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女兒的情況。
隆慮侯陳蟜卻表現得嚴重缺乏耐心,很不客氣地拖著母親的胳膊往外頭帶——還問什麼呀?親自去不就都知道了?阿嬌現在肯定需要陪伴啦。
館陶長公主當然樂意去陪女兒,但還有事沒完,所以不住地回頭:“阿碩,梁女?”
陳二公子沒撒手,直接擺了個‘交給我還不放心啊’的表情。
對這個次子,劉嫖長公主從來是最放心不過的;
只在走到門框時才突然想起又叮囑一句:祖母竇太后說了,為皇家的臉面計,要報病故。因此,不能太難看了。
‘不能太難看啊?容易!’
大漢隆慮侯眼珠一轉,想都沒怎麼想就有了主意,笑眯眯將母親送出門:“碩當如……大母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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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譁!’
男人的手,向上一提。
被揪著頭髮的女子,終於暫時擺脫了大水桶中的地獄,再度接觸到空氣。
梁女蜷縮在牆根,長大了嘴巴,象條擱淺以久的魚一般大口地艱難地呼吸著;溼漉漉鬢髮緊緊貼住面頰,脖子,在胸前背後糾結成一團。
館陶長公主家的二公子優雅地斜靠在長案一頭,和藹可親地問漢宮的前任良人——現在感覺如何?
連著嘗試了兩次,都失敗了,
梁女第三次才好不容易才講出話來:“二……二公子,妾只求……速、速死……”
隆慮侯聽後,很遺憾地搖搖頭,予以客客氣氣的拒絕,其彬彬有禮輕描淡寫的態度簡直令地窖裡環伺的宦官們氣結:這位是當在皇親國戚的會客室裡嗎?
似乎怕眼前狼狽不堪的女子不諒解,
陳二公子還非常細緻周到地給予補償說明:世間的死法何其之多?既然在那麼多方法中,梁氏會特意選中‘淹死’一途;可見,前梁良人是非常非常熱愛溺水的。
作為一名貴族,他陳蟜怎麼能剝奪一個女子最後的享受呢?
這未免太不符合‘君子之道’了。
所以,
無論如何,他都要保證梁女在有生之年多受用幾次。
言畢,
大漢的隆慮侯還站直了,
衝梁女方向微微一個點頭,以示禮貌——其舉止之瀟灑,儀態之倜儻,言辭之文雅貼切,簡直可用做大漢貴族子弟的精品活教材。
“陳蟜!”
梁女不可思議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