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惜看著這個她勉強凍住的巨獸。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凝神仔細地聽著那歟雷獸的心跳聲漸漸地停止了,這才真正放心,這個大傢伙真的終於死掉了。
這樣的情況所有人也都察覺到了,也齊齊地長吁了一口濁氣,算是真正放心了,同時看向簡惜的目光都別有一番深意。
簡惜看了看眾人,退到了一邊角落裡,盤膝坐在地面上調息,雖然她是後來的。可是她的修為比之灰衣女修幾人還是差上許多,即使她出盡了全力,也只能堪堪做到如今這樣的程度,只最後這一冰系法術,便已經幾乎耗光了靈力。才勉強把強烈掙扎的歟雷獸凍死。
這時也趕緊調息,她不敢離這些修士們太近,也怕他們會過河拆橋,若不是那該死的大樹倒向她的位置,若不是那該死的歟雷獸把她吸入場中,她怎麼會面對這樣的局面,其實最怪就是她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好奇。她渴望回到人類社會,與人類接觸,可是現在的她又怕接觸到的人心思狠毒,這也是之前簡南的思想工作做得徹底,讓她本能的對這個修煉世界又是渴望又是害怕,很矛盾的感覺。
原來還沒怎麼感覺得到。直到現在真正面對這些修士之時,她才體會到了自己心底裡面真正的想法,現在這種狀況,她只能小心謹慎地融入其中,有了這些人帶路。能更快地適應這個世界,她想試試看,這些人能否是她的第一批引路人。
希冀和戒備兼具,簡惜不敢更深一步的入定,只是緩緩的調息著,怎麼樣,她也只是靈力用得太多,但卻沒有任何傷害,而在場中的其它修士卻是又死又傷的,除了那個此刻也坐在一邊的那個金丹期修士,只是簡惜怎麼在他的眼底之中看過一絲狠厲呢。
不對,這人有問題,一開始簡惜看到他的攻擊就有些疑惑,正常來說,即使他的修為是這場中最低一位,但是怎麼說也是金丹後期的修為啊,怎麼所有的法術攻擊對於歟雷獸都毫無一點作用,難道他沒有出全力,或是本就全是花架子,再看看他剛才一閃而逝的眼神,簡惜心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再看看離他最近的白髮老者,此刻正入定之中,斷臂女修和灰衣女修也是一樣,都在打坐療傷之中,一地三具屍體,一位昏迷不醒的男修,三具屍體,一位是最先被咬掉上半身的黑衣老者,一個是那個躲在白髮老者身後,卻被雷球擊中的年輕元嬰期修士,他只躲開了半邊身子,另半邊身子已經雷球擊成了焦糊狀,看不出形狀。還有一具屍體卻是那個之前就被擊昏的金丹期女修,她是真正的躺著也中槍的倒黴鬼,昏迷當中還中了不少雷刃,死於非命,那另一個昏迷的男子則奇蹟般地躲過那些‘流彈’,只是在不重要的一些地方有些劃傷,不過此時已經有著醒轉的跡象。
簡惜體會一下自身靈力的恢復,不禁欣慰自家功法的逆天,之前僅餘十之一二的靈力,只是這麼一小會便已經恢復到了十之三四,兩手之中握著的靈石已經化成齏粉,但是她的精神力大都注意著那個奇怪的不金丹期後期修士,剛才那目光讓她大生警惕。
猛地那修士睜開了雙目,一絲狠色浮現在他的眼底,人也豁地起身,手中出現一把黑色的尖錐,猛地向那離他最近的白髮老者後心刺去。
就在他睜開雙目之時,簡惜便感覺大事不好,她的人也站了起來,靈力瞬間湧向右手掌心,當金丹期男修的黑色尖錐刺向白髮老者後心之時,簡惜掌心形成的白色冰盾也已經飛向了老者的後心。
她對這種乘人之危偷襲的做法十分反感,不管誰對誰錯,她都先救下那老者再說。
冰盾的速度非常之快,堪堪在冰錐刺向後心的霎那,擋在了老者的後心處,尖錐猛地刺進了冰盾,冰看是簡惜倉促之間凝成的,並不堅固,被尖錐刺入其中,冰盾也隨即出現了裂痕,並碎裂開來,不過也把這尖錐的攻擊擋住了大部分的力量,並拖延了那極短的十分之一秒,就是這短暫的時間卻為老者爭得了自救的時間,老者的身體猛地向一側倒去,尖錐劃過他的左臂刺了個空。
老者再沒有時間顧及自己的胳膊,使了個懶驢打滾後,向著那金丹修士滾去,猛地彈起一掌拍在了那金丹期修士的胸口,然後藉著這個力道,人也彈射到後方。
元嬰後期的修士,即使是重傷之下,但是含怒的一擊也是非常了得,直拍得那金丹期修士張口一噴,吐出了內臟碎塊,然後,撲通一下撲倒在地。
白髮老者有些後怕並且憤怒地看著不遠處的那名金丹期修士,用手一支,人才站起身來,怒喝道:“金山,為什麼要偷襲老夫,老夫平日裡待你不薄,你為何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