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穀梁鴻的感情才有了質的改變,至少他不再對自己拒之千里。
她提著近乎曳地的長裙,故作姿態嫋嫋婷婷的走到野鮮不花面前,毫無驚訝之神色:“大王子,我想問,當初我們認識你的時候,你為何告訴我你叫花千重?”
這個別人不知,但卻是事實,野鮮不花無法抵賴,冷不丁也不懂蘇落是何意,直言:“行走江湖,不必要非得報上自己的真實名號,這叫自保。”
蘇落立即符合:“是啊,行走江湖,不必要非得報上自己的真實身份,這也叫自保。”
野鮮不花終於明白她的用意,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也好,反將一車也罷,總之這個小女子非同凡響啊,自己似乎被她牽著鼻子走,本想佈局給對方,卻讓對方反過來給自己佈下一句,他氣急敗壞道:“可你們是翁媳。”
蘇落寸步不讓:“你還是堂堂的察合臺汗國的王子呢,你連自己祖宗定下的姓氏名號都改了,我和大叔說個兄妹又如何,其實也不是你不對,我們彼此彼此,都是覺得世道混亂人心不古,聊以保命罷了。”
野鮮不花理屈詞窮加黔驢技窮,唯有朝穀梁鴻拱手作別,笑裡藏刀道:“山水有相逢,告辭。”
穀梁鴻淡然一笑,心滿意足的看著蘇落,她朝已經走出廳堂大門的野鮮不花遙遙喊道:“我再免費送你兩個字——不送。”
危機化解,穀梁鴻渾身輕鬆,鄭氏一干人並未因此而高興,告退回去房裡,她開天闢地頭一遭,讓徐娘把筱蘭薇和董竹音請來,如今這事態,三人必須要同仇敵愾了,這個不起眼的小丫頭蘇落著實不好對付。
她們這裡密謀不提,穀梁鴻踏雪神清氣爽的去了商號。
墨飛白墨緋煙魚仙姬三人卻來找蘇落,蘇落也正想找他們,雖然穀梁鴻明確表示不會納妾,她還是擔心善於狐媚的墨緋煙勾引穀梁鴻,男人的本性更接近動物,手抄本上說的,他們最喜歡的獵物是女人,即使穀梁鴻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俠,大俠也有七情六慾,連七仙女三聖母那樣的仙人都有,何況人乎,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些獵物遠離獵食的禽獸,所以必須趕墨緋煙三人離開。
怎麼說呢,比如,穀梁世家雖然富裕,但居安思危,人家的糧食也不多。比如,師父該想你們了。比如涼州風大雪大,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
誰知她見到墨緋煙第一話竟然是,“大叔他根本沒打算要你。”
墨緋煙眼角上挑,高傲的一笑:“是我根本沒打算要他才對。”
這個回答讓蘇落喜出望外,本打算和墨緋煙從此後老死不相往來的,現在看來是一場誤會,她之前故弄玄虛是耍笑自己,好吧,有來無往非禮也,你給我的痛苦我如數奉還給你,她突然過去摟住墨飛白,撒嬌道:“師兄,我想你。”
墨飛白迎合的反手摟住她:“我在呢。”
她在墨飛白懷裡左搖右晃,繼續撒嬌:“那也想。”
墨緋煙氣歪了鼻子,魚仙姬吱嘎吱嘎的磨牙,一男一女同時對她的行為嗤之以鼻。
目的達到,她正想對墨緋煙耀武揚威,卻聽墨飛白道:“那好,師兄此後永遠不離開你。”
哎呀,這可不妙,還想趕他們走呢,蘇落急忙道:“距離產生美,師兄,你還是回祁連山,然後我在涼州,遙遙相對,不盡思念。”
墨飛白也是在逗弄她,找她就是為了告別,叮嚀囑咐一番,三人轉身離去,片刻墨緋煙折回來,看她凝重道:“飛白離開是為了今晚三更刺殺穀梁鴻,你好自為之,千萬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
蘇落驚呆:“那你為何告訴我?”她之意,刺殺穀梁鴻是墨宗上下一體的任務,墨飛白所做見怪不怪,她這樣做有點反常。
墨緋煙也不隱瞞:“為了飛白。”
很明顯,穀梁鴻死了,蘇落無依無靠,必定會轉投墨飛白懷抱,墨緋煙當然不願意,倘若說男人心裡禁錮著一個時常可能衝破牢籠的禽獸,那麼女人心裡就住著一個無所不能的英雄,為了愛情,完全可以做出任何事來。
今晚三更墨飛白刺殺穀梁鴻,蘇落第一個念頭是救他,第二個念頭是怎麼救?悻悻的回到房間,偏巧張初五和春好都不在,墨緋月左顧右盼後拿著一個綠色的小瓶子湊近她道:“這是劇毒之藥蝕骨散,師父命令你給穀梁鴻吃下,他就全身骨頭化成膿水而死。”
蘇落嚇的立即推開那小瓶子道:“不用這麼狠吧。”
墨緋月一改往日的柔弱,冷冷道:“他不死,就是我們死,師父的命令你敢違抗,那就是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