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軍問你,攝政王為何要逮捕我的義父?你若胡言亂語,本將軍頃刻間就讓你生不如死!”
“啊?不敢,不敢,在下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攝政王之所以下令將令尊駱公逮捕下獄,是因為朝廷有司衙門發現令尊在外培植藩鎮勢力,同華節度使周智光就是令尊的人,他起兵叛亂就是令尊指使的,不過周智光打下週邊幾個州縣之後令尊就對他失去了控制,攝政王派了西秦軍第三軍團平叛,只用了五天就平定了周智光之亂,並將其擒獲,統兵的將領叫李晟!”
從關押肖侃的帳篷裡出來,駱元光對心腹幕僚周諾問道:“周先生,這肖侃剛才說的話應該沒有什麼水份了,如果是這樣,本將軍就有些不明白了,攝政王既然派人把我義父抓進大獄候審,卻不動本將軍,先生認為攝政王是怎麼想的?”
周諾說道:“將軍,攝政王是怎麼想的,在下猜不出來,不過攝政王若不信任將軍,必定會在對令尊動手之前先剝奪了將軍的兵權,因為沒有人會傻到給將軍留下起兵叛亂的時間,更何況是攝政王呢?以在下看來,攝政王此舉只怕大有深意,其中只怕存在考驗將軍的想法!”
駱元光點頭道:“是啊,我雖然與攝政王接觸不多,但也聽過攝政王事蹟,他絕對不是一個武夫那麼簡單,如果只是一個武夫,他不可能取得如今的成就。現在的神策軍雖然還沒有完成整編整訓的全部計劃,中途因為李靈曜的叛亂被迫中止,但軍中建制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我這個軍使是新來的暫且不說,就算我是主將,在沒有臧將軍軍令的情況下也無法下令大軍展開大規模軍事行動,也就是說,我連割據造反的資格和條件都不具備!”
駱元光說的是實情,在平時常態下,他只有展開全軍作訓的權利,而沒有指揮作戰的權利,只有在上面下達了作戰軍令的情況下,他才能召集兩個副將和監軍共同查驗軍令的真偽,也只有透過軍令查驗確認之後他才能獲得指揮全軍作戰的權利。
幕僚周諾說道:“是啊,經過軍制改革之後,不但將軍被限制了兵權,其他各軍將領也都如此,這樣雖然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軍隊的靈活度,有可能造成在某些關鍵時刻需要用兵的時候不能及時出兵,但在當前情況下確實是一個減少叛亂和割據的好辦法。不得不說,攝政王這麼做是一招妙棋,也只有攝政王這種精通兵略和軍隊建制的人才能想出這種辦法來!”
駱元光問道:“周先生,依你之見,本將現在應該怎麼做?”
周諾道:“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個肖侃押去臧將軍那兒,把此人交給臧將軍處置,一來可以向攝政王表明態度,二來可以丟掉這個麻煩!令尊之事觸犯了攝政王的底線,此事只怕沒有寰轉的餘地,將軍心裡要有一個準備才好啊!如今,將軍依然處在這個位置上,在下判斷,一方面是攝政王對你的考驗,另一方面他應該還是很欣賞將軍的才能的,而且他把令尊和將軍之間區分得開來,顯然是不想因為令尊之事而牽涉到將軍,早就聽聞攝政王是一個愛才的人,沒想到在這件事情上做得如此明顯!”
“另外,現在軍營之中已經不是主將一言而決的時候了,這件事情只怕瞞不住監軍大人,憲兵每日到處巡查,難保肖侃到來的事情沒有被人發現,將軍若隱瞞這件事情,只怕過不了多久攝政王就會知道,那時對於將軍來說就只怕不妙了,至少將軍會在攝政王那裡留下不誠實的印象!”
“先生之言有理啊!大唐不復昔日的強大和威嚴,將軍們也開始不怎麼服管束,在當前情況下,攝政王用這個辦法來約束統兵大將也是可以理解的!”駱元光點了點頭,停下腳步轉身對親兵吩咐:“去把肖侃押過來,咱們去副帥那兒一趟!”
“是!”
去臧希晏那兒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臧希晏和監軍穆子和都當場表揚了駱元光,穆子和對駱元光說:“駱將軍能主動把這個叫肖侃的人押過來,本官和臧帥都很高興,本官要向攝政王稟報,在這件事情上為你說話。你義父的事情,本官和臧帥都聽說了,之所以沒告訴你,是擔心你多想。而你直到現在現在依然呆在神策軍軍使的位置上,可見攝政王對你第信任的,不想把你和你義父的事情牽扯在一起,你義父是你義父,你是你。他犯下的過錯不能牽連和轉嫁到你身上,攝政王一片苦心啊,將軍當明白才是!”
駱元光抱拳道:“末將明白。攝政王雖然不介意,但是末將不能不避嫌,末將的義父犯了這麼大的過錯,而末將卻依然當任神策軍使,只怕朝中會有很多大臣對此事頗有微詞,攝政王那邊的壓力只怕也不輕,末將這就回去上書向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