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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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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方面,資產階級也裝出一副大慈大悲的樣子,——但也只是在他們自己的利益需要這樣做的時候才如此。他們在政治和政治經濟方面便是這樣做的。五年來資產階級一直在竭力向工人表明,他們只是為了無產階級的利益才希望廢除穀物法。但事情的真相卻是這樣:穀物法使英國的糧價保持在高於其他國家的水平上,因而抬高了工資,使廠主難以和其他糧價較低因而工資也較低的國家的廠主競爭。如果廢除了穀物法,糧價就會下跌,工資就會接近於歐洲其他文明國家的水平。這一切分明都是從上述的調整工資的原則中產生的。這樣就會更便於廠主競爭,對英國商品的需求就會增加,從而對人手的需求也會跟著增加。由於這種需求的增加,固然工資也會重新稍稍提高一點,失業工人也會找到工作,但是這能維持多久呢?英國的特別是愛爾蘭的“過剩人口”是足夠滿足英國工業對工人的需要的,即使它的規模擴大一倍也沒有問題;而且從廢除穀物法得到的一點點好處過幾年就會重新消失,新的危機會跟著到來,我們又得回到原來的處境,因為對工業的第一個刺激也會加速人口的增長。這一切無產者都看得很清楚,並且對資產者直截了當地說過好多次了。可是,廠主們只看到廢除穀物法給他們帶來的直接利益,而且由於目光短淺,甚至不懂得,從這種措施得來的利益對他們說來也是不會長久的,因為廠主彼此間的競爭很快就會把他們每個人的利潤降低到從前的水平;而他們卻不停地向工人大吹大擂地說,所有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工人,只是為了千百萬捱餓的人,自由黨的闊佬們才把成百成千的英鎊投到反穀物法同盟的金庫裡去。可是誰不知道,他們不過是想丟擲香腸換回火腿,他們打算在穀物法廢除後的最初幾年內就能十倍百倍地撈回來。但是工人不再上資產階級的當了,特別是在1842年的起義以後。誰說自己關心工人的幸福,工人就要求他宣佈贊成人民憲章來證明自己的誠意。因此,工人反對一切不相干的幫助,因為在憲章裡他們所要求的只是賦予他們以權力,以便他們能夠自己幫助自己。誰不同意這樣,工人便有充分的理由向他宣戰,無論他是公開的敵人,還是偽裝的朋友。此外,為了把工人爭取到自己這方面來,反穀物法同盟採用了最卑鄙的謊言和詭計。它企圖使工人相信,勞動的價格和糧食的價格成反比,糧價低,工資就高,反過來也是一樣。它企圖用最荒唐的論據來證明這個論斷;而這個論斷本身就比出自任何經濟學家之口的任何主張都要荒唐。當這一切都無濟於事的時候,他們就答應工人說,對人手的需求增加,就會帶來最大的幸福。他們甚至無恥地抬著兩個大面包模型在街上走,在大的一個上寫著:8辨士一個的美國麵包,工資一天4先令,而在另一個小得多的上面寫著:8辨士一個的英國麵包,工資一天2先令。但是工人並沒有上當,他們對自己的老闆認識得太清楚了。

要徹底認清這些漂亮諾言的虛偽性,只要考察一下實際生活就夠了。上面我們已經看到,資產階級為了自己的利益如何千方百計地剝削無產階級。但是,我們以前看到的只是各個資產者如何各自冒著風險來剝削工人的情形。現在我們來看看資產階級如何以政黨、甚至以國家政權出面來反對無產階級。整個立法首先就是為了保護有產者反對無產者,這是顯而易見的。只是因為有了無產者,所以才必須有法律。這一點雖然只是在少數法律條文裡直接表現出來,——例如取締流浪漢和露宿者的法律便宣佈無產階級不受法律的保護,——但是敵視無產階級卻是法律的不可動搖的基礎,因此法官,特別是本身就是資產者並且和無產階級接觸最多的治安法官,不用思考就會看出法律本身所包含的這種意圖。如果闊佬被傳到,或者更正確些說,被請到法庭上來,法官便會因為打攪了他而向他深致歉意,並且盡力使訴訟變得對他有利;如果不得不給他判罪,那末法官又要對此表示極大的歉意,如此等等,結果是罰他一筆微不足道的罰款,資產者輕蔑地把錢往桌上一扔,就揚長而去。但是,如果是一個窮鬼被傳到治安法官那裡去,那末他幾乎總是先被扣押起來,和其他許多像他一樣的人一起過一夜;他一開始就被看做罪犯,受人叱罵,他的一切辯護只得到一個輕蔑的回答:“呵,我們懂得這些藉口!”最後是被處以罰款,可是他付不出這一筆錢,於是只好在監獄裡做一個月或幾個月的苦工來抵罪。即使不能給他加上任何罪名,他還是會被當做流氓和遊民(arogueandavagabond——這兩個詞幾乎總是連在一起用的)送進監牢。治安法官的偏袒行為,特別在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