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被告全釋放了。普萊斯科特有9個煤礦工人被控破壞了聖海倫斯(南郎卡郡)的安寧而被關在監牢裡,聽候宣判;羅伯茨一到那裡,他們就馬上被釋放了。這一切都是2月上半月的事情。在4月間,羅伯茨用這種方法從得比監獄中釋放出1個煤礦工人,從威克菲爾德(約克郡)監獄中釋放出4個,從萊斯特監獄中釋放出4個。這種情況繼續了一些時候,直到這些《Dogberries》〔“道勃雷”〕——人們用莎士比亞的戲劇“無事煩惱”中的有名人物的名字來這樣稱呼治安法官——變得老實一些為止。羅伯茨也用同樣的辦法來對付實物工資制。他把這些恬不知恥的礦主一個又一個地拖到法庭上,迫使治安法官違背自己的心願來判決他們有罪。礦主們在這個行動迅速、事事出頭的總代理人面前感到十分恐怖,例如在得比附近的拜爾帕地方,一家實行實物工資制的公司在羅伯茨剛到那裡的時候就貼出下面這個佈告:“通告為了避免一切誤會,哈斯蘭家認為有必要做如下宣告:他們礦上所有礦工的工資,將全數以現金支付,礦工們願意在什麼地方以及如何使用這些錢,悉聽自便,如礦工在哈斯蘭家的鋪子裡買東西,他們將和過去一樣照批發價格買得。但是並不要求他們一定在那裡買,不管他們是在這個鋪子裡或其他任何的鋪子裡買,他們的工作和工資仍照舊。
本特里克煤礦”這些勝利在整個英國工人階級中引起了熱烈的歡呼併為工會吸引來了大批新會員。那時北方仍在繼續罷工。沒有一個人工作,在輸出煤炭的主要港口新堡,煤荒竟嚴重到必須從蘇格蘭運進煤來,雖然英國人的諺語《tocarrycoaltoNewcastle》〔“把煤運到新堡去”〕和希臘人所說的“把貓頭鷹帶到雅典去”一樣,意思就是“完全多此一舉”。起初,當工會的?費還沒有用光時,一切都很好,但是快到夏天的時候,工人就很難進行鬥爭了。他們窮困不堪;他們沒有錢,因為英國所有工業部門工人的捐款和罷工的人數比起來是太微不足道了;他們不得不接受苛刻的條件向小鋪老闆賒欠;整個報界,除不多的幾家無產階級報刊外,都反對他們;資產階級,就是其中少數很有正義感並想支援罷工者的人物,也只是從賣淫式的自由黨和保守黨的報紙上讀到些關於罷工情況的?人的報道;被派到倫敦去的由12個煤礦工人組成的代表團向倫敦的無產階級募集了一些款子,但是因為需要救濟的人很多,所以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儘管如此,礦工們仍然堅定不移,而更重要的是,雖然礦主及其奴才們採取狂暴的敵對態度並進行各種挑釁,但是他們仍然保持安靜和沉著。沒有采取過一次報復的行動,沒有毆打過一個叛徒,也沒有發生過一次盜竊。罷工就這樣繼續了四個月之久,礦主們仍然沒有一點佔上風的希望。但他們面前還有一條道路。他們想起了小宅子制;他們想起了倔強的工人的住宅是老闆所有的。7月,他們叫工人騰出房子,一個星期以後,4萬人全都被趕到街上去了。他們的殘酷的手段是令人髮指的。有病的和身體衰弱的,老年人和嬰兒,甚至產婦都被他們毫不留情地從床上拖下來,推到公路旁邊的溝裡去。有一個走狗親手抓住一個快分娩的女人的頭髮,把她從床上拖下來扔到街上,這樣來尋開心。大批軍隊和警察站在那裡,只要有人抵抗或只要指揮這種暴行的治安法官一示意,就立刻動武。但工人們連這也忍住了,沒有作任何反抗。礦主們希望工人使用暴力,並竭力用一切手段來引起他們反抗,以便找到藉口用軍隊來結束罷工;但是被趕到街上來的礦工們記住了他們的總代理人的勸告,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不聲不響地把他們的傢俱搬到多沼澤的草地上或收完莊稼的田裡,繼續耐心地等候著。其中有些人因為找不著更好的地方,就露宿在公路兩旁的溝裡;另一些露宿在別人的地段上的,因為“他們造成了半辨士的損失”而受到法庭的追究,被處以1英鎊的罰款,他們當然交不出這筆罰款,就只好坐監牢。這些人和他們的家庭就這樣在去年(1844年)多雨的深夏在露天裡度過了八個多星期。除了床上的印花布帳子,他們和嬰兒就再沒有其他可以遮蔽的東西;除了工會的微薄的補助和小鋪老闆的愈來愈少的賒欠,他們就再得不到其他的幫助。那時,德勒穆的一個擁有很多煤礦的倫敦德雷勳爵曾以他的高貴的憤?來威嚇“他的城市”西恩的小鋪老闆們,不准他們再賒東西給“他的”倔強的工人。這位“高貴的”勳爵在整個罷工期間成了一個道地的小丑,因為他老是對工人釋出一些傲慢得可笑而文理不通的“命令”,這些“命令”除了成為全國的笑料,就再也達不到別的目的①。礦主們看到無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