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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師,弟子必須說出這段憾事,在上月初,弟正和拙荊房中休息之際,突聽一陣步聲入莊。”
“弟子剛仗劍出房,立即聞到一絲異香,正在暗感不妙之際,卻已被六名幪麵人現身圍攻。”
“弟於剛毀了二名敵人,突覺全身一陣燥熱,氣機一亂身法一滯之下,立即陷入了險境。”
“莊中奴婢慘叫之聲此起彼落,弟子在心慌意亂之餘,更形不支,不幸的是就在那時,傳來拙荊的驚呼聲。
“接著是男人的險笑聲及撕裂衣衫聲,弟子在盛怒之下,終於中劍倒在地上了。”
“那四名幪麵人在弟子倒地之後,只見其中一人發出一陣輕嘯之聲,四人立即散立在弟子四周五丈外。”
“弟子正在暗詫之際,突見三名少女自門外掠入,弟子立即認出那三人乃是席定波之侍婢。”
“那三名少女手中名抱一物,掠到弟子身邊之際,只見第一名少女踢了弟子一腳,然後亮出手中之物。”
“紙巾一掀,弟子立即發現那是一個神位,上書《先妣席氏之神位》,左下方書有《不孝女雲恨龍》。”
“弟子正在駭感交加之際,第二位少女也恨恨的踢了弟子一腳之後,開啟包袱,現出一束烏黑的秀髮。”
那束秀髮被一支玉釵別住,弟子認出那支玉釵乃是弟子送給席定波定情之物,不由失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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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名少女冷哼了一聲,狠踢弟子一腳之後,在出懷中之襁褓,弟子立即發現那是一位四、五月大之稚嬰!”
“弟子不由顫聲問道:‘小情,此女莫非是姑娘與我之女?’哪知,對方冷哼一聲,退後丈餘。”
“弟子追問數聲,那七人卻似石人般不予置答,就在此時,突聽一聲厲笑自房內傳出,弟子立即又想起拙荊。”
“笑聲未歇,席伏蛟衣衫不整的挾著渾身赤裸,淚流滿面,憤不欲生的拙荊走了出來啦!”
“弟子尚未出聲,席伏蛟已將拙荊擲在地上,厲聲道:‘姓雲的,小妹因你不告而別,一直於斷難決,’”
“在生下你的孽種之時,不幸難產而亡,家父及家母在悲傷及憤怒之下,在上月初先後別世。
“姓雲的,我今夜只是先討回利息,等你這孽種長大之後,我會教她如何的與你算帳的!”
說至此,雲中龍張口吐出一道鮮血。
鮮血方出口,三戒和尚右手一揮,手中茶杯迅即飛出,盛住那道鮮血之後,冉冉的繞飛回他的手中。
“阿彌陀佛,老衲此地不欲沾血,請施主別太激動!”
雲中龍拭去嘴角的血跡,慘然道:“大師,弟子在十年前若聽你之言,豈會落得今日之下場!”
說完,全身又一陣輕顫。
三戒和尚手待那個茶杯,鼎鼎的走出中堂,到了澗旁,以澗水衝淨之後,汲起了半杯澗水。
探手入懷取出一粒龍眼般大小躐丸,將躐一剝,立即出現一粒清香搓鼻,花生大小的綠色藥丸。
藥丸入懷即化,三戒和尚走入中堂,一見雲中龍已跪伏在佛前,暗暗頷首之餘,他立即慈聲道:“施主,請起!”
雲中龍踉蹌起身之後,羞愧的道:“大師,求你替弟子剃度,弟子已看破紅塵,願意歸皈空門!”
“阿彌陀佛,施主因果未了,豈可逃避!”
“大師,弟子功力全失,心痕累累,實無勇氣去面對世人,何況,弟子在這十餘年間也得罪不少的武林人物……”
“阿彌陀佛,一著錯,著著錯,施主若不求敗中取勝,東海夢幻島及令媛遲早會變成武林之大患!”
雲中龍聞言,立即想起席伏蛟及島中高手種詭武功,身子情不自舉的打了一個寒顫哩!
“阿彌陀佛,施主人中之龍,當如何善後,老衲有一‘枯楊逢春九’你先把它服下吧!”
說完,將那個茶杯放在桌上。
雲中龍聞言,突地一震,立即欲跪拜!
三戒和尚右袖一揮,止住他的跪拜,飄然行入中堂。
雲中龍恭敬的朝他背後一揖,雙手捧起茶杯,將澗水一飲而盡之後,立即緩緩的盤坐在地。
他這一坐下,即不言不語,一直到了翌日晌午時分,他才睜目起身,一見三戒和尚坐在蒲團上,他立即跪伏在他的身前。
三戒和尚緩緩睜目瞧他一眼,立即又合上雙目。
直到當晚子時,三戒和尚方始睜開雙目,他一見雲中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