如果一味的耍無賴拒不承認,那本官就要對你動刑了!”
阿卜杜拉立即道:“大人,你處事不公,我不服!你們欺負我是一個大食人,你們合夥欺負我這個外國人,我不服!”
劉榮聽得臉一黑,一拍驚堂木大喝道:“大膽!本官一向處事公正,你卻說本官不公?本官問你,本官處事有何不公?要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休怪本官對你動大刑!”
阿卜杜拉指著掌櫃和四個夥計說道:“他和他們四個都是王大貴的人,他們替他做事,拿他給的工錢,端他給的飯碗,當然替他說話,他們幾個都是一夥的!這些人的證詞怎麼能相信?”
外面圍觀的人們聽了之後也都點點頭,有人議論:“對啊,這些人不是王大貴的掌櫃,就是他的夥計,這些人雖然可以作證,但他們的證詞不能成為這個案子判決關鍵因素,除非能把另外三個客人找來作證!”
劉榮聽了阿卜杜拉的話,自己一想也覺得不能全部聽信這幾個人的證詞,這樣有失偏頗,於是說道:“被告的話也不無道理,這樣吧,這件案子暫且休堂,待找到另外三位客人之後再擇日重審!來人,把被告押入拘留室看管,退堂!”
“威武”衙役們都齊聲喝道。
阿卜杜拉被押走之後,圍觀的人群也開始散去,有人還在議論:“如果找不到當時在場的那三位客人,這件案子只怕審不出結果,到最後還是要無罪釋放啊!”
有人說道:“這種事情啊,難說!說不定真是那王大貴夥同掌櫃和他的夥計們一起陷害那個大食人呢?”
“不可能吧?王大貴可是咱恆邏斯的名人、大富豪,沒聽說這人以前有什麼劣跡,只聽說他一直在做善事,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