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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二十八章 機會

何?

但是,欣賞不代表就一定會原諒。

唐澤道:“你後不後悔,和我沒關係,你只需記得,你所做過的事情即可。”

柳竹君道:“當天之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待我與秦風揚的恩怨了斷之後,你需要怎樣還,什麼時候還,你只需來句話即就行。”

唐澤不覺一聲笑,淡淡的譏諷:“都說人情不好欠,可是柳師姐的這個人情,好像顯得很簡單。”

“我唐澤這條命,就值你所說的,算是欠了我一個人情?”

他沒有陷在法則碎片之中,並且安然歸來,這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這更加不能說,你現在總歸是沒事。

世間中沒有如果一說,但若是最終的這個結果,和現在截然相反呢?

唐澤此生無望踏上武道巔峰,他將再無任何能力為父母正名,今生今世,乃至永生永世,父母是叛逆之人,他是罪孽之後。

這些,僅僅只是換你柳竹君一個人情,而你柳竹君的這個人情,可以做道哪些?

縱然你柳竹君承諾,未來會幫自身去做自身要做的那些事情,你也真的這樣去做了,唐澤卻不相信。

就像是無法感同身後,就沒辦法真正理解對方的喜與憂,罪子身份只是揹負在自己身上,和你柳竹君半點關係都沒有,你當真,能有足夠的心思去代自己完成這件事情?

不是看不起你,你雖天賦過人,但這件事情,還真不是你有足夠的資格去完成的。

連唐澤自己都沒有足夠的把握,你柳竹君憑什麼?

柳竹君沉默良久後,緩緩說道:“你恨也好,怒也罷,我和秦風揚之間的大戰不容有失,唐澤師弟,你應該清楚對此我有多堅決。”

唐澤淡然一笑,道:“靈院九大頂尖學子的實力,我曾經領教過,那自然就不懼多領教一次,柳師姐,你放手而為,我自會接著。”

柳竹君美眸之中,陡然無盡的寒意在流動。

平心而論,她的確沒有要威脅唐澤的意思,只是在實話實話而已,她和秦風揚之間的大戰,的的確確不容有任何閃失,你為何,反應會這般大?

然而在那片刻之後,柳竹君神色緩和下來,倒不是她心存愧疚,有所心軟,而是她有些不敢。

因為她不明確,將唐澤逼急了之後,會帶給自身多少的麻煩和影響。

如她自己所說,她和秦風揚一戰不容有失,在大戰之前,就不允許有任何不利的因素出現,這個因素,更不能由自己一手造成。

所以,柳竹君就算是不能忍,也不得不先忍下來。

深吸了口氣,柳竹君道:“話雖不多,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一點,希望,你我都好自為之,先告辭!”

最後一字傳出,柳竹君轉身離去。

比之來時,她的心,輕鬆了不少,也重新穩定了下來。

因為她想要的,已經得到了。

唐澤並沒有要在法則道果上拿捏她的意思,儘管太過的平靜,讓柳竹君越發的能夠感受到,唐澤對她不出手則矣,一旦出手,即使是她,都很難承受的下來。

但那是以後,至少在她和秦風揚大戰之前,唐澤不會對她出手。

如此,柳竹君可以有一份安心。

在這份安心之後,柳竹君的心,忽然之間,有了諸多的內疚,乃至是悔意,自己真不應該利用,乃至出賣了唐澤。

倘若時光倒流,一定不會那樣做。

她本來不後悔,亦不內疚,為父報仇,以此為前提,只要可以報得了仇,什麼都可以做,不需要有任何顧慮。

現在的內疚和悔意,並非良心發現,而是唐澤對她的一份理解。

不,不應該說是理解,應該說,是唐澤給她的一個機會。

為什麼?答案很簡單,同是天涯淪落人罷了。

她父亡,母親雖在世,整日以淚洗面,活得生不如死,她要為父報仇,而唐澤亦是無父無母,更要為父母正名。

二人都沒有了完整的家,都在這人世間中飄零、孤獨,所以,唐澤給她一個報仇的機會,也僅此而已。

對柳竹君而言,這已經夠了,但能報仇就好,往後餘生如何,陪著母親歸隱山林,從此不在過問世事,不理會人世間的紛紛擾擾,對她母女,或許是餘生最好的歸宿。

唐澤如此,柳竹君只是因為父仇記掛在心太久,形成了執念,從而顯得冷漠,並非與生俱來的無情,她自然心生了愧疚,有了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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