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秘密了。二姨太覺得自己生了兒子,夫人只生了一個女兒,小姐總是要嫁出去的,所以她一直想讓少爺成為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而不只是一個妾室的兒子,但老爺是不會允許的。夫人在府裡很有地位,她把我安排到少爺身邊其實就是想知道少爺什麼時候犯錯。但是少爺的名聲很不好在家裡還比在外面好些,老爺雖然一直罵他,但對他還是比小姐要好。小姐唸了書之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木香和小姐朝夕相處,小姐還會教她寫字什麼的,誰知道不過夫人很疼小姐,所以特別反對小姐參與什麼學校的活動,夫人覺得這樣下去遲早出事,但是小姐不聽她的話,經常偷跑出去,和那些同學一起去街上發傳單。”
柔兒敘述的內容和玄珏打探來的訊息大體一致,大夫人和二姨太的矛盾也基本清晰,所以伍欽暘很快又換了個思路,繼續問道:“那你記不記得戲班出事的那兩天,府裡的人都在做些什麼?或者說有沒有什麼讓你覺得異常的地方?”
柔兒道:“戲班出事的那兩天?”
伍欽暘道:“對,不一定是事情發生之後,你仔細想想。”
柔兒想了想道:“其實也不能說是異常,事情倒是發生了幾件。大少爺很喜歡文家班那個唱青衣的文姐姐,所以經常給她送些金銀首飾什麼的,有的是大少爺自己拿錢買的,有的是從二姨太的梳妝檯上直接拿的,但文姐姐一直對大少爺不理不睬,大少爺也不生氣,還繼續給她送東西。後來少爺說是自己送的東西不夠好,所以文姐姐才一直不理他,就趁老爺不在家的時候,偷偷去了老爺的房間,把家傳的那個鐲子偷過來了,出事的前一天去戲班送給了文姐姐,不過文姐姐還是不理他。”
伍欽暘暗想這就是所謂“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女人的拒絕似乎更容易讓男人產生征服的慾望,如果文鶯鶯一開始就從了楊少爺,有的也只會是一個紈絝公子負心漢的故事,怎麼也不會和這起撲朔迷離的兇殺案扯上關係。伍欽暘一邊在心裡嘆氣,一邊繼續道:“那天晚上還發生了什麼事?你還記得嗎?”
柔兒道:“那天傍晚的時候老爺發現鐲子不見了,問了管家知道少爺之前曾經來過,就一直忍著火氣等少爺回來,等少爺回來之後就直接把他叫到了書房,之後他們兩個就吵了起來。老爺大發雷霆,讓人把少爺關進了後院的柴房,說誰也不許把他私下放了,不然也和少爺一起關著。老爺知道我是夫人安排到少爺身邊伺候的,就沒為難我,後來帶著一隊人去了戲班。老爺一走就有人去柴房給少爺報信,少爺就讓人幫他開鎖,在老爺回來之前就從府裡跑出去了,應該也是去了戲班。老爺去了不到一個時辰,回來之後似乎不太高興,也沒問少爺的事,直接就回房休息去了。直到第二天一早少爺被酒館的人送了回來,老爺才知道昨晚少爺從柴房裡跑了出去,直接動了家法,後來葉捕頭他們就來了。”
伍欽暘道:“那楊小姐呢?”
柔兒道:“小姐那天很早就休息了,說是身體不舒服,後來木香和我說,是小姐讓她那麼說的,說是小姐突然決定悄悄出門,讓木香幫她瞞著。木香以為她又要去外面見那些同學,也就沒說什麼,直到半夜小姐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再加上第二天白天的事”
伍欽暘覺得自己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打斷她道:“那她知不知道你們少爺偷鐲子的事?”
柔兒道:“您是說小姐?”見伍欽暘點了點頭,又回答道,“應該知道吧,那天老爺發了好大的火,小姐是之後才說自己不舒服的。我們都以為小姐是想躲著老爺,可老爺一直在跟少爺發火,根本沒顧得上小姐。”
伍欽暘終於想通了自己一直沒能明白的地方,他的心裡浮現出一個很大膽又很實際的猜想,可以說是他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他看著柔兒的眼睛,神情忽然之間變得有些嚴肅,柔兒被他的眼神嚇到,又下意識地咬住了嘴唇,遲疑著道:“冷捕頭,您怎麼了?”
伍欽暘道:“沒什麼。”仍是覺得有些話不得不問。他慢慢道:“那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大夫人有沒有叮囑過你,不管什麼人問起,一定要把大少爺的失常和文鶯鶯的事情扯上關係?”
柔兒聞言驚訝道:“您您是怎麼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二六章
伍欽暘心中有數,這原本就是個很容易被忽略的問題,因為他和韓向陽一樣,都犯了一個先入為主的錯誤。如今這錯誤的一環得到了更正,整件事情至少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但這對伍欽暘來說還遠遠不夠,因為現階段他根本沒有證據能證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