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一會兒他該回來了——快走吧……下次見面,就還是老時間老地方吧——”這個聲音是唐愛珠的。
門外的邵傑已經全明白怎麼回事兒,氣極的他一腳踹開了房門,人已經衝了進去。
唐愛珠的房間與邵傑的本就是分開的,唐愛珠說,兩人分房睡,在世俗中的說法叫‘距離產生美’。所以都是在有需要時,唐愛珠才會留宿在邵傑房內,平日裡,唐愛珠都是在自己的房中休息的。
據下人的幾次回報,邵傑一直沒有動地方,坐在那裡。下人也不敢接近,她萬萬沒想到,她只是與那人說了不到十分鐘的話,便發生了意外。
邵傑進入房中後,入目的正是床邊的古董架已經被移開了一半,而一名男子正欲進那個洞口之中,沒想到便有人闖了進來。
邵傑再看那個男人的那張臉後,不禁氣極,這人他不但認識,而且還相當的熟悉。不正是他風劍宗的三長老於丙河嗎?他說怎麼在外面聽到男人的聲音那麼熟悉,難怪啊!
“於丙河,是你——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們這對姦夫淫婦所為,怪不得——怪不得啊!”邵傑氣極,顫抖著的手指向了於丙河。
下一刻。在大喝道:“我要殺了你”時,人已經撲向了於丙河。
臥房並不寬大,戰到一起的兩人,頓時便把這個佈置得極為華麗的房間攪得支離破碎,只是煉氣期五層的唐愛珠被迫出了房間,站在院落當中不知該如何是好,都怪自己,怪自己心急,為什麼非要今天把他叫來,早叫一會兒,也不至讓他撞見,多年的佈局,今日一朝事敗,悔啊!
不管這唐愛珠的追悔莫及,卻說這大戰中的兩個人,於丙河與邵傑,兩人修為都是築基期大圓滿,實力也相差不多,此刻這麼大的動靜,也驚動了宗門的其它人,而這時,一位侍女慌慌張張地闖進了小院,倉皇失措地喊道:“夫人——夫人——不好了——小姐,小姐她——”聽到這侍女斷斷續續地說了一半的話,唐愛珠心中就是一驚道:“慌什麼,怎麼了?小姐怎麼了?”
“小姐——小姐她——”侍女嚇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說,快說,小姐她到底怎麼了?”唐愛珠當聽到是女兒的事情,便已經忘記了,此刻他的丈夫正和她的情夫還在生死大戰呢,心中只是記掛著女兒,喊出的聲音著實不小。
“小姐她——死了——”侍女終於說出了她要說的話,實在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後背都被汗水溼透了。
“什麼?你說什麼?”唐愛珠的表情充滿著不敢置信,忙再問一遍。
“小姐——她被人殺死在臥室之中”侍女終於完整地把話說了出來。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第一個是男聲,正是那於丙河,第二個則唐愛珠。而邵傑當得知邵延雙並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時,對於這對母女只有滔天的恨意,雖然當聽到這個他養了二十三年,愛了二十三年的別人的女兒死了,也是一驚,可隨即想到,這根本就不是他的骨肉之時,頓時尤如一桶涼水澆在了他的頭上,讓他的頭腦瞬間清醒無比,而於丙河才是邵延雙的親爹,當聽說雙兒死了時,便有了片刻的失神,邵傑便抓住了這千載難知逢的機會,一劍刺向了於丙河的心窩,透胸而過,而也是在這時,於丙河才回過味兒來,他此刻正在和邵傑戰鬥呢,哪裡容他失神片刻?可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低頭看著插在胸口的只餘下在外的劍柄,他那英俊,帶有成熟魅力的面孔,寫滿了不可思議和不敢置信,然後緩緩地倒在了地上,雙目至死不閉。
邵傑彎腰一把抽出了自己的劍,冷冷地把帶血的劍身,在於丙河的身上噌了又噌,然後,也不收回,就那麼拿著它,邁出已經堪堪將要倒坍的房屋,看著正在喝問侍女緣由的唐愛珠,一言不發。
看著侍女看向自己身後的驚恐的眼神,唐愛珠才似乎覺得周圍似乎少了些什麼,又多了些什麼,當她轉過頭來,看到正冷冷注視著她的邵傑後,恍然才想起,是的,那驚天動地的打鬥聲音消失了,而出來的卻是邵傑,那麼丙河他——
“丙河他怎麼了?”唐愛珠的眼中充滿著急切和關心。
邵傑這才算真真看清了這個他寵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原來一切都是做樣子給他看的,她眼中最真切的關心原來是給那個於丙河的,他一直認為對風劍宗,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三長老於丙河的。
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很可憐,很可恨,像個傻瓜一樣被一對母女耍得團團轉,生生逼走了自己的娘子,還有兒子。
他仰天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