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要我來幹嘛”,嘴上卻說:“有可能吧。殺人的手法我就不知道了。”
韓向陽道:“看來這事兒還得回去跟葉哥他們商量商量。”
伍欽暘覺得這裡應該也沒了什麼其他有用的線索,便打算和韓向陽一起離開。兩人走出這個曾經作為案發現場的房間,紅菱已經換了件赤色的金絲牡丹旗袍在身上穿著,鬢邊簪了一朵蝴蝶的珠花,左耳垂上也多了只圓潤的紅寶石耳墜,抱了雙臂,笑吟吟地對二人道:“今兒個怎麼這麼早就走了?”
韓向陽道:“事情辦完了。”說著將門上的封條重新貼好,“小峰?走了。”
伍欽暘卻盯著她耳朵上的紅寶石耳墜看了幾秒,問道:“你住在哪個房間?”
紅菱抬手朝身後虛掩的房門一指,懶洋洋道:“就這間,怎麼了?”
伍欽暘觀察了一下她房間的位置,繼續道:“你一個人住?”
“一個人住。”紅菱的笑容裡多了絲隱約的曖昧,“冷捕頭還有什麼要問的?”
伍欽暘道:“事情發生的那天晚上你聽見什麼聲音沒有?”
紅菱笑道:“什麼也沒聽見,我早睡了。”
伍欽暘還想再問,卻已經被韓向陽拉了出去。直到兩人走出戲班一段距離,韓向陽才問道:“小峰,你不是對她有意思吧?”
伍欽暘莫名其妙道:“啊?”片刻後哭笑不得,覺得這韓向陽要是真喜歡冷雲峰,吃起醋來可一點兒不比他哥差,只是他已經上了冷雲峰的身,又不清楚這身體原主的想法,總不能再亂點鴛鴦譜的給人惹麻煩,因此只故作正經道:“我對她能有什麼意思?”
韓向陽道:“我不過白囑咐你一句罷了,她看著就不像是什麼正經人。”
一時間二人各懷心事,都不說話了。
伍欽暘忙了一天,總算在葉釗面前擺出了足夠證明自己推論的證據,明確了“真兇並非楊少爺”的這個事實,至少能得到警局技術以及人力方面的支援。伍欽暘從醫士那裡拿回了文鶯鶯的屍檢報告,準備帶回去和他哥研究一下。這時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伍欽暘拿飯盒打了份素菜,在盤點過冷雲峰的私人財產之後,還是咬牙多添了一條紅燒鯉魚,回去後把魚肚子上的肉夾給他哥,你一言我一語地交流起今天的收穫。
伍欽暘一邊吃飯一邊道:“哥,楊家那邊怎麼樣了?”
玄珏道:“楊老爺和二姨太目前還看不出什麼問題。他們的兒子死了,悲傷和憤怒的情緒都很正常,不過二姨太的精神應該受到了一定的刺激,有些胡言亂語,但不是鬼上身的那種。大夫人的態度就比較冷漠,楊小姐和她這個哥哥恐怕也沒什麼感情,所以並不會覺得難過。楊少爺在外花天酒地,名聲很差,楊小姐卻是個進步青年,他們兩個當然談不到一起,但是住在同一個家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大概都在心裡互相看不起對方吧。”
伍欽暘奇道:“這楊小姐還是個進步青年啊?”
玄珏點了點頭,繼續道:“新文化運動差不多就是這兩年吧,楊小姐又念過書,捲入新思潮也算是大勢所趨。今天我和她去了學校一趟,發現她和另外幾個同學一起辦了個詩社,最近打算印一批宣傳西方先進思想的報紙在學校周邊發放,這筆錢由楊小姐來出,數目不小,但我懷疑這筆錢的來歷有問題。”
伍欽暘疑惑道:“錢有問題?”
玄珏道:“楊家的情況比較複雜這麼說吧,在這個家裡只有大夫人才是楊老爺真正的妻子,二姨太只是他的一個妾。楊少爺是二姨太的兒子,要是按以前的嫡庶論,他的地位要低於大夫人所生的孩子,但大夫人這麼多年只生了一個女兒,這個情況就比較微妙了。楊老爺肯定希望是兒子來繼承自己的家業,所以對楊少爺十分偏愛,一再縱容他的所作所為,相比之下楊小姐就受到了冷落,這直接導致了他們父女間的不和,同時也威脅到了大夫人的地位。你昨天去楊家的時候是個什麼情況?她能當著自己父親的面斥責楊少爺的死是咎由自取,證明她並不十分尊敬自己的父親。楊老爺呢,他的思想比較保守,他可能會允許楊小姐唸書,但絕不會允許她辦什麼宣揚民主自由平等的報紙,因為這些內容本身就挑戰了他的底線,所以這筆錢不會是他出的。”
伍欽暘道:“那大夫人呢?楊小姐是她的女兒,女兒要錢她總會給吧。”
玄珏道:“大夫人她是個比較傳統的女性,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鞏固她在這個家的地位,但也不會像楊老爺縱容楊少爺那樣縱容女兒。而且他們家丫鬟在閒聊的時候也提到過,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