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你也太狠了。”
人群之中,終於有人忍不住出聲,但這卻並非是仗義執言,只是因為害怕,因為他的名字,先前也從唐澤口中出現過。
“狠?”
唐澤看向此人,看向所有的人,問道:“我狠嗎?”
這個問題,竟無人能回答的上來。
在場的新學子也好,老生們也罷,都在黃金年齡階段,正是他們勇往直前,攀登武道高峰的最佳時刻。
倘若在這個年齡段中無法奮勇爭先,往後的機會,就會越來越少。
可是唐澤居然,要在黃金年齡段中,將徐恆,以及其他人,徹底限制在當下,這是要毀他們的一生,唐澤當然夠狠。
可是,這是誰人的錯?
沒有這些人的步步相逼,沒有徐百川的精心設計,沒有那一場截殺,唐澤又怎會這樣做?
凡事都有因果,唐澤今天,也只是報復而已。
他狠?
他人都來要他的命了,怎麼,還不許他瘋狂去報復,人世間中,有這樣的道理?
“既然無法回答,便也證明,我這樣做沒錯,那麼!”
最後一字落下時,空間中,陡然狂風呼嘯,隱約可見,唐澤御風而行,如神祇般,降臨在先前說話那人的身前。
其人剛至,這片空間,便有無盡轟鳴之聲響徹,彷彿無盡雷霆之力穿梭於其中。
那人體內靈元暴湧而出,還算是強橫,至少踏進了通玄境,然而這個強橫,在狂風中的唐澤面前,顯得太過不堪一擊了。
雷霆之聲,狂風呼嘯之聲,當這樣的聲音於無聲無息中消散的時候,人們看到的是,唐澤腳下,那人狼狽至極的躺著,再無站起來的力氣。
只要出手,便能重傷他人。
那一個個,在唐澤口中出現過的名字主人,臉色齊齊煞白下來。
即使是無關之人,也震撼於唐澤的實力。
當天唐澤和王重千一戰至今,並沒有過去多少日子啊,他的實力,似乎提升了不少,這份成長速度,很難讓人平靜去面對。
“唐澤,你放肆!”
遠處,厲喝聲傳來,趕來支援的人,終於到了。
沈淨輕笑,道:“諸位師兄師弟師妹們,也該輪到我們表現一下了。”
眾新學子們人都來了,當然不僅僅只是來給唐澤搖旗吶喊的,唐澤還說過,這是最後一次,他們就更要好好的表現了。
“轟!”
一道道靈元從各自體內暴湧而出,旋即,於半空上交匯。
感知中,眾多靈元並未相融在一處,沈淨的實力不夠,在當下,很難做到這種程度,但是,匯聚在一處的靈元,卻顯得並不混亂。
這代表著,沈淨借靈陣之威,可以暫時,如臂般的調動所有人之力,也許這並未強到無邊的程度,可千多人聯手,那般威勢,又豈能小了?
到來的速度很快,卻是停下腳步的速度更快。
他感受著身前如游龍般的道道靈元匹練,視線遠眺,落向遠處的唐澤,冷漠道:“你以為,就憑他們,憑這不完整的靈陣,便能阻攔住我了?”
沈淨輕笑道:“既然陸師兄這麼有自信,那麼,請入陣!”
來者,當然是陸玄罡。
也唯有陸玄罡才有資格來面對唐澤,王重千之流不行,當然,也是因為陸玄罡和徐百川之間捆綁的夠深。
陸玄罡眼神微微一凜,殺意湧動,一群新學子而已,竟然威脅他。
便在這時,唐澤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奉勸你一句,最好就在旁邊看戲。”
陸玄罡冷漠到:“你還沒有資格來教我怎麼做事。”
唐澤無聲一笑,踏步而退,退到了徐恆身旁,他看著腳下的徐恆,道:“知道我為什麼先前,和你們有那麼多的廢話嗎?”
那是因為你廢話多!
這句話,在徐恆腦海中轉過一圈,旋即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深的恐懼。
唐澤為什麼要刻意等一些人到來?
他要當著這些人的面,或者說,他會故意承受不住這些人的威壓,然後,就拿徐恆來當擋箭牌。
來的人越多,徐恆遭受到的屈辱就越大。
先是陸玄罡,後面一定還有別的人,很好,來一個人,徐恆受一次侮辱,倒要看看,他徐恆能夠承受得住多少次。
唐澤這是在逼徐恆崩潰,從而,斷了他未來的武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