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組織一批人手過去增援,今日一定要攻入城內!”
張虎臣立即提著戰刀請戰:“將軍,讓我帶著敢死營的兄弟打頭陣吧!”
哥舒敬業沉默了,臉色頗不平靜,轉頭看向其他地方,周圍其他將校和兵士都沉默不語,低著頭,誰也沒說話。
張虎臣愣了愣,左右看了看其他人,問道:“怎麼啦?有什麼不對嗎?”
一個將軍嘆道:“張都尉,敢死營三百多人剛才已經全數戰死,就剩下你一個人了,如果不是哥舒將軍堅持派人要把你的屍首找回來,只怕你已經被活活悶死在屍堆之中了!”
張虎臣臉上殺氣迸現,提著戰刀扭頭看向豁口方向,突然大罵道:“死就死了吧,嗎的,都死了也好,反正咱們這批人手上沒一個是乾淨的,都是罪孽深重之人,死一個這世間就少一個禍害!”
罵完之後,張虎臣轉過身來面向哥舒敬業抱拳道:“將軍,再給我三百人,我這一次一定殺入城內!”
哥舒敬業正想答應,旁邊一個校尉高聲叫道:“糟了,大食人在豁口處放火了,弟兄們都被大火給趕了下來!”
眾人立即扭頭看去,哥舒敬業等人神色大變,果然看見豁口上濃煙滾滾,火光沖天,剛才已經佔領豁口大部分地段的西秦兵都被這些大火給逼得退到了城外,而城牆上其他位置的大火依然在燃燒,雖然火勢減小了一些,但絕不是短時間之內可以熄滅的,就算大火熄滅了,只怕城牆上的牆磚已經燒得通紅,短時間之內溫度降不下來!
哥舒敬業臉上神色變幻不定,良久嘆息一聲,對眾將校說道:“這大火不是一時半會能夠熄滅的,下令讓他們都暫時撤回來,都在這兒等著吧,本將去向陛下請罪!”
哥舒敬業很快騎馬來到趙子良的帥臺上,趙子良一直在這裡透過望遠鏡觀察著東面城牆和北面城牆的攻城情況,北城牆段的攻城情況雖然不太理想,但是大食軍也不是紙糊的,現在已經到了最後的拼命時刻了,大食人也拿出了所有的力量,哥舒敬業沒有能在今天拿下北城牆並不能說明他的無能。
趙子良放下望遠鏡說道:“這個哈倫拉希德和托馬斯還有點本事,都不是浪得虛名之輩,今日攻城沒能攻破非戰之罪,你起來吧!”
哥舒敬業愣了愣,抱拳道:“謝陛下不罪之恩!”
趙子良說道:“東城牆那邊的攻城雖然也進展不小,但是還是沒能突破城牆防禦,這些大食兵也夠頑強的,今天再打下去也只能是徒增傷亡了,傳令收兵回營吧,明日再戰!”
“是,陛下!”
當天夜裡,哈倫和托馬斯鑑於今天白天的戰事太過兇險,只怕明天就會撐不住了,因此決定今天夜裡連夜突圍,每個人攜帶十五天的糧食,其他一些影響行軍速度和突圍的物資一律不帶。
為了達到突然的目的性,托馬斯下令所有人從尼羅河東岸撤往西岸時絕對不能出聲也不能弄出聲響,特別是在過橋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許點火把,一切都在黑暗之中進行。哈倫和托馬斯就是要偷偷把兵馬全部集中在尼羅河西岸的城區內,等待夜深人靜的時候再突然從西門殺出去,在西秦軍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突出重圍。
快要到深夜的時候,哈倫、托馬斯和其他一些重要的官員們都來到了西城區,城東一部分兵馬也已經悄悄轉移過來,現在東城區的城牆上有一半都空虛了,如果西秦軍這個時候突然突然攻城,絕對不會吹灰之力就能攻佔西城區。
哈倫再西城區的一間大房子裡走來走去,似乎有些焦躁不安,他停下來對托馬斯道:“將軍,還有多少人沒有從東城區轉移過來?如果全部都是步兵的話就算了,下令讓他們死守東城區,突圍撤退總要有人留下來斷後阻擋追兵,那些步兵是最好的人選!”
托馬斯和其他官員大臣聽了哈倫這些話不由心中一寒,到了這個時候,步兵已經被當做棄子了,他們心裡都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自己是不是也會被當做棄子?
托馬斯心裡雖然不好受,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只能用步兵斷後,阻止西秦騎兵追擊,他說道:“斷下,東城區還有三千騎兵沒過河,橋並不寬闊,也不太結實,還要不鬧出太大的聲響,只怕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全部過河,現在時間還早,殿下還請靜下心來等待,不要急躁!我已經安排人手去清理西城門內的石頭了,等到把城門洞內的石頭清理完畢,那些騎兵也差不多全部撤到西城區了!”
哈倫沒辦法,只能強自按下心頭的焦慮坐了下來慢慢等待。
西秦軍大營,趙子良剛剛帶著將校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