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就做這種事了?
旁邊,那車童不禁說了出口。
“傅少,這小孩子這幾天都蹲首在這附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也就是說,是慣犯?
他的臉是瞬間沉了下來,如果是成年人,他鐵定會報警讓人把他帶走的,偏生,是這麼一個小孩子。
褚暖走過去,他手裡拿著的,確實是她的手機,這一段是不容置疑的,但是,這瘦小的男孩卻抨擊著她的心,她不由得在想,如果她的女兒還在世的話,大概,也是像他這樣的年紀吧?
她在小男孩的面前蹲了下來,這才看清了他的臉。
他的模樣精緻,也很乾淨,那閃避的雙眼裡帶著慌亂與害怕,而且,還隱隱泛紅。
大概就如車童所說的那樣,這孩子這幾天都在附近,也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可很明顯的是,他並不擅長偷東西,所以大多數都會被發現,然後挨一頓打。
他的臉有不少的淤痕,也不知道,在那衣服底下,是不是亦是如此。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輕微地抽痛了一下,從第一眼她就明白,她沒有辦法對這個孩子棄之不顧。
他的眼睛告訴她,他的本性不壞,大概是因為有什麼迫不得已的原因,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她抬高手,摸了摸他的頭,小男孩從最初的恐慌,而後慢慢地變得茫然。
“你不打我嗎?”
他出聲了,聲音帶著幾分孩童特有的稚氣,卻很好聽。
她搖了搖頭。
“我不打你,但我想問你,你知不知道偷東西是不對的?”
他垂下眼,掙扎了良久以後才輕微頜首。
“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偷東西?”
他不說話,似乎是不打算說出來。
她讓車童放開手,然後牽住他,轉眸看著旁邊的男人。
“我想帶他去一趟醫院。”
傅臻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似乎是不太贊同她的做法。
但到底,他還是沒有說出拒絕的話,走過去將小男孩抱起,向著車前走去。
她尾隨其後。
Lamborghini很快地就駛上了路,在車道中行駛。
她與孩子就坐在後座,這小男孩似乎是第一次坐這樣的車子,此時是禁不住好奇地張望。她的嘴角挽起一抹笑,看著他的目光帶著些許的……悲傷。
他在前頭開車,透過倒後鏡可以清楚地瞥見她臉上的神色。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得一緊,這個孩子,看上去頂多也就五歲左右,五歲,跟那個孩子……一樣的年紀。
也難怪,她會禁不住軟下姿態。
他忍不住在想,五歲的孩子,五年前的他們……
很快的,Lamborghini到達了附近的醫院。
傅臻將孩子抱起,走進了醫院,他在這醫院有認識的人,讓人傳了話以後,就有一名醫生過來給孩子看看。
小男孩坐在床上,屋內的暖氣開得很足,護士小心翼翼地幫他脫下身上的衣服,那上衣一脫掉,隨即出現的畫面讓在場的人皆倒吸了一口氣。
那麼小的一個孩子,瘦削的身體上卻橫列了大大小小的淤痕,看上去是格外的觸目驚心。
褚暖捂住了嘴,隨著那些淤痕一個個出現在視線範圍內,她的臉是愈發煞白。
她看見了他臉上的淤痕,可沒想到,他的身上還有更多。
這麼小的一個孩子,究竟是誰這麼狠心待他?又是怎麼下得了手的?
醫生幫孩子上藥,這孩子是特別的安靜,也不吵鬧,看在別人的眼裡,是早熟得很,根本就不像普通的五歲孩子。
她就站在邊上,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孩子身上的每一道淤痕,彷彿像針一樣紮在了她的心裡。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僅僅是一個初次見面的孩子,就能讓她有這樣的感覺。
是因為,這個孩子跟她死去的女兒一樣的年紀嗎?除了這個理由以外,她根本就想不出其他的。
醫生足足花了一個鐘頭,才幫他上完藥,之後再讓護士給孩子重新穿回衣服。
他起身走過來,故意壓低了聲音。
“這孩子身上的傷,雖然很多是新傷,但也不少是舊傷,看樣子,應該不是第一次被打了……而且,這孩子的心理方面也出現了問題,大概是從小就生活在那樣的情況下,所以是比別的正常的孩子來得壓抑