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問俗道:“這段時間你以副相處理政務院所有大小事務,下面各部各司的官員們反應如何?”
獨孤問俗道:“政務院下屬各部各司衙門的主要官員都是前任劉眺大人和岑大人提拔重用的,而臣只有彈劾權沒有舉薦權,再說大王又身在長安,下面的人對臣頒佈的政令多數時候是陽奉陰違,臣即便彈劾他們,彈劾的奏章一個來回就要半年,等大王批覆下來,黃花菜都涼了,臣只能一邊安撫一邊想辦法撤換他們的下屬人員,讓他們有所顧忌,這才使得他們勉強聽命!”
獨孤問俗和高尚是在當年趙子良任職河東的時候就跟隨他做佐官的,實際上他們比岑參、高適等人更早跟隨他,只是他們受趙子良的指派一直在安祿山身邊臥底,沒有參與到西秦的具體建設,等到他們回到趙子良身邊時,西秦的大體建設已經基本完成,官場已經有了固有的體系和班底,他們倆加入進來之後由於資歷的問題被西秦其他官員本能的排斥,這就是根基不深的弊端,說話沒人聽,或者聽從但不賣力。
趙子良點頭道:“你能做到這樣已經很好了,大大超出了本王的預期。在你和高尚前來西秦之前,西秦朝堂上的派系就實際上已經成形,所以他們排斥你們。這些派系雖然沒有危害到西秦的安全和施政舉措,但也是不好的,如果長此以往,肯定會有某種弊端出現,本王把你放在副相的位置上就是要讓你打破原來的固有政治形態,不讓他們在思想上存在派系之爭、抱團排外的想法!現在政務院由你主掌,你可以使用自己的人,如果發現有才能的人可以大膽向本王舉薦,但不能任人唯親,不能因為要使用自己人就置提拔官員的十項原則而不顧,要知道你舉薦提拔的官員都已經進入西秦權利圈的最高層,一旦這裡面的人有品德問題,這不僅僅關係到你個人的名聲,還直接關係到西秦的整體利益!另外,你儘管大膽去幹,本王會做你堅強的後盾!”
獨孤問俗拱手道:“多謝大王信賴,微臣一定不會辜負大王!”
“明日上午本王要去看望一下岑參,再去高適的墳前祭奠一番,你作為政務院副相,現在又是政務院實際主持者,明日上午陪本王一起去吧!”
獨孤問俗答應:“是,微臣明日上午在王宮門前等候大王王駕!”
下午,趙子良剛剛午睡醒來,楚歌和李嗣業就聯決而來,趙子良在四象宮接見了二人,“起來吧,你們上午來過,有事當時怎麼不說?”
楚歌道:“大王容稟,我二人要稟報的是軍務,從去年十一月開始一直到現在大食國在東北部邊境一直時常派出小股騎兵偷偷深入花刺子模腹地攻擊庫爾庫雷的人馬,庫爾庫雷在大食國境內被擊敗之後又撤人了花刺子模境內,大食人不甘心,以為大王不在新京,而且他們現在有大量兵力可以動用,不懼我國,因此越來越肆無忌憚,被我國發現之後又聲稱要我們交出庫爾庫雷,而我們不交,他們則自己出兵偷越邊境攻擊,我國官方已經提出了警告,但這回曼蘇爾的態度極為強硬,大有要跟我國打一場的架勢,臣等認為我們不能再放任大食國這麼挑釁下去了,他們不但在邊境上採取了軍事行動,而且還派出了大量的細作深入我國境內借傳教之名收集我軍方情報!上午那些文官首腦們都在,臣等若說要準備大戰,他們肯定又會說沒錢,所以臣等只能下午再來了”。
“不錯,那些文官一個個都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聽說要打仗肯定一個個都嚇得腿軟了!”李嗣業附和道。
趙子良笑了笑,擺手道:“你們說的只是極少數人怯戰,極少數人不代表滿朝文武,咱們西秦的文官沒那麼貪生怕死,你們想多了,真要是避無可避,他們是不會退縮的!你們說的情況呢,東西兩廠和內衛衙門都先後向本王報告了,但不是很詳細,既然你們專門來說這件事情,那就詳細跟本王說說吧!李嗣業,你來說!”
“是!”李嗣業答應一聲,當即開始說起來。
李嗣業用了大半個小時把周邊敵我勢態進行了詳細了陳述。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黑海西岸的保加爾人受到西秦部署在可薩都護府的兵力牽制而無暇南下侵犯東羅馬帝國,而東羅馬帝國的色雷斯地區的野蠻人由於受到教會的挑唆而發生暴亂,因此造成東羅馬帝國內亂,東羅馬帝國不得不從東部抽調大量兵力前往色雷斯地區平叛,教會挑唆色雷斯地區的野蠻人暴亂是因為與大食國有交易,大食國承若允許教會在大食國傳教,條件就是必須要挑起色雷斯地區的暴亂,讓東羅馬帝國把兵力都撤走,大食國能與教會合作並交易,這在從前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這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